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知道她的挣扎,沉默着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一晌,双手就被来人温暖的掌心覆上试图拉下。
过程中凌略微抵抗,眼前的人虽不勉强,不过始终没放开握住她的手。凌最终敌不过她的坚持,只好任由她轻轻拉开自己的手。
由于实在哭得不能自己,也整理不了自己的情绪,凌于是别过头去,不想她看见此刻的软弱。
身前的人并不逼她,只安静凝视着,而后抬手抚上她的脸,轻轻帮她拭去眼泪,最后手停在今天打她的地方,指尖的碰触彷彿百般不舍,声音微哑地,“刚刚打疼妳没有?”
就着昏黄的灯光,凌看见纪容形容苍白,眼底有些悲哀,世上的无可奈何好似都收在那双眸子里。应该是要被心疼的人,却在心疼她。
对着这样的纪容,凌顿时有些复杂,于是握住纪容的手,摇了摇头,“我痛的不是这里。” 将手里抓着的手从脸颊缓缓移至胸前,紧紧按住,“而是这里。”
“……” 纪容抬头看凌,明知凌意指为何,却斟酌着无所回应。
不给纪容分秒思考,凌跟着问:“妳能体会我此时的心情吗?”
“……”
抓纪容的手用力几分,凌咬牙克制汹涌而出的泪水,一字一句道:“自己爱的人,为了我,居然必须和别人上床,妳能了解这种感受吗?”
纪容垂下眼,想了想,回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与妳无……”
“那就不要做这种选择!” 凌收紧握住纪容的手,力道大得连自己都感到发疼。
她清楚纪容想说的,可纪容显然没法理解她所不能忍耐的。
爱恋和母女关系是全然不同的姿态。她视纪容为母亲时,能坦然面对纪容把跟男人上床当做工作。
但今日不同往日。哪有爱一个人,可以忍受她的心是妳的,身体却是别人的?
更何况,纪容现在连心都不是她的。
思及纪容眼里心里全无她,凌脑袋就一阵发热。
“妳根本不知道我有多爱妳吧?在我早不把妳当母亲之后知道这件事,简直比让我去死还难受。妳如果知道我有多爱妳,就不会说那样的话。”
纪容好像有些吃惊于凌的反应,也不清楚到底晓不晓得凌的意思,迟迟未有回应,只睁大了眼看她,胸口微微起伏地。
这样剖开来的表明,她都不知道说了几次,纪容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模样,凌可以说是既灰心又绝望,不由一把将纪容抱住,泣诉道:“求求妳,为了我,以后别再做那种事。我绝不允许其他人这样碰妳。我说过了,我只想妳是我一个人的。”
两人就这样,一大一小的人影相叠着。
不知道抱了多久,或许纪容终于了解她的感受,凌感觉背上有双犹豫的手笨拙地拂上来。
最后的最后,轻轻地回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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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六十几回,俺终于推动容这头老牛一步鸟,泣……
众:(大惊)写了68回,才推动一步!!!
下回预告:
“等妳后面发现我的好,只怕妳会更爱我,到时纪容就完全拿我无可奈何了。”
Lizzie一脸志得意满,凌尚未琢磨出她话里的意思,Lizzie已喜孜孜转身走入另一展场。
§ 64 § 当代艺术家 (上)
不知道抱了多久,或许纪容终于了解她的感受,凌感觉背上有双犹豫的手笨拙地拂上来。
最后的最后,轻轻地回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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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碌的见习生活于严晋寿宴结束后展开,Lizzie理所当然成为凌的直属公关。
那些新人暗地里不服气,表面上也得接受,毕竟严晋怎么说都确实把凌留下来过夜。实际内容如何无人知晓,但谁敢打包票,凌不会是严晋下一个红人?
基于这个理由,大家都得敬凌三分。
公关的事上午才决定,下午Lizzie便来了电话,劈头就问:“妳对艺术鉴赏了不了解?”
高级全然是另一种生态,上流社会的喜好完全跳脱凌之前在其他层级所经历的,并非店里小小格局可以满足。
凌当然不懂这些名流富贾、高官显爵闲暇之余拿来打发时间的消遣,于是诚实回道:“不曾接触。”
“一星期后我要陪容出席一个重要的慈善拍卖会。在那之前,妳必须有点基础才行。今天正好有个难得的展,等等妳和我一起去。”
到展览会场,Lizzie已在门口等候。
“容待会也要来,在她与我们会合前,我们自己先去逛逛。”
Lizzie陈述得相当自然,表情一派春风得意,彷彿纪容和她向来焦孟不离,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