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居然被压伏,半天也没说出话来,最后只得以“官大一级压死人”来安慰自己。
第二天袁润早早就离了馆驿,李云燕算得是起得早了,却还是被袁润一个人走脱。在焦急和担忧中待了半日,却见杨柳青也来找袁润。
此时已经是过了午时,杨柳青是来找袁润喝下午茶的,见袁润不在,居然也没多问,便礼邀李云燕去。
李云燕原想推辞,但转念一想,顺便问问袁润以前的事也好,便跟去了。
“原来如此,你是想问这个呀!”
李云燕的旁敲侧击的功夫,在杨柳青这个老牌的差役眼中自然不算什么,几句话一说便对李云燕的目的了如指掌了,便笑道:“这可太难了,她是个绝对难以捉摸的人。她的事我也不是全知道的。”
李云燕看着他,不语。
杨柳青呡了一口茶:“那是六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只有二十岁……”
杨柳青眯着眼,看着托在手里微微转动的茶杯,似乎陷入了回忆:“……她,只有十二、不,十一岁,头一回见她,她还穿着一袭紫袍……嗯——那天,是在下雪呀……她单手支着一顶伞……嘴边好像还有胭脂……”
杨柳青放下茶杯,对李云燕微微一笑:“你猜当时我们是怎么相识的?”
李云燕皱皱眉:“敢问?”
“是我在办案,而她,却指出了我没有发现的细节。”杨柳青的笑更浓了,“真是没想到啊,那么小的女娃子,居然能指点出我没注意的地方来,最后助我破案,真是让人意外。”
“嗳?”
李云燕吃了一惊。
杨柳青笑了笑,道:“后来,我遇到很多案子,都去找她帮忙,所以,其实她是个破案能手,只是她要的不是在这方面的成功,而是要当官,当大官——她当时帮我,其实也是因为我可以为她们家提供庇护吧!”
原来当时罗羽裳的大哥去世,家中只有寡嫂,还有她和侄儿罗海,势单力孤,真是被人欺负被人拿捏。若不是杨柳青后来的照顾,她们会生活得更困难。
但是只怕是阮玉珠自己也没有想到,原来罗羽裳本就是个破案能手,或者正因为如此,她在云来的表现,才不会让上面的人感到突兀吧——作为女状元,实际上她的一切都早就被调查得清清楚楚,幼年时帮杨柳青破案肯定也会被有心人记录在案,只是像乐秀昀这样的深闺公主才会不知道罢了。
当然,这也是因为乐秀昀不好意思去打听,而下面的人也不知道公主有意与女状元攀比,不会去挑拨是非——在掩饰自己内心想法的方面,乐秀昀做得其实挺出色。
杨柳青看了看李云燕:“也许在她那个年龄,在她那个境遇,才能真正体会到金钱和权势的重要□□!说句实话,我们这些人干得是辛苦活,挨骂也挨得最多,可自己却什么也得不到。那些个当官的,只要有钱,就是给个□□立贞洁牌坊都行。这两年我是没收过黑钱,但那又怎么样?也没人来给你个赏赐什么的……”
——是啊,她的钱都要赏赐给别人了,就为了查案!
李云燕心里嘟嚷了一句。
“还是她好,当年我被任命为贺萍县的捕快,想带她一起走的。那个地方可是个肥缺,结果她说得没错,咱们这种没背影后台的,尽早要在那种地方坏事。最后我还不是被调到了这前线的雷峰来?……唉!她真行!我认识她这么多年来,她从没做过错误的判断,什么错都没犯过,真让我羡慕!”杨柳青喟叹着道。
李云燕吐槽——她还不是一样来了边境城市!
杨柳青却是一边说着,一边闭上了眼睛:“你能跟着她,是你的运气,我若能回去,我一定不会留在这儿。一个小小的都头算什么!”
也不知道他说的回去,是指回京城,还是指回到过去。
李云燕心里想着,嘴上却说:“那么说,她真的很厉害喽?”
“是啊!不过人无完人,她也有缺点。”
“什么缺点?”李云燕来了精神,最近袁润让她很是吃了几口闷气,听点这方面的八卦,就算不能对袁润怎么样,心里面也是舒畅的。
杨柳青睁开了眼睛:“战斗力全无!”
看着李云燕错鄂的表情,杨柳青笑道:“她毕竟是个女人,论打,她决不是我们或一些罪犯的对手。她厉害的只有脑子而已,哈哈哈哈……”
李云燕想想也是——她一个娇滴滴的女状元,怎么会习武。不过,听说阮师爷最近一直在训练她,不知有没有效。
李云燕这边在想着,那边袁润却已经到达了大义村了。
大义村其名,据说是因为大魏建国立都时,在玉州这边与齐国作战多场,这里的村民出力很多,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几乎家家缟素,伤亡极大,所以被郡守改名为“大义”以示表彰。
袁润事先也从杨柳青那里了解过相关的讯息,这时也已经蒙上的□□,扮成一个村妇在村里进行调查——这村妇的脸,赫然便是岳眉。
岳眉自从卢定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