就是作半个证人去的,父皇宁愿相信你的话,看来他对我也开始猜疑了……”
话说得有点感慨,但阮玉珠倒是很理解——身为一个皇帝,见到两个儿子夺嫡,自己又染上了毒瘾,自然会对女儿的态度也有所改变的。
皇家最无情,没得办法!
目送乐秀昀离去,转身进了屋子,一朵火苗在黑暗中窜了起来,显露出上官柔的身影,正坐在那张圆桌后面。
“怎么是你?”
阮玉珠其实并不吃惊,所以嘴里一边说,一边走过去坐在了上官柔的面前。
上官柔道:“青槐不能来,他有事要去云来,所以这边就让我来了。”
阮玉珠道:“有什么事?”
上官柔道:“青槐要发动了,需要资金,所以去找苏昶了。”
阮玉珠怔了一下,也明白了过来:“你们要劫狱?”
上官柔道:“具体怎么操作我不清楚,但肯定不会伤害罗知县的,你放心。”
阮玉珠点了点头:“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上官柔道:“宁妃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阮玉珠在心里吐槽——我又不是元芳,我看什么啊?嘴上却道:“我看有可能是大皇子弑母。”
上官柔皱眉道:“你确定?”
阮玉珠叹道:“我在皇宫里无法行动自由,也得不到什么确凿的证词证物,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大皇子有可能……”
上官柔道:“可是大皇子弑母的动机是什么呢?完全没有必要的呀!”
阮玉珠道:“可能是为了造成权力的真空,趁势发难。”
上官柔怔了半晌,才反应了过来:“陛下龙体不适,如果听到宁妃去世,凶手可能是自己的儿子,确实有可能一病不起。不过,他如果这么做了,肯定有手段嫁祸给其他皇子甚至太子,怎么会这么容易让你们发现破绽呢?”
阮玉珠道:“关键是我们也没有大皇子弑母的证据,只是由其他的一些情况推测的。而且太子当晚可能也约了宁妃,不知想要说些什么,可能大皇子感受到了某些危机,故而下了毒手。”
上官柔沉思道:“这怎么可能呢……宁妃怎么可能倒过来和太子结盟,放弃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阮玉珠道:“或许是太子一方已经得到了什么决定性的胜机,以此来和乐叡、宁妃摊牌,以避免对方狗急跳墙?”
上官柔想了半天,然后才道:“难道是大将军?”
战争目前已经结束,大将军林河已经在班师的路上,难道他已经选择了太子?所以才让大皇子不得不痛下杀手,突出奇兵,泯灭人性?
阮玉珠道:“你能调查到大将军的政治倾向?”
上官柔沉默不语,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什么为难的样子,似乎她关心的只是事实,而不是自己能不能办到。过了一会儿又道:“那你觉得还会有什么别的动机,或者是太子能抓到什么把柄吗?”
阮玉珠想了想,道:“有的——宁妃和珍妃,以及之前自己的帖身宫女清尘,关系很暧昧——你懂我的意思吧?这对太子来说,可能会有所利用。如果太子以此要挟宁妃……皇帝知道这样的事,会怎么对付宁妃?”
上官柔皱眉不语,半晌才道:“后宫之中,太监和宫女,对食并不罕见,不管是异性还是同性……皇帝与后妃们对此也都睁一眼闭一眼,不过,如果被皇上知道自己的妃子……估计会废入冷宫吧——赐死也不是没有可能……”
阮玉珠道:“会影响大皇子吗?”
上官柔沉声道:“据我所知,陛下对太子还是钟爱很深的,只是没有借口恁治大皇子罢了。如果有这样一个借口,或许也是他说服自己的借口,那大皇子肯定会失去最大的机会……但是,如果这样的话,太子又何必要挟宁妃,直接告发不就行了……”
阮玉珠道:“也许,他也没有直接的证据,所以才会找大皇子和宁妃谈判?”
上官柔听了,也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你来找我到底是做什么的?”阮玉珠忍不住又问。
上官柔从沉思中惊醒,道:“最近皇宫里的确不太平,暗行社只怕就要在最近的时候下手了,所以我要求青槐必须在此之前发动——大魏的国力不如齐,兵力不如梁,只是因为有数员名将支持,所以才能左右逢源。大魏禁不起这样的政争,所以我找你一是想了解此案的案情,二是想请你注意,如果发生宫变,你一定要助我一臂之力——我不要求你出生入死,但是如果有暗行社的人杀进来,你一定要出手。”
上官柔知道阮玉珠对暗行社十分反感,甚至可以说是敌视和仇视,所以才会这么说。如果说要她保护皇帝,阮玉珠肯定没什么兴趣,于是又道:“你这次杀了黄隗,暗行社不会放过你。你帮我,其实也是在帮自己。到时候我肯定会来找你,我们并肩御敌!”
阮玉珠听了心中一动:“黄隗?”
上官柔道:“就是卢定凯——你别小看他,他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