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守着那小太阳周围,仿佛能守出一片蓝天,郊区要更有趣一些,不知从什么地方找到的破铁盆,用一些小木屑或者废报纸点火,待火燃了,就丢些木棍进去,渐渐地,火起起来了,守着这火盆,饿了就烤东西吃,渴了就煮茶喝,冬天,也就这样来了,人也就变懒了,变得只想和心爱的人靠在一起,什么也不做,钟晓欧就想和顾茗这样靠着,只可惜顾茗太忙,她自己也不敢懈怠,于是,就变成了每天的很多时间都在办公室里相拥相依,钟晓欧的工位已经做了调整,因为迟蔚升职又回到了8楼人力资源部,钟晓欧也不再呆在走廊里,而是搬进了办公室里,虽然还是在门边,但是现在已经不用再隔着门缝偷看她的顾总了,有时钟晓欧会坐在座位上发呆,望着不远处,相隔两三米的那个人,想着刚进这家公司的时候,仿佛已经过了几个世纪,第一天开新员工大会就被眼前这个人迷住了,那是第一次见到顾茗,她穿着白衬衫,坐在会议室正中间,气场强大而又迷人,那时候的她,觉得那样远,那样虚无而又缥缈,就连现在她不仅可以亲近顾茗,还可以这样那样她,可偶尔,一晃神的工夫,她还是会觉得有些不真实,想想最开始时候的那些日子,她煞费苦心,为了每天能多看看她,自己都要成偷窥狂了,她还记得那一天晚上,她坐车却看到顾茗在酒店里,到了家,自己又叫了一个三路车跑到那酒店门口,结果陪着顾茗在三环上跑了一圈,还是她给的车钱,现在,想来,这些事感觉都好遥远。
“钟晓欧?钟晓欧?”不知何时,顾茗拿着一叠文件站在她桌前,用指节扣了扣桌子,“想什么呢?”
“想你啊。”钟晓欧如实说道。
顾茗却只道是情话,嗔怪道,“上班时间,工作专心一点,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真的在想你,就突然想到刚认识那会儿,我每天送了你回家,总是舍不得走,你又不叫我进屋坐,我就老坐在小区楼下的木椅上,有时逗逗猫,有时吹吹风。”
“我知道。”顾茗摸了摸钟晓欧的脸,“那时,就在想这女孩怎么这么奇怪呢?这么晚不愿意回家呢?怎么是一个不愿归家的女孩呢?”顾茗戏谑道。
“那还不是怪你?谁让你这么不通情达理,人家都送你那么多次了,也不请人上屋里坐坐。”
两人在办公室里闹着,闹着闹着,钟晓欧就撞上顾茗怀里了,又一通闹腾,顾茗捉住她钻进衣服的手,已是有些气息不稳,“你疯了?一会儿还有会呢?”
“不是还有一个小时的会吗?”钟晓欧笑闹道。
“你........”顾茗气急败坏,那人已埋首在她颈间,她仰着头,还能骂道,“钟晓欧,你再这样下去,你小心.......”
“小心什么?”钟晓欧不怕死地用舌尖舔了舔顾茗的脖子,她那又白又嫩的肌肤顷刻间就像起了疹子似的,一粒一粒的。
太忘情了,以至于她们连高跟鞋的声音都没听到。
“哎哟,哎哟,非礼勿视,非礼勿听。”不知何时,策划部的靳经理依在办公室门边,一只手把自己的脸给捂住,可压根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从那么大的指缝间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两个人,哪里有一点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样子。
顾茗忙把身前人给推开了,她整个脖子已经红透了天,尴尬弥漫了整个办公室,本来呢,之前的两个副总都走了,关以彤也不打算招新的来,所以就导致十楼这一层就只有她们几个人,而关以彤又经常不在,那就只有顾茗和钟晓欧了,久而久之,两人也就当没有别人,说话,做事,难免更大胆了些。
“那个,顾总,有工作需要汇报。”靳经理现在才假模假样地敲门,她一定是故意的。
钟晓欧为避免现在顾茗把她给杀了,直接略过靳经理,出了办公室的门。顾茗一口气拎在那儿,望着自己身前已经有些褶皱的衬衫,整理也奇怪,不整理更是欲盖弥彰。她只得侧着身问道,“什么事?”声音特别清冷,就仿佛刚才那个被撩得起了火的热情女人是另一个人一般。
靳经理望着眼前这个身材婀娜,气质迷人的女子,摇了摇头,可惜了,要是单身该多好,靳经理为了避免刚才那生动画面的尴尬,这顾总也不说话,她只好开腔道,“关总她们走到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啊?”
“应该是回程了,快了,说是下个月吧。”顾茗揉了揉自己滚烫的耳朵,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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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以彤和沐瑶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冷了,十二月的天,天寒地冻,南方的湿冷在这个月会达到峰值,两个刚从南半球滚回来的人没有常识地一个穿着一件薄大衣,一个更是不要命地穿着薄裙,好在机场暖气开得足,顾茗也一早就派了小赵来接。
“小赵,你把暖气打开,冷.......冷死了。”关以彤紧紧歪在沐瑶怀里,还在喊冷,当然了,能不冷吗?十二月的天啊,她还穿着夏天的裙子,她能不冷吗?小赵弱弱地说了声,“关总,已经开了。”随后下车去后备箱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