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天涯无奈,“我只喜欢这一个。况且,她也是有身份的人……”蓝若言如果贪恋权势早就回国当她的蓝帝了。
“区区蓝国而已,最多,只是一块嫩肥肉。倘若战起,就要被殃及,注定它的帝王当不安稳。”
南权星一脸的漠然。
“可是蓝国很富,它的子民四处行商,不少老字号店都从那里起家;夹在我国和吴楚中间,是战争的缓冲地带战略位置很重要,行军时派送粮草也要经过那里;据我所知,我国不少有财力的男子都移居到蓝国,因为那里男子的地位相对要高得多,比如那个谁谁谁,每年交的税钱占国家财政好大比例的,老巢不也在蓝国?”歌天涯把几条证明蓝国不可小觑的理由罗列出来,说得太快把现代的用词也用了进去,南权星一开始听得直皱眉头,待歌天涯炮语连珠似的说完,却欣慰地笑了。
“难得你能想得这么周全。但我儿你要记住一点。”南权星微微颔首,显得神情严肃:“一旦你以后要征战吴楚,势必要经过蓝国。什么事都是自己人最放心,如果那蓝姓的确实被你迷住连皇帝都不要做,倒是可以就此拉拢她。毕竟蓝国不能总当墙头草,不是倒向我们,那就是倒向敌国了,所幸蓝国同是女子为帝,如果她够聪明,应该知道怎么做。”
“倘若我儿不能分辨她是否真心,母亲自有法子试探她。”南权星意味深长地笑了。
无功而返。
歌天涯无法说动南权星改变对蓝若言的看法,也是,她当女皇当了那么多年不是白当的,自然看什么都带了功利二字。或许,蓝若言也是有私心才和她重修旧好的。
要不然怎么解释许久未见后她的深情?明明在当初,她拒绝她拒绝得那么干脆利落!她真的放心国事什么都没做来到这里?她夹杂了欲念的炙热,会不会只是因为这接近完美的新身躯?
一连串疑问浮上心头,歌天涯想得深一分,隐隐作痛的额角更疼了一分。
但这些杂七杂八且越来越荒谬的想法,在她看到蓝若言静坐在床头的身影时都散去了。
从南权星那回来,已是午后了。蓝若言从官奴那拿到了膏药,此时正沾了一点抹在脸上,初时火辣辣地刺痛,慢慢地再抹上一点,却又觉得凉凉的很舒服。
“我帮你抹。”她话音刚落,就看到刚刚还疼得抽气的人一下子淡定从容起来,有些好笑。
走近她取过药膏,小心地在指尖匀开才柔柔地触及伤口,通过指下的肌肤能敏锐地察觉到蓝若言疼地动了□子,却强忍着没有挪开位置。
“很疼吗?”
“……”蓝若言觉得挺丢脸默不作声,她不怕动刀子,就是受不了刺痛或者麻痒。
“这样还疼吗?”歌天涯轻轻地在伤口上呵气,唇留恋过肌肤,暧昧显露无疑。
“……”很受用的某人。
“好吧……”
…… ……
待夜深了,狼王也没有回来,歌天涯估计它是到皇城外释放野性去了,比如追逐一下兔子对月嚎一晚上欺凌一普通猛兽之类的阴损事,但天性使然这也正常。倘若一条狼修炼了一年半载的就摆脱了狼性,她倒要怀疑那是不是圈养的小犬了。
烛光摇曳,蓝若言安睡在床的内侧,面朝天,一只手自然地盖在小腹之上,另一只手手心向上微微蜷缩着,露在薄被外。她牵起她的手,仔细地看了看她的指节,以前只觉得她的十指纤长细白血色很好,吹箫时更显得伤心悦目,现在看来也是有练武落下的茧子的,摸上去要比其他地方硬得多,也要粗糙得多。
虎口尤其明显。
床边照夜的灯盏散发着朦胧的光亮,她微微侧身吹灭了罩中的烛火,袅袅的青烟混着不知名的清香散在空气里,歌天涯躺在床的外侧,缓缓闭上眼睛。
一刻钟后,静谧的房间里轻轻响起她平稳的呼吸,而本该熟睡的蓝若言却睁开了一双黑眸,她借着稀薄的月色银辉微微支起身子打量着枕边人,唇边的微笑隐在夜里。蓝若言将歌天涯揽进怀中,满足地微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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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天涯梦见自己在找一个人,她找啊找啊却寻不到那人的踪迹,只好茫然地看着路人来来往往。
“连笙,快过来。”一个男子温柔至极的声音响在耳边,她连忙四顾,却只有人海淹没视线。
“再不过来,哥哥就把莲蓉糕吃掉了喔。”
“为什么不回头呢,连笙回头就能看见哥哥了啊。”
她转身,身边的人海喧嚣化为烟尘,眼底只剩下巧笑嫣然的一个男子。他正嗔怪地瞧着她,淡淡无奈:“不认识柳哥哥了吗?”
细白柔腻的肤色恰到好处地勾勒出他柔和的五官,眉眼间与生俱来的柔媚掺着几分英气,纤细高挑的身段自是一番风流气度。
她拧着眉看他,觉得亲切熟悉,却又陌生。
“连笙啊……我的连笙……我日日念着你,倒头来你却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