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宋文季的房间。
第二日一早,陆二又到了宋府,这回他没被为难,宋夫人赏过茶后,就见顾小芙抱着果儿出来了。
陆二心里甜滋滋的,这回不仅接回了小姐,连夫人也一同回家,将军怕是会高兴坏了。
只是事与愿违,陆元畅带着一身酒气极晚回府,直接歇在了书房里。顾小芙满心期待,等来的却是不闻不问。
“将军,夫人唤您前去一同用早饭。”陆二小心说道。
“今日军中事多,不去了,你与夫人说,小姐周岁宴将至,各事都得办得妥贴。”陆元畅淡淡地说道,早饭未用便出了府。
顾小芙得了陆二回禀,只得落寞独自用了早饭,神不守舍处理了内务。屏儿见了极为心疼,这才几日光景,顾小芙犹如一朵花儿,极速枯萎。
北境征税事毕,韦布肖带着满满“情报”,离开了北境,没几日功夫,便传来韦布肖一行在云州遭遇灾民所结的山匪,将钦差使团洗劫一空,连税粮都损失大半。
“去信奉关李将军,此事办得漂亮,回头果儿周岁宴,我自当敬他三杯。”听着钦差使团的惨状,陆元畅这口恶气终是出了。
税粮被劫,对于急需粮饷的新君来说,无疑雪上加霜,韦布肖丢失税粮,官位不保,钦差使团,亦是人人获罪,方济洲双腿残废,又受新君严惩,方家嫡长子继承人身份岌岌可危。
“将军,大将军有请。”张成担忧地说道,这事陆元畅私下做的,宋定天不知。
宋定天在扶缘斋开了一个雅间,陆元畅到时,他已独自品酒。
“不知岳父唤我何事?”陆元畅恭敬行礼。
“来了,坐罢。”宋定天面上看不出啥表情,与往常无异,亲自为陆元畅斟酒。
两人互饮,说着北境的形势,新君果然将南军交给沐王爷,眼下沐王爷与郭达明已在甘州开战,战况极为激烈。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我北境眼下重中之重,便是休养生息以待大战。”宋定天说道。
“小婿记下了。”
“韦布肖被劫,你做得漂亮,如今军中将军都愿听你号令,老夫老怀安慰。”宋定天感慨道。
“小婿擅自妄为,向岳父大人请罪。”陆元畅闻言,吓得一身冷汗。
“你当不必如此,老夫老了,争天下平天下怕是有心无力,你能有所作为,老夫心悦之。上回狩猎你能看出我镇北军根结所在,老夫算是彻底放心了。”宋定天扶起陆元畅,语重心常地说道。
“小婿年轻不知事,还需岳父提点教导。”陆元畅谨慎说道,新老交替,权力交接,最是艰险之事。
“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上些许光景,你且宽心。公事重要,家事亦重要,老夫闺女从小流落民间,受了不少苦,老夫珍之爱之。若她有怠慢之处,你且宽容些,让你岳母好好教导,必不会让她丢了你陆家的颜面。”可怜天下父母心,如宋定天这般铮铮铁骨,为了小闺女也是操碎了心。
“岳父言重了,仪娘端庄贤惠,陆家有此好妇,乃祖上积德,小婿亦是珍之爱之,岳父请宽心。”陆元畅保证道。
“如此甚好。”宋定天满意点头,今日他舍下这张老脸为顾小芙说请,已是极限,陆元畅已不是往日的陆元畅,如今镇北军中大多将军都愿意跟随她,宋家往后仰仗陆元畅的地方多了去了,他能护得了顾小芙一时,却护不了顾小芙一世。
陆元畅在回府的路上,反复揣摩宋定天话里的意思,刚到陆府门口,就见陆二在那守着。
“将军,夫人说她在正房等您。”陆二硬着头皮说道,这几日顾小芙日日让他传这话,但陆元畅一直没搭理。
“嗯。”陆元畅轻轻应了一声,不过这次她去的却是正房。
陆二高兴成啥样了,希望今夜两主子能言归于好,他们这些下人才有好日子过。
陆元畅推门进房,便看到顾小芙就着灯光在做针线,观衣服样式,当是为自己所做,一下子心绪复杂之极。
“夫人,将军回来了。”屏儿见是陆元畅,高兴得忙叫唤。
“嘶~”顾小芙被屏儿吓着了,一时不察针就扎在了自己手上。
顾小芙见陆元畅只是皱了一下眉,心情更是低落,若是往日,这人怕早心疼自己了。拔下手上的针,吸掉沁出的血滴,顾小芙对着屏儿说道:“你去看看热水是否已备下。”
屏儿去了,屋里只两人,顾小芙有些手足无措,等了那么多日,这人终是愿意来瞧瞧自己,虽然没有好脸色,可是这一切不都是自己作的孽。
“阿元,这样式你可喜欢?”顾小芙小心翼翼地问道。
“甚好。”陆元畅微微点头,眼不错地盯着顾小芙。
气色很差,眉间尽是愁容,浓得散都散不去,莫明的,陆元畅心里抽痛得厉害。
“阿元,今日歇在正房可好,莫要再去书房了。”顾小芙期盼地说道。
“我记得你以往总让我去书房歇着。”陆元畅感慨道,如今的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