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不是小殿下不敢对她徇私,也许这会引起其他长老和祭司的不满?
事实上,她还是想得太多。
小殿下长这么大,就没担心谁对它不满过。
它每天在这儿用完膳,一双翡瞳就直勾勾盯着何安瑶探视,心里一直琢磨着:“没有法杖,她为什么还不求我留下一起睡呢?她不害怕吗?她是不是害羞?我该强迫她吗?”
然后就看见讨不回法杖的何安瑶一脸黯然,情绪低落的催促它回自己小窝歇息。
小殿下:“……QAQ”
日子一天天过去,何安瑶的街坊邻里很快就都回来了。
小径上也渐渐被许多来往嬉闹的兽人充斥,何安瑶的心也是一天沉过一天。
可这些恢复身份的长老们,简直比她还闹心,因为九成的宅子都遭了贼,家里的贵重物品几乎是被洗劫一空,吃的喝的也都糟蹋了一地,一夜回到解放前。
好在敢来偷窃的流民数量也有限,他们的船只也简陋,搁不下太多物件,不然,估计连家具都得给搬空。
因为何安瑶早前接济过几个刚回来的长老,之后陆续回来的长老,也就有意无意的派自己家兽人,来问她家要些米面和鸡蛋。
何安瑶也没拒绝,她想着等俸禄下来,这些人也不会一直来跟她“乞讨”,毕竟只是些粮食,她家没遭贼,现在算是“富甲一方”了,所以也就当了回圣母,来者不拒都给了食物。
可事实证明,好人难做。
第一个季度的俸禄,居然延后到下季度分配了,因为都城的下级职务没分派完毕,暂时处理不过来……
长老们自然不敢对小殿下有什么意见,只能把一腔怒火灌输在“殿下的宠妃”身上。
甚至有人在猜测,何安瑶给他们分食物,说不定是小殿下私下的命令,这就让他们觉得自己的索要理所应当了。
于是,来讨饭的兽人们渐渐变得二大爷一般,夸张点的还跟何安瑶家侍女小桃点菜,指定说自家主人想要吃什么。
何安瑶虽然没出面,小桃每次回来却会将情况全都告诉她,包括那些兽人理所应当的高傲嘴脸,气得她几次想吩咐小桃打发它们走,又怕惹怒那群兽人,伤了自己家仆从。
她又不好自降身份,出面去跟兽人争执,也不能为了几袋米粮上门一家家找它们主人,跟楚洛告状吧,又不是大事,为几代米粮争执,多少有些小家子气了。
何安瑶只能生闷气,直到两天后,她听见库房附近传来小桃的惊呼,吓得她在正屋一哆嗦,本能的四下摸法杖,最终只能两手空空的冲出去,半分气势都没有。
“怎么回事?”何安瑶雄赳赳的赶到库房外,斜着眼睛盯住外面站着的两个兽人,小桃正哆哆嗦嗦的趴在地上捡干柿饼,显然是有人将那柿饼篓子掀翻了。
见主人过来,小桃眼圈都红了,这两个兽人居然对她一个仆从发火,等于是不给何祭司面子,她撇着嘴回答道:“大人,它们说要猪肉干,库房里只剩三条了,这是您留着给……”她不敢说出殿下两个字,只能含糊道:“是您制作晚膳的食材,我不敢取,它们……它们就……“说着就垂头抽噎起来。
何安瑶闻言侧头斜向那两个兽人,看样子都是较高级别的兽人,估计它们的主人也比她的职位高,也没有对她露出太谦恭的姿态,只低了低头,招呼道:“何祭司。”
何安瑶绕过两人,站到库房门前的台阶上,深吸一口气,没有表情的对小桃吩咐:“进去拿两袋米分给它们。”
小桃闻言心里一喜,雄赳赳气昂昂的应了一声,进门去拿米。
两个兽人互看一眼,急忙要开口,就被何安瑶打断到:“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来我家了,下个季度俸禄发放前,还请你们为自己的主人打些野味熬过去。”
一个兽人蹙眉道:“何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听不明白吗?”何安瑶瞪眼道:“还有三个月时间,我家这点余粮自己都不够吃,你们兽人捕猎方便,我这儿连法杖都还没取回,有什么道理反过来帮你们?原本只是想给你们应个急,等你们打猎囤积好食粮,你们倒是来要上瘾了?”
两个兽人闻言都面红耳赤,它们原本以为是主人说的那样——何祭司是奉命分发食粮。
没想到人家只是出于好心,作为有手有脚的高级兽人,来跟一个失去兽人的白巫讨食,着实有一些丢份儿。
其中一个兽人支支吾吾应了声,急匆匆的就想要离开,另一个兽人却觉得面子上挂不住,坚持道:“这是主人的命令,就算是最后一次,也请何大人通融一下,让我们完成好任务,我保证,会在天黑之前多倍奉还现打的野味。”
何安瑶心知这兽人是借主人的命令跟她杠上了,心里气恼,沉默许久,还是不想先低头,皱着眉头对它道:“我要是不通融呢?你还打算强制完成你主人的命令不成?你还真是有本事,可是看我没了兽人好欺负?”
那兽人闻言抿紧嘴,脸色涨红,目光斜像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