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她杀死我以后,才决定要保护她一辈子的。”
“在临死的那一刻,我知道了一切,我忽然发现那个勇敢的在我身边周旋的孩子,真的很像当年即使吓得大哭也要挡在我面前的姐姐。”
“只是当年,我才是那个被保护的人。”
“您对谁怦然心动过吗?”
“在知道了一切的那一刻,我是真的对这个勇敢而又脆弱的小家伙怦然心动。”
“我的确渴望着她,但我不想再夺取她的身体了。”
“我要她的心。”
“我要她全心全意爱我,我要她随时随地愿意为了我做任何事,我要成为她不可替代的人,而相对的,如果脆弱的她能勇敢的去守护别人,我也会去守护她。”
“为了再次得到保护他人的权利,我愿意放弃我拥有的一切,财富,美貌,名声,永恒的生命。”
“您说当年,好,我也说当年。”
“当年,曾经有一个人哪怕明知必死也愿意挡在我的前面,但那个人不在了。”
“被我害死了。”
“我以为这辈子,我会永远失去保护别人的勇气和机会,像一只生活在阴影中的可怜虫豸一样,苟延残喘的为了多活几天东躲西藏,过的猪狗不如。”
“谢天谢地,我错了。”
“您以为我恨玉良和刘娜?”
“那您才是真的错了,大错特错。”
“正相反,我深深地感激她们,哪怕交出我的肉身和长春观,也无法表达我的感激。”
“因为她们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把欠别人的命、欠别人的情偿还给别人的机会,重新做回人的机会。”
“我已经厌倦了自私的追求永生、背信弃义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我已经躲够了。”
“余生拥有的每一秒,快乐也好,难过也好,我想让别人把我当人看,我想堂堂正正的过人的日子。”
“我失去一次做人的机会,不会再失去第二次。”
“我再也不会让长春宗受一点威胁,我再也不要让跟我姐姐一样的人被人伤害。”
“那些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护别人的人,他们的安全,由我来保证。”
“想要把长春宗的弟子推出去做炮灰?想牺牲长春宗给你探路?只要我玉燕有三寸气在,这个念头你想都不要想。”
“有我在,血算子玉笙一脉,没人能动。”
“顾书桐,你以前不知道我的打算,不知者不罪,虽然你对我的弟子做出这种事,我还是原谅你。”
“几十年的老交情,师一代徒一代的渊源,我给你一个面子,不跟你计较。”
“但是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
“我不是在威胁你,而是看在从前的情份上,好意提醒你。”
“我知道祠部还有当今中土修行界的安定,是你一生的心血,为了这个局面,你甚至失去了你唯一的衣钵传人。”
“但是如果,你为了抓住那个可能毁掉你心血的人、而让长春宗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了伤害,那么我向你保证,我会比那个人更加彻底的捣毁你在乎的一切。”
“好好想一想,你真的确定你的修为比我更高吗?别忘了,你知道的只是当年的我,那个中委之战中,在千军万马中搏杀的我!”
“你曾经和我单打独斗过吗?你怎么就敢确定,你一定能杀死我?”
“你是我师傅的手下败将,你知道我师傅用一生的修为能制住我多久吗?”
“六十年,顾书桐,只有区区六十年。”
“只是一个甲子而已。”
“以我被囚禁的修为,哪怕不借助外丹饵药,单凭长春宗养生全形的功夫,至少还有几百年的寿数。”
“我做的缺德事不少,折了又折,阳寿损的再多,从此刻算起,多了不敢说,在阳世再坚持个五六十年还是不难的。”
“顾部长,看你活的还硬朗,你的阳寿还有三十年不?”
“信不信我带着门人们躲起来,等你翘辫子了刨开你的坟鞭尸啊?”
“端了祠部的老窝斩草除根对我来说也就是一顺儿的事,大不了长春宗不在中土混了,我怕你从棺材里爬出来咬我啊?”
“何况在这一个甲子中,我只是被困住了,根本没有断了行功。”
“被独自囚禁的生活,让我更加专注于修炼,每天将近十二个时辰的修炼,我的修为增长没有变慢,反而加快了。”
“你呢?顾书桐?你在我被困的一个甲子里在干嘛?被整个江湖的琐事缠身的你,在那六十年里每天有多少时间打坐入定?”
“顾书桐,你见过像我资质这么高的人吗?”
“你能想象以我的资质,这样全天的修炼,到现在我的功力精进了多少吗?”
“和我打?我让你一手一脚,免得我赢了你说我欺负你!”
“在你想要用阴招来算计我的时候,我希望你不要忘记,当年,我是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