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秀昀耸了耸肩:“那天我敲了门,可是没人开,所以我就回我寝宫了。”
“什么时候到的家?你还记得时间吗?”阮玉珠追问。
乐秀昀想了想:“大概子时六刻吧……怎么,你怀疑我?”
阮玉珠摇了摇头:“只是在想,你离开那里做了什么,有可能凶手也会同样这么做……”
“我回屋后还喝了点酒。”
阮玉珠很想问有没有人证明,但也知道这话说了也是白说,因为如果乐秀昀想撒谎,也不会有人给她反证的。
阮玉珠暗暗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先认定乐秀昀的不在场证明吧……
其实想想,假如说是乐秀昀杀死的宁妃,那她的动机是什么呢?
——她们已经相识了多年了,如果有什么仇恨,应该早就动手了,所以如果是乐秀昀下的手,那应该是近期所发生的什么事令乐秀昀对宁妃起了杀意。
——那么,是夺嫡事件?
阮玉珠不禁陷入了沉思……?
☆、第 26 章
? ——那么,又要怎么解释死者头上的伤痕呢?
——如果说是宁妃叫乐秀昀去做客的话,那宁妃就不会是自己喝下安眠药,那就应该是乐秀昀在宁妃的茶中混入了安眠药。
——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么乐秀昀为何还要击打死者的头部呢?
阮玉珠有些想不通,便又去找了趟晓瑜——晓瑜现在仍旧住在养玉斋的边上,阮玉珠对这条路也是熟识。而她现在在宫里也是被很多人熟知,所以一个人走动也没人上前喝止询问,最多有人把她的行踪去报告乐秀昀和皇帝罢了。
阮玉珠找到了晓瑜,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地道:“你能告诉我那天宁妃从白天到晚上所有的行动么?越详细越好。”
晓瑜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道:“那天也没什么不同啊,宁妃娘娘跟往常一样,起来后就是接受各处的报告,之前的一天,宫里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所以那天上午也没什么人来汇报,几个管事的都说平安无事,也就散了。之后宁妃娘娘就在自己屋里歇着,晒晒太阳,看看书。”
“那你呢?一直在边上服侍着她?”
“嗯,一直到天色将晚,我服侍娘娘吃完饭洗漱好,我就先去睡了。”
“那天宁妃除了看书,还做过什么事吗?”
“嗯……洗过一次澡,是我服侍的。”
阮玉珠点了点头:“后来你们就没见过面了?”
“是呀,”晓瑜道,“不过,她晚上曾经叫过我一声,我没怎么听清,想再听听是不是我听错了,结果就没有声音了,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什么?”
阮玉珠差点跳了起来:“你还记得是什么时候吗?”
“好像是子时吧。”晓瑜慢吞吞地道。
“你怎么确定是子时的?”阮玉珠问道。
晓瑜道:“我床头就有小沙漏,用来计时的。每次娘娘唤我,我都会去看一下时间,已经成了习惯。”
阮玉珠听完后皱着眉想了想,又问道:“你怎么不早说?”
“没有人这样问过我,我怎么知道要说。”晓瑜一脸的委屈。
阮玉珠对自己这次再去找一趟晓瑜的决定感到很满意。
因为晓瑜的话不但说明了宁妃在午夜时分还活着,而且还知道了另一个信息——那就是在午夜时分,真的有人去找过宁妃。
很明显,宁妃当时就是在叫晓瑜,但又不敢用唤人铃,怕真的把晓瑜叫来,她出声叫人,也只有晓瑜能听见,而且听不太清。如果晓瑜睡熟了,那正是宁妃可以与人相会的机会,若是晓瑜过来了,宁妃也可能另有处置安排。
所以,那个唤人铃上的指纹,也有可能是这时留下的——宁妃原本打算用唤人铃,但是拿起了铃后,又改变了主意放弃。
阮玉珠一边想一边走,却在自己卧房门口被乐秀昀拦下了——其实也不能说拦,就是在这里等着罢了。
乐秀昀站在阮玉珠的面前,脸上还是挂着微笑:“就知道你非得自己去问了才甘心——问到什么吗?”
阮玉珠道:“没有,还是那些。”
乐秀昀笑道:“至于么,我知道有些话晓瑜可能对着我们不好说,对你反而能放胆说,所以才不让别人阻你前去的,你倒来瞒我。”
“是吗?可是你这边的消息,也不会都给我吧?”阮玉珠冷冷地道。
乐秀昀耸耸肩:“你知道的,有些东西不好给‘外人’知道,不过有关于案情的东西,我都告诉你了,你相信我,不让你知道的,一定是与案情无关的……”
“你怎么知道哪些是与案情无关呢?”阮玉珠道,“你根本就没有破案的经验,怎么判断?”
乐秀昀笑笑地看着阮玉珠,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你为什么这么小看我?我可是与罗羽裳齐名的‘才女’,她能破案,我不行?”
阮玉珠很想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