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庄看押的人呢?”李家族长活了几十年,掌了这么多年的权,多少也不是吃素的。
“我带走的人不是你族的,跟你和干。”陈落然依旧不多说,回完问题依旧盯着族长的眼睛。不是疑问句,语气也硬,说的李家族长心突突的跳。
“陈小姐带走的是我李族的罪人,总是不太好吧。”李家族长寸步不让的态度,本是让陈落然多少两句话,多说多错,总会有破绽,到时候他们理亏,又强带走人,就算真是打起来,他们到时候伤了人也多少会有点麻烦。
但是陈落然显然依旧不上套“我带走的是公安刑警,至于罪人,关我什么事。”然后还是不说话,继续盯着族长。
李家族长有点沉不住气“那陈小姐打伤我村民,还打死我们一条狗,这算是什么?”李家族长不得不服,这女人真是个硬茬子,比他还沉得住气。 听到李家族长这么说,陈落然终于有了动作,从包里拿出支票,随便上面划了两下,然后交给小王,示意小王给族长“十万,人还有狗的钱。”说完就往救护车那边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如果你再拦,呵。。”一张妖艳白皙的脸,映着火光,露出一个冷笑,然后转身接着走顺便轻飘飘的留下一句
“老而不死是为贼,以后改叫贼庄吧。”抬脚上了救护车。
李家族长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气得,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本来想接过那张支票,来一次高风亮节,撕掉,但是一看真的是十万,又舍不得,十万啊,这么多。走位村民还在义愤填膺,但是看到支票也大多不支声了,甚至有几个家里男人被打伤了的家属,已经心里开始算计这钱怎么分了。这也算是种悲哀吧。
看到高易洋疼得要死还非要硬扯一个笑容,陈落然终于觉得踏实了
“傻样。”说完之后居然笑了。
高易洋呆掉了,她就算被关在那四合院里浑身疼的要死,脑袋都没当掉,现在居然死机了。果然,温柔尤其是透达眼底的比之美丽更要命。
小张小王看到BOSS坐上救护车,然后扬长而去,马上招呼众保镖上车准备走人,临走一不忘说一句“是挺贼的。”
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市政局的路标,地线,各种告示牌指向李庄方向的,原先叫李庄子的,统统改掉了,叫做 贼庄。
救护车直接开往医院,处理完高易洋身上的伤口,已经凌晨了,其实打伤没什么,只是骨折和腿上气枪打的铅弹伤,一声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了,只要按时来医院换药,就大手一挥“得了,回家养着吧。”
陈落然琢磨,家里也有私人医生,多少还是家里环境好些,于是就让小张小王架着高警官,往家里方向撤退。
高易洋到了家,头一件事就是洗澡,你妈的,那破木板床脏得要死,身上衣服也都血了呼啦的,咱这光明伟大的形象都快毁完了。
陈落然到家,头一件事就是让高易洋洗澡,这二缺浑身脏兮兮的不说,还老扒在她身上,闹得她身上衣服也脏得要死。
“亲爱的,人家全身都是伤,帮人家洗吧。”高易洋一脸谄媚,都快成花了。但是陈落然是什么人,淡定的走到厨房,拿出保鲜膜,找出胶布,小心翼翼的帮伤病号裹好,然后笑了笑“乖,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摸摸头,然后就把主卫留给了高警官。自己拿着衣服去次卫舒舒服服泡澡去了。
“= =怎么每次都抵挡不了美人计,诶诶”然后认命的去主卫,其实她也想泡澡,但是吧,显示太骨感,对于这一身伤来说,泡澡还真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速度洗完战斗澡,胡噜了一下头发,发现也不算太湿,就速度上床卧倒,今天她也挺累的,这一天,跟打仗似的。
不过这一天,她感触也挺多的,从早上在灵光寺,到晚上在四合院那个破床板上,就像演电影一样。而这电影的对手戏,俨然就是陈落然。
从两个人头一次见面上床,到现在老夫老妻一样,从开始说找个床伴试试,到现在越来越脱轨,一切都乱了。二十多年的成长,让高易洋总是跟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没牵没挂,没准哪天,一场风,一阵雨,一个闪电就会在显示器上显示GAME OVER。她乐天,她没心没肺,甚至偶尔微疯,只不过是用来掩饰对于从心底里就有的对于现在生活的不安。
但是,从认识陈落然,到现在,她觉得,她真的变了。就像早上她对陈落然说的,她怕死了,她真的怕了。她怕加班的特别晚,晚上回来没有热饭吃,不会有人早上起来给她整衣角,告诉她颜色这么搭才可以。不会想吃什么了,发个短信,到晚上一定有,不会有人给她盖被子,不会有人让她觉得心安。什么都没有了,再也享受不到这样的安心,安逸,安然,安静。
想到这,高易洋眼神一亮,啧啧,就这样吧。
陈落然泡在浴缸里,同样也在回想这一天的事情。她只是觉得无力,明明知道高易洋就像个沟,自己还毫不犹豫的跳了,现在爬不上来了,生活也越来越脱轨。两个人生观价值观社会观一切一切完全没交集的两个人,没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