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缸子醋一样心被浸得又酸又痛。现在她甚至没亲眼见,只是听说,就已经没办法淡定,因为……绝伦的心里是真的喜欢董捷。以至于就如那天绝伦为了董捷拒绝她的亲近。
贺诗钦这是极少的一次在外人面前流露出真正的情感,在下属面前想心事想得发呆失态。被柯葳叫着回过神来以后,贺诗钦马上写了五百万港币的支票交给柯葳捐给孤儿院,另外马上吩咐集团的公益事业部联系孤儿院捐建教室、住宅等设施。
接下几天,两个人像是怄气似的,贺诗钦没到柳绝伦那里去,绝伦也不打电话给她。贺诗钦每天听保镖的报告,柳小姐做了什么,柳小姐去了哪里。当知道最近这段时间绝伦天天和董捷在一起的时候,贺诗钦的心情从恶劣到生气,到了最后全都变成了一种莫名其妙压在心头的闷痛,没有一刻能不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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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况持续好几天,贺诗钦开始想绝伦了,但是她们谁也不理谁,就这么过去找她又觉得有点拉不下面子。这时正好发生了一件事情。
公益事业部的主管向她汇报说海航集团要援建孤儿院的项目被要求接受第三方审计。按说那间小孤儿院是私人性质的,接受私人捐款的情况下是不需要接受审计的。突然搞出个第三方审计来,如此一来不仅徒增了费用而且让公司的组织主动性也受到限制,这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贺诗钦生平最恨做事缚手缚脚,听了这件事十分不悦,她马上找来柯葳问这是怎么回事。柯葳一听这件事一直欲言又止,在贺诗钦的一再询问之下,柯葳说:“其实不单只集团出面帮助孤儿院的事,还有捐款的事情,因为这件事不完全算公事,所以我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对你说。”
贺诗钦皱眉:“莫非还有别的隐情?”
“你捐的那笔款现在也在接受审计,孤儿院前一段时间资金告急,最近这一段似乎又要发生什么大的变化了。”柯葳说。
私人性质的孤儿院突然有这些举动,难道是要被官方组织接收了?贺诗钦心里在暗想。
不过这时柯葳又说:“还有一件事,照这样看来你也不知情。嗯……这些审计是柳小姐出面引入的。”
“绝伦?”
“贺~”柯葳语气无奈地说:“会不会是因为从我的手捐出去的这笔钱来自于你,柳小姐才会动用关系去审孤儿院的财务的。柳小姐不信任我,或许是误会了我会让你蒙受损失,才会……”
贺诗钦很奇怪柳绝伦怎么会掺和这种事情,不过想起柯葳说在孤儿院碰到过她,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相比柯葳觉得柳绝伦别有用心,贺诗钦虽然也觉得奇怪但是她信任绝伦。再说了,贺诗钦的思想是多少有些像男人的,对她来说柳绝伦是她的人,自然柳绝伦做的一切由她来兜底就是理所当然的,捐款的事情别的且不说,一扯到绝伦就从对外的事情变成家务事。
贺诗钦不再和柯葳多说,只宽慰她说:“你做的事情没有不妥,柳绝伦也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你不要有想法。”
柯葳走了以后,贺诗钦也索性离开办公室,看看时间直接开车到云岫馆去找绝伦。不出意料,柳绝伦下午的时候果然在云岫馆里,但是意外的是董捷也在她的办公室里,正坐在沙发上,两人姿态放松有说有笑的。贺诗钦一看这情形就拉长脸,越是不待见什么人的时候就越容易见到她,而且还每次都和绝伦在一起。
“贺诗钦?你这个时候走来这里做什么?”这个时候不正该是贺小人最忙的时候。这个小气鬼,前几天晚上生气的时候不肯让她碰,这个人倒好几天都不再来找她了,不闻不问连个电话也没有。以前是她傻,贺诗钦不在她身边的时候总是为她找借口,告诉自己她是因为很忙,再忙,你会几天也没办法抽空打一个电话给你的恋人吗。于是她也不找她不打电话给她,两人暗自僵持了好几天,现在倒好,正是贺诗钦最忙的时间段,她怎么来了。
贺诗钦怄气几天现在不请自来找绝伦,本来就理不直气不壮。绝伦这一问,像是一种责问,难道是因为董捷在这里所以她不喜欢她出现?贺诗钦又恼又委屈,一撇嘴讲了个最不该讲的话题:“我委托Vivian捐了一笔钱给孤儿院,你们为什么要马上跟进审计那笔款子。”
为了孤儿院被纳入官方的慈善体系,她和董捷最近都在忙这件事,审计资金状况只是其中一环,绝伦想起似乎是在名单中看见柯葳和贺诗钦的名字。
“贺,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这件事是我请绝伦帮的忙,是因为——”董捷站起来试图解释。
“是你做的啊,”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贺诗钦自然对董捷没好气:“你怎么又在这里!你和桑翊瑜的那个小助手搂搂抱抱的你怎么还有脸再来找绝伦,我不喜欢你和绝伦见面。”
一提到叶子,董捷的神色显得黯然,不再说话了。绝伦看不得贺诗钦欺负董捷是老实人的样子,董捷是那种受了委屈也不会为自己辩解的人,绝伦因此更不肯让好友吃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