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我已经接受了,我们已经分手了。”换而言之,就是她不会再做出敌对的举动,她们两个就该在各自的生活圈里相安无事,偶尔相见也要假假地互相应付一下不让别人看笑话,这就是她刚才没有拒绝贺诗钦邀舞的原因。
“分手啊,我们是分手了没错。”贺诗钦回答。
既然知道你不躲远点。绝伦腹诽一百遍:“那你这是干什么!”
“我来找你的。绝伦,你这段时间在做什么?”虽然她今天不是为了问柳绝伦最近忙什么而来的,但是贺诗钦还是忍不住先问了这句,最近打探不到柳绝伦在做什么,她的心觉得不踏实。
“你……问这个干什么。”绝伦倒是心底暗自惊讶,贺诗钦过去那么多年,从来不是个会过问她行程的人。人家说,热恋中的人总会忍不住不断地问对方:你在做什么。可是贺诗钦以前从来没问过,就连她问,也是清一色的答案——忙。
以前总期望心中的那个人会时刻挂念自己,即便不在身边也会随时通过各种方式问她:你在做什么?此刻本不该再关心彼此生活的两个人,柳绝伦却意外地听出了贺诗钦语气中探寻和关心的意味,问她在做什么。
“我要掌握你的行程。”贺某人得理所当然。
“有病。我们分手了你管我在干什么。”柳绝伦一声娇哼,给了个瞪眼。
“你还看不出来吗,我想追你。”贺诗钦弯眼一笑。
“谢谢你,”绝伦挑起凤眼抿唇狐媚一笑:“我有女朋友了。”
“我没承认。”
绝伦脸上灿烂的笑容差点不淡定,谁要你承认了!
贺诗钦又说:“你和我跳舞了,想必来一个吻不是难事。”
意思是说,先是跳舞,再来当众亲吻,这样的八卦保准几个小时内出街,传遍各个好友耳中。任她董捷再大方,也要为了绝伦和“前女友”旧情重燃的事情和绝伦闹翻。
“这里很多酒,想必你也很想再当众喝几杯香槟吧。哼!”绝伦马上回敬,提醒她上次泼红酒的事情。然后趁音乐停下,一舞结束的时候抬脚往贺诗钦的鞋面上一踩——
“唔。”
四周掌声响起,绝伦明艳大方地笑着摇动着裙摆款款回到场边接受下一个朋友的邀舞。贺诗钦站了几秒才走动起来,好在她今天穿的不是露脚面的单鞋而是一双硬皮短靴,得罪了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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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诗钦是个很决断的人,一旦她决定的事情她就会马上去付诸行动并且不会动摇自己的信念。这段时间以来,从和绝伦分开,到察觉自己对柯葳的好感并非自己错以为的感情,再到发现自己对本以为不再有感觉的恋人那种无法割舍的眷恋,她心里大致有了模糊的概念,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虽然她现在仍不能懂得,也不知怎么去表述她对柳绝伦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她和绝伦之间必然是一种无可代替的东西。所谓的契合,有时候不单只是感情上和思想上能共振,还包括了更多的东西,比如一个人的生活环境,她的背景,她的爱好癖好甚至是生活习惯。
恋爱的时候可以阳春白雪,可是真正生活在一起却需要磨合更多的东西。一个完全不同于自己的人,像是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初初相处时确实会带来许多火光四溅的惊喜,也就是这种惊喜让她惊艳,进而以为自己会想要这样的心动。可是如果两个人连吃饭,送一件礼物或是做什么事取悦对方都没办法互相适应的话,这样的相处是很难得到真正的契合的。
或许绝伦说得没错,当你真心去对待一个人的时候,哪怕是她并不表现出来,你也能从她的一举一动中发现她的好,看出她默默的真心。贺诗钦感觉自己像个陷入暗恋中的人,时常在挂念一个人的种种。有天一个事业部的经理把一笔订单搞砸了,她在会议上大发雷霆问他为什么不第一时间让她出面解决的时候,那位经理说每天一点到两点时她办公室的电话无法接通。后来她细问王秘书之下,王秘书才说起因为过去的几年柳小姐都会在这个时间打电话来让你一边吃饭一边和她聊天,为了不让公事打扰吃饭的时间柳大小姐亲自动手改了电话转接系统的设置。
贺诗钦仔细一想,确实极少有人会在那段时间打电话来,那么多年了竟然到现在才发现。一时间,心里万般滋味,又酸又甜又涩,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天中午到澳门借视察云岫馆财务运营情况的名义,实则借口去堵柳绝伦。没想到这大小姐还真的不来,诺大一个会馆交给她,也不怕不好好经营会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贺姑娘在办公室里等得无聊,于是翻箱倒柜地把绝伦办公室里的各种玩意全部翻出来玩——半点不客气,完全当是在自己地盘。
发现办公室最显眼的陈列柜里放了许多贝壳啊海螺之类的东西,大部分看起来不算太漂亮,也没有什么特别珍稀的品种。贺诗钦把会馆的经理叫来问,经理告诉她说,柳小姐让会馆里的每个人每当去到一个有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