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华山弟子……”
天山上,白雪皑皑,天地之间密不可分,几匹雪狼哀哀地走着,寻找食物。
突然,一道光闪过,几匹雪狼安静地躺在地上,好像睡着了一样。
“哈哈,这下有口福了!”一个身穿虎皮,头发乱糟糟的老人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跳了出来。他翻了翻气息全无的雪狼,快速地扒下狼皮,捆在一起,拖着一只狼轻盈地回了山洞。
“徒弟,看为师带什么来了?”
山洞内,白衣男子坐在石头上,闻声看向老人,沉静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
“徒儿,今日为师给你烤狼肉吃。你内伤很重,雪狼对恢复内力有好处,师父给你煮了喝。”
“多谢师父!”
老人哈哈大笑:“徒弟呀!师父都给你说了名字了,你也该告诉师父了吧。”
白衣男子一愣,神思有些恍惚。名字么?自她杀死皇帝后,朱怀珉这个名字也随着消失了。从今天起,她只有一个名字,祝承明,承袭明天的生活,忘却过去。
“徒弟?”老人晃了晃手,召回思绪飘远的人。
“祝承明,我的名字。”朱怀珉神色一凛,前方的雪景把天串联在了一起,分不清是雪还是天。可是朱怀珉却能一眼看得清,前方的风景清晰透明,甚是可观。
“啊?”老人一时半刻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简单地说了,他还以为要纠缠很久呢?唉,想他天山道人,远离尘世五十余年,一直隐居在雪峰,好不容易碰上个人,还是个闷葫芦,一点乐趣也没有。不好,好在……
在天山,朱怀珉只能通过日月来判断时间的更替。看着山洞中的划痕,已经一个月了吗?
天山道人永远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他拿着一只野獐子形象全无地滚进洞来,拍拍身上的雪花,手舞足蹈地说:“小明,吃了獐子肉,就要开始练武了,为师的衣钵就靠你传承了。”
朱怀珉无奈地笑道:“师父,给您说了多少遍了,不准喊我小明,太老土了。”
“难听吗?我怎么不觉得?”
知道拗不过她他,朱怀珉只得沉默地对抗。
山顶一处,东方白战完雪狼,浑身是伤地回到山洞。
“东方姑娘,你怎么那么傻?”令狐冲心疼死看着东方白,心里盛满了感动。
“我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你死。我还想着和你一起喝酒,一起唱歌……”
……
山洞情意融融,充溢着温暖的氛围,东方白忍不住对令狐冲表白了,这一刻,她忘了自己是东方不败,忘了皇图霸业,忘了正邪两立,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一个想要得到呵护,想要得到普通爱情的女人。
天上之巅,朱怀珉一身白衣,飘逸俊美,竟像是羽化登仙。她深深地向天山道人鞠了一躬:“师父的再生之恩,承明永志不忘,定当承袭天山衣钵,将我派武学发扬光大。”
“哎呀,走吧,走吧。”天山道人不耐烦地说,“烦死了,老头子本来好好的,你来了一堆麻烦,快走吧。”
相处多日,朱怀珉哪里会不知道,师父是故意这样说的。有的人明明在意,却装作满不在乎。师父是不想让她难过呀!再一拜,哽咽了声音:“待徒儿完成心愿,再来侍奉师父。”
说吧,她扭头离去,不曾回头一步。
茫茫大雪中,那一抹身影寻不到一丝踪迹,天山道人才无奈地回去,承明心思沉重,必为情所伤,还需要他时时盯着……
来到晋阳已是半个月后的事,朱怀珉仍一身男装,青衫覆体,玉带束腰,发带飘飘,长剑在手,端的是风流儒雅,俊美不凡。
王殉激动地看着主子,眼内溢出泪花。一年前,主子执意一人上京,把他留在了洛阳,本以为今生难以相见,上天可怜,主子反而比以前更加精神了。
“我交代给你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朱怀珉倒是平静的多。她虽然与王殉一起长大,但大多是主仆情分,只要王殉无事,也没有什么好怀念的。
王殉镇定了情绪,慢慢道出这一年来发生的事:“属下按照主子所托,联合额仅剩的三名手下去洛阳刺杀任盈盈,谁知道那任盈盈也不容小觑,不仅武艺高强,而且身边还有人保护,个个都是高手,属下三番五次暗杀,都没有成功。”
“哦?”朱怀珉讶异,未曾想任盈盈已经组建了这么大的势力。东方白呀,东方白,你在谈情说爱的时候,可知道床榻之侧有一只猛虎在盯着你?
“既如此,此事暂且作罢,有我亲自出手。”
“是!”
“我消失这一年,生意怎么样?可有受到影响?”
“大体上还可以,只是有个别掌柜久不见主子视察,生了二心,若不是潘柯羽整治严格,恐怕他们早就动了手脚了。”
“哼!”朱怀珉锐利的眼神扫过王殉,轻蔑地说,“将那些有异心的掌柜秘密处死。我待他们不薄,处处礼让,银钱也是其他掌柜的二倍,让给他们规定的时间休息,真是忘恩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