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波无限风情,语态恣意轻佻:
“怕是要委屈了祝衙内~~~只因奴家早已伺候了那位侠士,一夜几度春风...着实销魂无匹~~~”
姜晗月只觉天旋地转,如此惊世骇俗之事竟然教她遇着了,她咬牙冷笑:
“祝衙内年少风流,宅心仁厚。不就是个侍妾,想必祝衙内不会嫌弃你的身子已非完璧。今夜本夫人就做个月老,送你去新房遂了祝衙内的心愿,估摸着他此刻早已等得心焦。”
姜晗月亲自带上粗使婆子押着静乐捂了嘴巴送去给祝衙内,谁知门一推,房内等着的不是祝衙内,而是安阳。
安阳身边,还坐着一个幼童,唇红齿白跟个雪团儿似的,三分像淮阳侯,七分像姜晗月。
姜晗月瞬间脸色巨变,慌得脚软,随手扶了门框才得以勉强站稳。
“怎么才来?我等了许久。”抚了两下幼童的小脑袋,安阳点头夸赞,“这孩子跟你小时候挺像,又乖又听话。不知...”安阳瞥了眼姜晗月,“他长大之后,会不会跟他生母那般薄义绝情?”
姜晗月红着眼角,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说……”安阳紧紧盯着姜晗月的眼睛:“若是预知一个孩子成人之后是个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之徒,那该不该让他长大?免得害人无数。”
“你敢?!”姜晗月低声怒道,“那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的亲骨肉!你怎可这样待我?!”
“那你又是如何待我的?”安阳伸出左手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搭在幼童的后颈血管:“伤我不够,还要再去害我的救命恩人?”
姜晗月死死盯紧安阳的手指,冷笑道:“这花魁是你的救命恩人?呵!那你又是她的什么人?入幕恩客吧?!”
安阳翘唇嗤笑:“夫人新寡,还未除服却观望欢场,倒真是一桩奇闻。”
姜晗月眼睁睁看着独子被挟持,猛地心一横:“素闻秦王爷戎马一生、刚正不阿!想你安阳郡主乃堂堂皇室宗亲、秦王嫡女,竟对一个幼童痛下杀手!你可有良知?!你可知廉耻?!”
安阳眼中滑过一丝冷意,忽而邪邪一笑:“这孩子越看越可爱,怎舍得杀了?不如随我去江湖上历练个三年五载的,塑塑他的心性也好。”
姜晗月眼前一黑,缓了许久才颤声言道:“我把花魁还你,你将昔儿还我。”
“惜儿?”安阳迟疑问道:“怜惜之惜?”
姜晗月轻轻摇头:“不,昔日之昔。”
“哦...”安阳默默点头,“原来如此,少了一颗心。”
姜晗月无力再多言,示意粗使婆子放开静乐。
安阳对静乐说:“你过来。”
静乐横了安阳一眼:“不过去。”
安阳眉头轻皱,向来散漫的眼神忽然变得不怒自威,慑得少女不由自主慢慢向她走了过去。待得少女回到身边,安阳对姜晗月说道:“秦.王府里头几个死士与我还有几分交情,若是你打算今后淮阳侯府内无人可用,那你大可叫外面那十一个楞头青留在这儿别走了。”
姜晗月气得浑身发抖:“快把昔儿还我!!!”
“三日后戌时,去老地方接你的儿子。”安阳对姜晗月温和一笑,“此刻,你可以走了。”
姜晗月哪里舍得走?投鼠忌器却犹豫不决,又听安阳冷着嗓子说道:“我何时诓你过?”
姜晗月只得由丫鬟搀扶着转身离去,当她独自坐于软轿之中,才沉默着泪如雨下。
三日之后,姜晗月终于接回了昔儿。看着儿子完好无损而且还似乎胖了一圈,她心中大石才落地为安,即便听闻紫衣巷那位芳影无踪,姜晗月已然再无心思去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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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带我去哪儿?不会把我给卖了吧??”
“你在我身边,我倒要看看谁敢来买你。”
“安阳郡主难道没听说过‘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别忘了,我可是花魁!”
“好,等你到了白日里头再来和我说这句话,现在该睡了...”
“呀!....你混蛋!”
“......把腰抬高些...”
“嘶.....你压着我头发了!”
“.........”
“...嗯...啊......”
......
我是饱受世人唾骂的妖孽,你不嫌弃我吗?
你不惧怕我是怪物,我为何嫌弃你是妖孽?
☆、抖M症
【樱花】
三月末的清晨,总是灰蒙蒙的,氤氲的一丝雾气披在蓝色的天空上,笼罩在长巷的上空。抬头,透过密密麻麻的电线网,依稀能够辨别出早晨的天空是个什么样的颜色。
灰蓝色的,是还没有出现太阳时候的颜色,让人远远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