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ie名字。头发灰白相间,令人分不出真实年龄,看似知命之年,又未可知。
身形高大,体格不算单薄,是她那份年纪、地位该有的分量。穿着随意率性不羁,一头长发任其披散两肩,艺术家狂放的气质全在她身上展现了。
来人和纪容一同出现,一见Lizzie便喊:“小娃儿,好久不见了。”
“ Mantis,好家伙!” 两人故友相见,Lizzie表情登时明亮起来,主动上前与来人拥抱,留下凌与纪容二人对望。
相较她们的热络,凌对着纪容却只紧张莫名,连呼吸都开始紊乱。
昨晚情绪激动里对纪容又搂又抱,今晨纪容一早就出门,这算凌今天头一次见到纪容。
忆起两人昨夜末了相拥,纪容柔软温热的躯体彷若犹在怀中,凌脸上不免一热,简直不敢与纪容对视,心口难以抑制地跳动起来。
相对她澎湃的情潮,纪容就不是这么回事,对凌有种微妙的生疏,不仅眼神闪烁迟疑,态度也很回避。两人明明天天处于同一屋檐下,却比一旁两个久未相见的朋友还要疏离。
如此一往一来,凌顿时明白过来。
昨夜的搂抱对纪容而言多半是受情势所逼,是不得不有的回应。这轻微不过的拥抱并无其他含意,仅仅是想使凌冷静的权宜之计罢了。
为纪容一贯的体贴,不是给她拿来得寸进尺的。
现下大家都恢复平静,她还一脸憧憬望着她,难怪纪容态度如此避嫌顾忌。想通之后,方才心里那一点满怀期待的悸动,转瞬全冷却下来。
她知道一夜之间要纪容完全转变是强人所难,也不切实际。
纪容需要时间,凌很清楚。
但她没有多少时间了。
究竟要什么时候,纪容才肯让她靠近一步?
脸贴脸寒暄过后,重量级人物一眼就注意到凌,极感兴趣地问纪容:“这就是妳女儿,纪凌?”
纪容礼貌性笑笑,朝她一点头,Mantis立即迈开脚步到凌身前,目光锐利地打量起她来。左右端详许久,而后眼神就有些克制不住的兴奋,“这娃儿有意思。”
被Mantis品头论足半晌,已经让凌很不自在,随后又冷不防丢出这么一句,更使她莫衷一是。不明白Mantis对她的兴趣从何而来,更不知道自己哪里使人觉得有意思。
“怎么,妳看上她啦?” Lizzie故作神秘,“可惜她不是妳能随便染指的对象。”
Mantis轻轻「哦」了声,饶富兴致盯着Lizzie。
“想泡她,妳得先经过我和纪容这关。” Lizzie边说边搂住纪容,故意娇声娇气地,“妳说是不是呢,亲爱的?” 说罢,当众人的面重重亲了纪容一下。
在场人士,除Mantis、徐宇风外,余下的都被这明目张胆打得火热的行径,给弄得颇为尴尬,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摆才好。
Lizzie的性向众所皆知,她和纪容的情事却从来只有耳闻,没想到此刻竟亲眼目睹。纵然彼此见多识广,在公开场合看人不避讳地亲亲我我也难免耳热。
纪容本人恐怕也没料到Lizzie会公然调情,双颊登时泛红,对于Lizzie的放肆,脸上难得起了愠色,微叱道:“Lizzie!”
被这么不痛不痒轻斥,Lizzie只当纪容羞涩,安抚似地将纪容抱得更紧,凑近纪容耳畔不晓得说什么悄悄话,一下子就把纪容抚得妥妥贴贴。
这是凌没见过的纪容。
几次下来,凌发现纪容在Lizzie身旁总是很不一样,少了她看惯的照顾者、威权者的姿态,多了点寻常的人性。
平日少有表情的纪容,羞赧起来居然可以这般多姿多彩。
只可惜这个表情并不是给她的……
眼睁睁看着两人在面前妳来我往,滋味其实并不好受。凌只好悄悄别开脸,低头盯着自己脚尖,要自己不去在意眼前的动静,胸口无法克制地作痛。
走神中,听得Mantis说:“我对纪凌确实别有意图,不过不是想追她,而是想让她当我下部作品的模特儿!” 停了停,征求似地,“小娃儿,如何?妳有没有兴趣啊?”
面对意料外的邀约,凌不由怔了下,一时无法回应,呆在原地不知怎么办才好。手足失措里,不自觉地就在意起纪容的反应。
然而纪容也只是瞧着她,没有任何表态。
一阵静默中,倒是徐宇恒说话了,“这件事恐怕不太妥当。”
Mantis被徐宇恒猝然而及的否决弄得摸不着头绪,莫名地,“……你是?”
徐宇恒欠了欠身,“尚未自我介绍,失礼了,家父是远政建设徐弼功,我是他的长子。”
“原来是徐先生的大公子。”
身为Mantis头号收藏家,Mantis当然知道徐弼功是什么人,只是知道徐宇恒身分,脑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