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那你把桩裁缝店的命案栽在我身上,我若见了官,可是要翻供的。”
阮玉珠冷笑:“到时候还轮得到你说话?”
卢定凯想想李云燕这样的卫所部门对付自己属下的“叛徒”和“奸细”的手段,心中也是一寒,但很快便又镇定了下来:“师爷怎么会来这里?”
阮玉珠道:“听说你在小井村附近出现,所以我才来的。”
这话也不是谎话,但是这时候说起,就仿佛是在说自己在云来收到这消息,星夜兼程赶往这里的一样。
卢定凯居然仍是没有多说什么,而是道:“那现在师爷是想带我回云来?那这路上可是不太平了。”
阮玉珠见卢定凯并未对自己这话有什么置疑的神色,便已经可以推算出他到这里已经多久了——如果卢定凯是才到小井村不久,这消息传到云来,阮玉珠再动身赶来,是不可能现在就到的。
阮玉珠一边道:“无妨,直接杀了你,也一样可以上报的——说你拒捕就行了。”一边心想——他到这里,起码已经过了二十天以上,也就是说,当初他一离开云来就到了这里,这里一定是他们这个组织早就安置的一个联络点,甚至可以是个分舵之类的存在。
但从现在这里的防卫来看,也许就是一个实验尸,“肉人”不仅是护卫,更是实验品。真正的基地,可能已经转走了。
想到这里,阮玉珠紧接着道:“你们组织的老巢现在在哪儿?”
卢定凯笑着摇头:“你若杀了我,组织的人会对你进行无差别格杀,青槐也保不了你,罗县令也会受到牵连——现在衙门里没有了我,可没有人再能暗中保护罗县令了!”
阮玉珠怔了一下:“你……你?”
卢定凯忽然双手一振,便要推开阮玉珠。
阮玉珠的确是没想到卢定凯会说这句话,所以在那一瞬间的确有失神,但这一秒不到的时间,还不足以让卢定凯脱困——卢定凯,还是小看了阮玉珠!
阮玉珠面对过无数次类似的情况——抓住一个毒贩甚至是毒枭,他会用各种手段让你心神摇动,然后逃走或是反击。所以阮玉珠的反应也好,预设的手段也好,早就防着这一招。卢定凯一动,阮玉珠向后一躲,卢定凯趁机掀开她压在自己身上的脚要起身,然后阮玉珠顺势抬脚一踢,踢向卢定凯的咽喉。
卢定凯偏头躲避,阮玉珠一脚横扫,正中他的太阳穴,这一脚力量十足,直接把他给踢晕了。
阮玉珠也不知道他就是十二使徒之一的黄隗,上前一刀就结果了他的性命——卢定凯死得太冤枉了,以他的水平,其实不可能不知道匀速奔跑的技术,只是为了表现得和另两个人一样差劲,而且之前他擅闯此洞,与那凶兽也战斗过一场,身上又带了伤,所以才“假作真时假亦真”地故意作出一副跌跌撞撞的样子,又因为大意,才一着着地中了阮玉珠的套。
最关键的是,他没想到上官柔会不来救自己,更没有想到阮玉珠明知乐秀昀在上官柔的手里,还敢杀自己。
总之一句话,一切源于轻敌!
可以说十二使徒作为杀手,杀人成功率太高,往往有一种自大——上官柔和青槐在阮玉珠身上都没讨到便宜的事实,居然都让他无视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他过于自大,不知己,又不知阮玉珠真正的底细,可谓是既不知己又不知彼,有这样的下场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在他身上一搜,就搜出了一大堆的瓶瓶罐罐,居然足有十多个,还有银票,纸张——纸上有字,借亮光一看,倒是写了不少药名在上面,但是却没有份量。
——原来,是每人带一部分配方出去吗……
其实这也是正常的选择,与其把宝押在一个人的身上赌那百分之六十甚至只有三十的可能,不如分成三分,这样起码能得到三分之二的数据。再加上他们原先的研究成果,也同样可以得到不少的提高——起码比阮玉珠想要毁掉的要多得多。
阮玉珠收起这些东西,倒也没怎么多想,返身便往回走——还真没想到这人是卢定凯,事到临头,见他身形眼熟,这才诈一下的,没想到真是。而且他突然发难,招术又很毒辣,如果阮玉珠不是右腿踢过去,只要后退一步,看他右手已成手刀的样子,就知道要顺着自己的腿反切上来撩阴。
别说这招下流,也别说男人对女人用这招更无耻——实战中,生死相搏,那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这种招术,阮玉珠都见过不知多少了,自然不会上当了!
所以阮玉珠杀他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当然不是说不杀自己就要死,但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阮玉珠为什么要冒险而拉长战线,跟卢定凯纠缠下去呢!
最后也只能为卢定凯掬一把泪了——这都是命啊!
阮玉珠赶回原处,原本以为那个白大褂已经走了——就算是爬,也要爬走的,却没想到他已经死了,而在这里,上官柔正蹲在白大褂的尸体旁在翻看着什么。
原本阮玉珠还想着顺便再追一个人的,但看到上官柔和乐秀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