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当季高级订制服女子,兴致盎然选着点心,嘴边不忘高谈阔论Lizzie精彩演出。
“刚刚拿小提琴演奏茶花女的是什么人?演奏会我也听过不少,但方才那场琴拉得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真不敢相信我竟交了妳这样孤陋寡闻的朋友。” 模样可爱的女子忍不住翻了白眼,“她就是享誉国际的Elizabeth,Lizzie就是她的小名。”
“什么!Elizabeth!” 穿着高腰修饰圆点洋装的女孩反应激动,“妳说的是父亲为法籍华裔知名指挥家,母亲是意大利著名大提琴演奏家的Elizabeth?!”
乍听是Elizabeth,连凌都有些难以置信。凌自小学琴,古典乐界里,Elizabeth这号人物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从五岁学习各种乐器开始,就不断展现惊人音乐天赋,能力有如睡醒猛狮般迅速倍增。
尤以钢琴见长。
七岁就能演奏莫札特诸多协奏曲;十岁可弹舒曼全部钢琴作品;十三岁前便跟遍世界名师习琴,十五岁即抱走三大顶尖国际钢琴大赛首奖。
惊人记录迄今无人能敌。
谜样般的天才少女最为人津津乐道的,并非音乐上杰出的表现,而是她对拍照深恶痛绝的特殊习性。
“也不能责备妳如此大惊小怪,毕竟因为Elizabeth从小痛恨拍照,除非亲临现场才有办法一窥其庐山真面目,否则就连演奏影片也只有她的背影和手指而已。”
“我一直想听她现场演奏,无奈她演奏会极少,一年往往不到二十场,近年更锐减为不到十场,一票难求,有钱都看不到。”
“没错,我是托我父亲的福,正好他与驻瑞典外交官熟识,透过关系才取得Elizabeth瑞典演奏会的票。虽然花了不少钱,但值回票价,听过可说是此生无憾。”
“不过…她怎么会在这里?”
“听说Elizabeth的父母喜好周游列国,广交各界朋友,曾造访纪容的Cssic。当时Elizabeth也在场,对纪容一见钟情,即刻展开热烈追求。Elizabeth父母不拘小节,不仅不介意女儿爱上酒店老板,反认为这样的经历有助于丰富Elizabeth的音乐生命,就由着她去了。”
“……”
“所以现在除了演奏会以外的时间,Elizabeth都待在Cssic。减少演奏会听说也完全是为了纪容。”
原来Lizzie不是什么酒家女。
一路听下来,凌终于明白何以Lizzie能在Cssic维持如此崇高特殊的地位,又为何她与纪容关系如此亲密。
她不仅有能耐有声望,还这样喜欢纪容。Lizzie有这么多好,拿她和凌比,纪容宠她也是应该的。
“我没听错吧,妳说Elizabeth追求纪容?” 身穿高腰修饰圆点洋装女孩露骨地表现出鄙夷不奈的神情,“就凭纪容那块破布?”
该名女子仗着角落僻静又四下无人肆无忌惮起来。刻薄的言论凌是听得一清二楚,脑袋像炸开似的一片空白,不明白对方怎么可以轻易用这样的话说她的纪容。
“就是啊!我起初听到也无法相信。不过今日亲眼目睹,也不得不信啦。”
“说到纪容,我就一肚子气,那女人真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刚才我找严晋和她敬酒,竟对我爱理不理。我是看在晋哥的份上才给她面子,否则她那副模样我看到就恶心。谁不知道她背地里被严晋搞过多少次。”
对方越说越起劲。凌感觉五脏六腑像被人一手接一手抽出,一次一寸长。
“有句俗话说得好,男人有钱就容易贱,女人贱了就有钱,指的就是纪容那种人。”
“说够没有!”
女子讲得简直浑然忘我,话一句比一句难听,凌只觉怒火中烧。未及思索,已喝叱出声。
女子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吓,怔愣地望着凌,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妳是谁?”
身旁好友推推女子手臂,小声提醒道,“会不会是Cssic的小姐?”
听见是Cssic的小姐,根本不是什么大人物,女子先是松了口气,旋即气焰高张地,“凭妳一个酒店小姐也敢对我大小声,妳知道我是谁吗?”
“不论什么人都没有资格那样批评另一个人,请妳收回那些话。”
三人争执声愈来愈大,引发旁人关注。人潮渐渐围了过来,其中不乏Cssic参与今日宴会那群新人。
众目睽睽下,更让女子下不了台,恼怒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反正妳们纪总裁贱也不是贱一两天的事了,还怕──”
不等对方把话说完,凌猛地拿了点心台上的香槟就往女子脸泼去,对方尖叫一声同时已全身狼籍。
不少人被凌这始料未及的举动给吓得倒抽一口凉气,个个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