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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的辣，苏丽这种说话方式太绝妙了，这样的话一出说得柯葳现在就是想说不是，不承认这件事也不行了。

    “为什么现在没有进一步的进展？你不喜欢她？”苏丽的话更加直接。

    柯葳忍不住急切地反驳，“不是！”

    苏丽兴味地略扬起嘴角。

    柯葳这才发现自己反应过激了，垂下眼。

    “我女儿这个人接触的东西太多了，她如果有意思，你不能等她自动靠进你。柯小姐的条件很优秀，有才能、年轻美丽、气质清丽得体，就我对她的了解而言，她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人。”女儿喜欢在商场上认识的干练美丽的女人从来不是新闻，反而是柳绝伦这种类型是一个例外，只是没想到这个例外持续了那么多年。

    “贺太太，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以柯葳聪明谨慎的性格她很容易就发现了苏丽对她说的这些话别有深意。听起来像是……在鼓励她和贺诗钦“有什么”，可是这不是很不合逻辑吗，刚才她才听见苏丽和刘宝珠为了贺诗钦喜欢女人的事情争执。

    “我想刚才你一定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苏丽突然提起刚才的事，“我和诗钦的大妈，不太喜欢她和柳小姐在一起。”苏丽又笑：“女人对感情，直觉总是很准的，我想我说什么柯小姐已经明白了。”

    “可是诗钦不喜欢我呀……”她该为贺诗钦母亲的抬举而骄傲吗？真让人无奈。

    “就是因为她不喜欢你呀，”苏丽说得完全理所当然，然后意味深长地笑笑：“不过你喜欢她不是吗。既然她以前能因为打算追求你而和柳绝伦分手，你为什么不试试。”

    想到这里，心情很复杂。贺诗钦的母亲鼓励她、甚至暗示会支持她，但是苏丽明显的不是因为喜欢她而要帮助她，母亲们不希望贺诗钦喜欢女人，于是想借她挤掉柳绝伦——她是人选，是因为贺诗钦并不像喜欢柳绝伦一样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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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ivian？你怎么在这里？”贺诗钦也在加班，下楼来等司机开车过来接她的时候却看见柯葳一个人坐在路灯下的长椅上。

    “贺～”柯葳见到贺诗钦当然是高兴的，收起脸上沉郁的表情，露出笑容来。

    不过贺诗钦还是发现了这笑容中多少有些勉强，她问柯葳：“你忙到现在？你脸色不太好，不开心吗。”

    “唔，”对于女人来说，想要的东西很简单，莫过于疲累无助的时候心上人的一句问候。柯葳心里一暖，语气都更软了三分：“只是有点累而已……”

    “啊，我给你太多压力了吗，最近工作是不是太忙了？”贺诗钦知道和自己一起做事的人绝不会轻松的。有个不要命工作的老板，可想而知下属的日子有多不好过。她想了想，笑说：“要不，我请你吃饭，当做犒劳。”

    不过，最后两人没有去吃饭。柯葳有心事，兴致不高说没胃口，某贺祖宗更是，能不吃饭就不吃饭没人叫她准时吃饭她更高兴了。两人就沿路随便走，有一句没一句地随便聊天。无关情爱，柯葳仍然是贺诗钦极欣赏的人，贺某人倒是聊得开心不已了，她没有留意到柯葳复杂的心思。

    澳门地小，教堂又极多，徒步走的话，几乎没走几条街便能看见一座教堂——不是身在教堂旁边，就是处在教堂附近不远。

    “啊，累死我了，我要休息一下。”贺诗钦大叫。

    “是啊，脚快要断掉了。”柯葳也揉揉疼痛的脚踝。

    走到一个小教堂门前的喷水池的时候，两人都累了，一屁股坐在喷水池边上，穿着高跟鞋在路上游荡，实在是太要命了。

    坐下来休息，柯葳从手袋里拿出一罐牛奶递给贺诗钦。

    “咦，怎么来的？还热的。”贺诗钦捂住牛奶罐，笑得像个发现新奇东西的小孩子。

    “刚才在路边的7-Eleven买的。”见贺诗钦一脸茫然的样子，柯葳笑着想不是真的吧：“你没去过7-Eleven？”

    “唔，绝伦去过，我没去过。”贺诗钦把牛奶喝得咕噜咕噜响，她肚子饿了，牛奶好甜，想起绝伦做的布丁。

    柯葳顿时神色一变，低头沉默起来，贺诗钦却浑然不觉。柯葳说：“贺～你——和柳小姐之间……我是想说，如果你爱她，为什么你能果断地做决定放弃。如果你并不是那么爱她，为什么却又甘于重新回到原来的样子呢。决定以后又再妥协，这不是你的性格，也不像你会做的事情。”

    爱她……贺诗钦没想过，她对绝伦的那是爱。确切的说，她没有想过怎么样的感情是爱，对什么人的是爱。那么她对绝伦的那种，会是吗？

    觉得美丽的大小姐空洞无趣，可是分手后却又总念念不忘她的点滴；以为自己向来潇洒和绝伦的感情也能好聚好散，可是却又容不得她属于别人和别的人在一起；当渐渐发现她身上很多她以前不曾知道的东西，才知道自己以为了解的人其实完全不是曾经以为的样子。

    贺诗钦望着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