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那么你生平第一次看见风家的人到这儿来是在哪一年?”
卓清微微弯了弯腰:“那么久的事,我早已经忘了。”
“那么你印象中最早有风家的人在这里出现的时候,是哪一年呢?”阮玉珠步步紧逼。
卓清可能也没料到阮玉珠这样咄咄逼人,一时也没能多想,便道:“大概是风家少爷在我们店出生的那一年吧!”
阮玉珠和吴青岩互相看了一眼,卓清也是微微色变,但很快就收敛了神色,而阮玉珠也同样平利了心情,再问道:“怎么,风子悦是在你们这儿出生的?”
卓清只好点头道:“是的。”
阮玉珠又问:“那年风家的人都来了吗?”
卓清想了想,然后道:“不,只来了二爷和三小姐——哦,就是现在的三姑奶奶。”
“是风亭和风雨吗?”阮玉珠问。
“是的。”卓清点头。
阮玉珠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对他道:“好,你回去吧。告诉风子悦,我们今晚准到。”
说完便送借着吴青岩转回衙门的当儿,路上对他道:“你猜今晚风子悦要和咱们说什么?”
吴青岩道:“总不会是关于这案子的新线索吧!”
阮玉珠浅浅一笑:“假如是这样的话,你现在就给我去寸步不离地保护他。”
“什么?”
吴青岩不由一愣。
还好阮玉珠不是真的让吴青岩去保护风子悦。
这倒不是说阮玉珠和吴青岩都认这没有必要,而是两个人都觉得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候浪费人手和精力——因为他的死只会让风力和风畅得利,现在是这两个人都已经死了,得利的人是风子悦,那他还能有什么危险?
阮玉珠和吴青岩到这时,才发现其实风子悦也是挺有嫌疑的——这算是先下手为强?
二人讨论了一下,然后吩咐陈三,不论用什么法子,一定要在不让人看见的情况下带一个风家的仆人来衙门里问话。
陈三领命而去——其实这个任务难就难在要不让一个人看见,倒不是在带一个人回来。带个人回衙门,是捕快的拿手好戏!
为了不引人注目,陈三在乘风客栈附近转了好久,终于天无绝人之路地碰上了一个独自上街的风家的仆人。
陈三一个侧击把他打昏,然后套在麻袋里就带回了衙门。没想到救醒他后,阮玉珠第一句话问的是:“你们的少爷,有没有相好的人?”
吴青岩听了差点昏厥——你不是看上人家了吧?
那个仆人也愣了愣,但终于还是道:“不,这倒没有。就是这次来相亲,我家少爷也反对了好久。”
阮玉珠点了点头,道:“那他平素也不是个风流的人喽?”
“是啊。我们家少爷为人可正派了。”那仆人看来也知道自己所面对的局面,基本上是知无不言。
阮玉珠道:“那你们为何还要他来此相亲?”
这话让吴青岩也侧目——什么逻辑?为人正派就不能相亲了?
这仆人倒是没觉察出这个语病,只道:“这是老爷们决定的,我不太清楚。不过我想老爷是想再扩大生意才这样做的吧!”
阮玉珠点点头:“那么你觉得风雨这人怎么样?”
“我们家三姑奶奶也是规规矩矩的,从没有过什么出格的事。”这仆人明显是想歪了。
阮玉珠无奈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你她与几个兄弟的关系和她的性格怎么样?”
这仆人名叫风来,约摸三十来岁,一副精明的样子:“这您调查了这几天应该知道,我们大爷和二爷不对劲儿,三姑娘是帮三爷的,当然和大爷二爷关系不怎么样了。至于她的为人,那可说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中巾帼之流。没什么是她做不来的……”
“好。那么,那天你们二爷风力死的时侯,风雨和风子悦都离开过进餐的雅室去如厕,对吧?”阮玉珠打断他滔滔不绝的称赞。
“是啊。”风来不明白她问这个做什么,有点茫然。
阮玉珠继续问:“那他们分别是什么时侯出去的?”
风来抓了抓头:“哎哟,这可记不太清了。当时谁也没注意呀!”
吴青岩插嘴道:“你再仔细想想,不是确切的时间也行!”虽然同样不知道阮玉珠问这个的用意是什么,但如果一言不发,那就显得自己太没用了,所以赶紧也插上一句。
风来低着头想了好一会儿道:“具体时间是记不清了。不过三姑奶奶一回来少爷就离桌了。少爷刚掀起门帘儿楼上就出事儿了……好像就是这样。”
阮玉珠又问道:“那一声‘出事了’是谁喊的,你们真的都没听出来?”
风来笑了起来:“其实那一声不是喊出来的,而是好像哪个人嘀咕了这么一下。所以当时谁都没怎么听清……再加上后来出的这事,就是听清了也忘了!”
阮玉珠用大拇指抵着下巴想了好久,才让风来回去,并让他把刚才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