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锦眼里染上一丝烦躁,“她的确是令人厌烦,不自量力。”
“那她如今……”
“那女人生的如男子般,花娘便将人捉起,打算在今晚拍卖出去。这一来解决了这个麻烦,二来也是给那些人定定心,更是让她们知道,秦淮可不是任人撒野的地方。”
这话子锦说的极有气势,而这份气势,是朝央给的。
朝央一日还护着秦淮,那么秦淮只要不自取灭亡,那就一定不会出事。
“女子……也会有人要?”
一直不曾开口的桃夭,迟疑的问道。
子锦淡淡的道,“女子太妖,也是会有人好这口的。”
朝央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她倒是想起了某个估计还在案桌前批改奏折的某人。
每次朝凰压在她的身上,却总是将自己送入她嘴里罢了,明明青涩,但是面对更冷淡的她,却每次都异常主动的凑近,那样毫无保留,放弃矜持的模样,真是惹人……心痒难耐。
朝凰极喜欢朝央的爱抚和碰触,而其实朝央也喜欢朝凰,不是因为朝凰确实美味,也不是因为朝凰在床上的妖媚,而是她喜欢朝凰这个人,然后才会喜欢碰触朝凰。
朝央的洁癖让她只对上心的人亲近,像和朝凰那般,若不是朝凰,她估计没那么容易走出那步的,那种肌肤相贴,水□□融的感觉,如何能随便放得下心防和他人做?
以前朝央也是赞同子锦的话的,但是如今,朝央却觉得,或许女子之间的爱,或许更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更为难得的,纯洁的。
桃夭点了点头。
女子太妖,也是招人的吗?
那她是否,就是被太过耀眼的花娘迷惑了?可是明明朝央有着更风华绝代的身姿,为何她对朝央却没有那种心跳如鼓的感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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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压轴的那人被送出来,朝央才理解了,为何子锦说此人像极男子。
乍一看,那女子肤白如雪,身上的毛孔都是看不清的,一双大大的明眸,小巧秀气的鼻子,玫瑰花瓣般娇嫩的嘴唇,一张巴掌大小的脸,修长的脖颈,看锁骨的位置就知道,包裹在华服下的身躯应是消瘦至极的。
如此风流的模样,不该是云祁女子该有的模样,尤其是那双明眸,像是时刻有水汽浮起,端得是个娇气的小爷。
云祁是没有这般的女子的,偏偏她却又是生在了云祁。
此刻台下的众人都神情微妙,她们经过前几日的闹腾,哪怕有不知道这位江南富商之女的人也都认识了,不管是其放肆大胆的言行,还是美的让人忽视性别的容貌,都让她备受关注。
近两日不见那人来闹腾了,原以为是放弃了,或是真的能迎娶了高岭之花子锦,但是现在,所以猜测都证实是假的了,这位原是被绑了卖身啊!
这个女人的名字并不难打听到,苏白容,她的母亲也不是什么普通的富商,而是江南的首富。
此刻,美色当前,她们又该如何?
不拍吧,不免会得罪秦淮,拍吧,虽然能讨好了秦淮,但势必会狠狠得罪了苏白容,至于把苏白容拍下来,回去做个人情放回去这种事情,他们可不敢做,没人当秦淮的主事人是好糊弄的。
众人之所以对秦淮如此忌惮,这其中倒不止有朝央的缘故,而是秦淮本身的人脉,可以说,云祁有权有势的人有几个没来过秦淮花船?有几个是在秦淮船上无“知己”的?
这人脉,不可为不广。
场面进入白热化,而子锦也重新出现在了台子上。
苏白容全身疲软,一丝力气也无,只能娇弱的伏倒在地上,狼狈非常。
苏白容抬头看向子锦,对方依旧是那般温柔淡雅,只是眼里却是淡漠的,子锦对她的注视,丝毫不在意,恍若不见,也不看她,当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货物一般。
苏白容知道自己可能要栽在这里了,子锦对她无情,必不会帮她的。
她不怨恨,只是心痛,她就是喜欢这个淡雅的男子,抑制不住的喜欢,子锦不爱她,她却只能自己品尝心痛的感觉。
她听闻子锦和谨亲王是“知己”,这知己一名,她又怎会不知代表了什么,但是她并不会因此就厌恶了子锦,只是依旧是心里补上了一刀那种感觉。
谨亲王据说是个寡淡到极致的人,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吃食皆是素淡的,连茶水都不喝,倒是药物一日得灌下几碗,也不结识朋友,算起来,朝央能来秦淮也是不容易。
这般寡淡的如白开水的人,究竟子锦为何会为之倾心?而且那眼中的淡漠,是不是也是由于沾染了朝央的习性?
子锦不是没有感觉到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只是他不想去看苏白容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的爱意太过汹涌,他不想看那双眼睛。
子锦如水击石的声音响起,“这是苏小姐的初夜……价高者得。”
意思就是只卖初夜,众人环顾其他人,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蠢蠢欲动。
子锦见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