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医生?”那女人看桌上的医生名牌,朝着杜夏希笑,然后将手里的挂号卡和病历本放在了桌上,“再多看一会,我就该失血过多了。”
见她拿着病历本,杜夏希这才在心里长舒了口气,原来是自己多虑了,只是这个女人的妆扮实在是有些诡异。
杜夏希拿过那病历本,上面还沾染着鲜血,杜夏希按照流程询问她伤了哪里,女人将那只有着纹身的手臂伸过来,雪白的皮肤上,鲜血流过的地方滑过艳红色的血,竟透着一股妖冶的美感。
杜夏希凑近了些去看那细长的伤口,看起来应该是一把及其锋利的匕首,所划之处的皮肤,犹如被刀子切开的豆腐似的,伤口十分整齐。
大概是离她有些近,杜夏希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香味,即使隔着口罩,那味道依旧充斥在口鼻间,愈发的浓烈。
杜夏希忍不住转头咳嗽了两下,那味道很奇怪,有些形容不出,甜甜的还带着些苦味,是她从未闻过的味道,算不上难闻,但总让人觉得不舒服,又说不清是哪里不舒服,心跳的快了很多,呼吸都变得有点急促。
等到杜夏希再继续查看伤口准备止血的时候,那女人手臂上青色的小蛇竟然蛇头的部位动了动,吐出猩红的芯子,杜夏希似乎都听到了那嘶嘶的吐息声。
那小蛇动作极其迅速的咬向杜夏希的手指,即便她反应的再快,指尖依旧见了血,快到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痛,吓的杜夏希手上一抖,捏着手指想要起身躲开,却被她按回了座椅里。
身上使不出多少力气,杜夏希猜想大概是跟刚才那个诡异的香味有关,那鲜红色的嘴唇就近在眼前,那人冰凉的手掌贴在杜夏希的脖子上,只要她用力,便能轻松的掐死她吧。
杜夏希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但她依旧看见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就抵在她的胸口,而那个女人,居高临下的贴近她,明明贴的很近,她的声音却好像从很远处传来,还带着回音。
“你该知道我是谁吧?她有跟你讲起我么?”捏在杜夏希脖子上的手微微用力,然后又松开,暧昧的贴在她的耳边,“她是怎么跟你讲的?”
杜夏希皱着眉躲开她的唇,恢复了一点力气,“她已经不是过去的她了。。。”
女人挑着眉梢,笑的邪气,“呵呵,本性难移没听过吗?”
“人都是会变的。”虽然杜夏希此刻没什么气力,但是这句话却说的坚定不移。
女人的脸色微冷,那匕首用力的向前顶了顶,威胁到,“这种时候还为她说话?你是不相信我会杀了你吗?”说着,她手上用力,那刀尖一点点的刺进去,锋利的刀刃一寸寸的没入,鲜血瞬间染湿了衣襟。
胸口的剧痛让杜夏希几乎无法呼吸,身体被生生撕裂的痛楚,她最后的力气抓着那女人握着刀的手,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很快的,剧痛变成了酸痛,全身都酸软无力,感觉周身都在迅速的失去温度,好冷。
抓着她的手也逐渐失去了力气,垂在一边,本能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你还期待她来救你?她那么惜命,可能早就跑路了,要怪,只能怪她当初不该背叛我!”
杜夏希只是看着她那鲜红的唇一张一合,再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便失去了意识。
☆、最后一刻(三)
当杜夏希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都黑了下来,而自己正躺在卧室的床上,脑子浑浑噩噩的有些混乱,她应该是在办公室里被那个女人刺了一刀才对。
赶忙起来查看胸口的伤,虽然身子特别的无力,但胸口的位置却感觉不到疼痛,不太正常。
当杜夏希解开扣子的时候,并没有预想中的伤口,除了一个绿豆大小的已经结痂的伤口泛着黑色,再无其他伤处。
“怎么会。。。”难道是幻觉?但自己又是如何回的家却毫无印象,“西门?”杜夏希这才想起来还没有见到西门,她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这时从卫生间里传来冲水的声音,难道是西门吗,杜夏希勉强的撑起身子下床,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踉跄的扶着柜子站起来。
这时西门也推门进来,“怎么起来了?有没有好一点?”扶着杜夏希想让她躺回去。
西门的手湿而冰冷,脸上也有着未擦干的水滴,脸色灰白,嘴唇近乎于没有血色,杜夏希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到底发生了什么?”
西门的目光有一瞬间的游移,但很快轻松的笑了笑,“你被她下了蛊,还中了巫术,不过她只是养了十几天的蛊虫,毕竟时间太短,估计是用了她自己的血来养蛊。”摇了摇手中一个黑色的瓶子,“不过我已经将它们都控制住了,虽然我对这方面不够精通,但幸好它们还不够成熟~”
西门说的轻松,但杜夏希却听的心惊胆战,蛊虫?这种只有在和影视剧里才会出现的东西,竟真的能在生活里遇到,只觉得后背发凉,“她还会再来的吧。”心有余悸。
西门看着手中的瓶子摇了摇头,“不会了。”
以自己的血来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