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畅没好气地说道,能如此轻松带头“踏雪”回来,他容易嘛!
“小九的媳妇?”顾小芙闻言,越发地疑惑,她就着昏暗的光线向黑暗之处望去,见那里隐约有个身影在慢慢移动。
“我等下再与你解释,你且让小九别叫了,把它媳妇吓跑了回头咱还有得闹。”陆元畅真是觉得自家小狼着实没出息。
顾小芙闹不清陆元畅与小九是咋回事,不过她也看到花二郎开了院门往这边瞧,大晚上的扰民总是不好,便俯身揉着小九的头,说道:“小九乖,莫要再叫了,阿娘给你准备了好吃的,你随阿娘进屋可好?”
小九很郁闷,爹娘咋就不懂它的心呢,让别的狼进门,家里可有危险呢,果儿咋办,阿娘咋办,屏儿姐姐咋办,不过阿娘好言相劝,阿爹又气着,小九只能无奈收声,灰溜溜进院缩进了自已的小窝,极不开心的样子。
虽然小九进了屋,但小母狼也被小九吓到了,不甘心地走了,陆元畅无奈摇头,人与人讲缘分,狼与狼不也得讲缘分么,陆元畅看中小母狼的品种,也是为小九打算,可到头来空欢喜一场,她又不能大半夜去抓一头狼。
“老先生,让您看笑话了,您请屋里坐。”陆元畅回身拱手说道,吩咐顾二沏茶,屏儿做吃食。
“无妨,你这头狼,极通人性,当初你在山谷中昏死过去,它一直守着你,见我靠近还想攻击呢,不错,很不错。”老郎中也是随性之人,并不计较陆元畅的无礼,反而觉得小九极好。
“先生请用茶,饭食稍后便到,这位便是在下的夫人。”陆元畅将顾小芙引荐至老郎中面前,说道:“芙娘,这位便是我以往与你说过的老先生,全靠他,我才能平安至今。”
“老先生,有礼,夫君于困顿之际,得蒙老先生仗义相助,奴家一直感怀于心。”顾小芙恭敬地做了个万福。
“小娘子莫要客道,一切皆是上天注定。”老郎中将顾小芙虚扶起身,就着灯火细细端详,要说两女之燕好,他活了一世,自然也见过不少,心中对陆元畅与顾小芙并未有何想法,他只是想看看,传说中的“战神”之女,究竟是何等人物。
面色娴静,从容端庄,眼神清澈,举止高贵,老郎中微微点头,如此贵女,居然许配给了陆元畅,着实有些暴殄天物,在赶路之时,陆元畅已将自已与顾小芙的相识告诉了老郎中,此刻老郎中见了顾小芙,只觉得陆元畅福气顶顶好,若非明珠蒙尘,顾小芙哪里是陆元畅能肖想的,不过这一切,最终还得归于一个“缘”字,若非有缘,岂能千里相会。
“老先生,奴家与夫君怀念村中生活,此地非备丰盛佳肴,粗茶淡饭,还望老先生莫要见怪。”顾小芙见屏儿端了饭食上桌,便亲手为两人布菜添酒。
“小娘子莫要客道,老朽在山中清平惯了,能饱腹便好。”老郎中见桌上菜色已然不错,便知在突访之下,顾小芙能快速张罗这桌酒菜已是不易,足见她为了陆元畅向自已表达谢意的诚心。
陆元畅陪着老郎中用饭,他们赶路整整一日,早已饥肠辘辘,而且有些困倦,用过饭之后,天色已极晚,陆元畅便没让老郎中为顾小芙与果儿枕脉,而是吩咐屏儿好生服侍老郎中在书房歇下。
洗漱过后,陆元畅带着湿意回了屋中,谁想顾小芙没如往常那般等着自已,而是搂着果儿睡下了。陆元畅有些犯困,并不在意,自已缩进了被窝中,想搂着顾小芙睡,可是顾小芙却是将她推开,背对着她不理人。
“芙娘,你这是做甚?”陆元畅不解地问道。
“夜深了,睡罢。”顾小芙淡淡地说道,不过很明显有些不高兴。
“我在山中耽搁了些时日,让你担心了。”陆元畅还以为顾小芙是因为自已宿在山中一宿生气呢。
“谁担心你了,自作多情。”顾小芙发觉陆元畅粘了过来,便往里缩了缩。
这下,陆元畅终于发觉顾小芙有些不对劲,她仰躺着想了良久,也没想出自已做错了什么。
“芙娘,到底咋了,你与我说说可好?”陆元畅低声劝道。
“你啥事都不告诉我,还有啥可说的。”顾小芙这回是真生气了,谁让陆元畅瞒了她如此大事。
陆元畅闹不懂顾小芙在说啥,她们俩算是心心相印,原本军中之事,陆元畅从没告诉过顾小芙,但其他事则绝不隐瞒,后来顾小芙认祖归宗了,陆元畅便将军国大事慢慢告诉她,身为宋定天的闺女,在眼下的形势之下,顾小芙必须知晓一些事,这一点就连宋定天也是默认的。
“芙娘,我啥事瞒你了?”陆元畅坚持问道,这事要是不说清楚,今晚她是别想睡了。
陆元畅最近在家的脾气越发的好了,以往还摆着一家之主的臭架子,顾小芙也习惯了逆来顺受,可是自打顾小芙认了亲,陆元畅确实因着宋家的关系渐渐收敛了自已的牛脾气,对顾小芙知依百顺,让得顾小芙都觉得陆元畅可怜,平日里对她也是更加好,只希望陆元畅不要因为自已娘家的关系多受气,此时陆元畅可怜巴巴地等着自已的回答,顾小芙绷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