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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日订为「级耻日」，清舞更是怒不可遏，恨铁不成钢。初级公关个个同仇敌忾，决心定要把凌这个阿斗给扶上台面，以抵外侮。

    众人决议由凌的外型率先改变起。

    既然头发已经剪了，就让造型师搭配凌清新的气质再修得利落点。从前给人外表弱质纤纤的感觉，经过这么一修剪，原来甜美的模样依旧，但多了些生气，眉宇之间更散发一股坚毅的气息。

    外型搞定，接着提升凌接待上那贫瘠得可怜的技巧。从基础的唱歌拼酒、划拳玩乐到应对互动，清舞等人各负责不同部份，手把手地带凌进入轨道。

    时间一天天飞逝，凌丝毫不敢松懈，竭力学习所有事情，领悟力原本就极高的她加上努力，业绩开始突飞猛进。

    为了使凌顺利升级，清舞她们不断刻意在暗地里安排顾客给凌，终于使凌的业绩达到晋升初级公关的要求，最后能否升级的决定权则落在清舞身上。

    凌这阵子的进步与改变，清舞自然都看在眼里，总算获得清舞肯定，正式升为初级公关。

    这却是凌进入Cssic两星期后才完成的事，距离她与纪容的约定仅仅只剩六个星期，虽然仍不到绝望的时候，但迫在眉睫的感觉，还是让凌心头如火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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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凌头一次以初级公关头衔坐台，既然不再是助理，就能开始培养自己的客群。

    公台时段，舞厅来了一群像大学生的年轻人，这类客人通常消费能力不高，回店率亦不如社会人士频繁，公关并不待见，生意固然就落在凌的头上。

    “小凌，妳运气未免也太背了吧，升初级正式坐台没有大生意就算了，怎么尽来这种小虾米。”和凌同台的小奈，远远见到那群大学生即忍耐不住地边走边嘟哝。

    凌瞥了前方一眼，坐在位子上的年轻人身上穿戴都是名牌衣服，举止贵气，于是回道：“看他们穿得挺好，或许情况没我们想得那么糟。”

    一旁Rita对凌天真的想法不以为然，“那就更糟了，这么年轻就可以大手笔挥霍名牌，肯定是牛郎店的男公关想来这里揽生意，真是煞风景。”

    “可是…看他们年纪和我差不多，应该还在唸书才对。”

    鱼鱼笑着反驳凌的说法，“现在这个年代笑贫不笑娼，大学生不穿名牌衣，没带名牌包，出门没开高级车不但会被歧视，在班上也无法生存，所以很多学生年纪轻轻就下海打工，甚至陪人上床，为得就是能够买名牌，搏地位。”

    “……”小奈三人妳一言我一语，听得凌一愣一愣地。

    想着清舞踏入此行的身不由己，比照这些人轻易地就可以抛弃清舞求而不得的东西，只为了得到电视上所谓终其一生，决不能没有收藏一个的名牌精品。

    何者重，何者轻，突然之间连她也搞不懂了。

    胡思乱想的时候，她们已走到那群大学生前，做过简单自我介绍，凌四人便分别坐在他们身边。

    四位男生皮相极为出色，谈吐风趣优雅很能逗乐人，态度随和可亲相当放得开，感觉不是第一次到这种场合的生手，如同Rita所说，还真有那么一点同类的味道。

    其中一个男孩似乎对凌很感兴趣，经常盯着凌不放，中场突然凑近凌说道，“我觉得妳很眼熟，我一定在哪里见过妳。”

    男孩此话一出，立刻引来其他人发噱，“老天，你这招把妹技也太过时了吧，用这种烂招数钓美眉，我们的门风都被你给丢光了。”

    友人不留情面地贬损，男孩好像不以为意，不过凌仍出面缓颊，“我的长相偏属大众脸，从小就常被人误认，您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男孩听了先是挑了下眉，而后耸肩摊手道，“或许吧！”

    男孩脸上虽然笑微微地，但凌可以感觉到对方对她的说法明显不以为然，又不好把场面弄得更僵，所以做出这种模拟两可的回应。

    多数人通常喜欢他人替自己留面子，像这类尴尬的场面，若有人帮忙缓颊，大致的回应都是正向的。这个人的反应却和一般人不同，使凌的贴心不仅变得多余，甚至成了冒昧之举。

    摸不透此人心底想法，凌只好将话题转移至安全范围。

    几个男生到了私台时段仍然没有离开，还加码包下凌四人整晚的时间，这等慷慨并没有让小奈等人感到开心，反而更加确定对方也是同道中人。这些讨人开心的手段是想令她们日后心甘情愿地拿大把钞票给他们捧场。

    对小奈这种老鸟来说，这些人玩什么把戏能逃过她们法眼？于是一个晚上下来更显意兴阑珊，说话无意中也有一搭没一搭。秉持来者是客的想法，凌反而成了整晚服务最周到的小姐。

    到了营业结束时间，离去前，那位男孩特地转身看凌一眼，一双漂亮的眼睛笑得灿烂，对凌煞有其事地说，“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