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纪槿茹上气不接下气地往回跑,边跑边听着纪槿茹问:“君濯到哪儿了?还没到吧?”
“二公子到厅里给老爷夫人请安了,现在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纪槿茹脚下生风跑得更快了:“下次君濯要是来了,一进门儿你就快些来告诉我!”
丫鬟有些委屈,她本也就是一见君濯来了就迅速跑去找纪槿茹了,可哪里知道一直将纪简茹当死敌的纪槿茹会跑来跟这个姐姐诉情,当真是让她好找。
纪槿茹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忙将衣裳一脱,发簪一扯,披头散发往榻上一跳,立马就闭上了眼睛,看得童钰瞪大了眼睛,这是哪一出?
刚躺下去不久,就听得外面传来了声音,那男声有些低,很好听,让童钰忍不住伸长了耳朵。
“小姐受了些皮肉之伤,现在已经躺下睡着了,二公子若是有事就转告奴婢吧,奴婢等小姐醒来转告小姐。”
“我来看看槿茹。”
那丫头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对于君濯,她们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毕竟纪家和言家指名了是亲家,这一代刚好又定下了言君濯和纪槿茹,站在小丫头这方来看,来的是自己将来的姑爷,她可不敢给人家脸色。
若不是看在纪槿茹一直对君濯淡淡的份上,给她天大的胆子她也不敢跟言君濯说刚刚的那一番话。
还在出神,就听纪槿茹在里面开了口:“可是言二公子来了?”
“回小姐,言二公子听说小姐受了苦,来看看小姐。”
童钰看着纪槿茹撇了撇嘴,有些不太开心的样子,说起来,这言君濯她可是见过的,听刚刚主仆两人之间的对话,好似这言君濯应该是纪槿茹未来的老公才是,怎么会被她这般嫌弃。
“让言二公子进来吧。”纪槿茹说完还偷偷地吐了吐舌头,看在童钰的眼里更是觉得有些好笑了起来,人家言君濯看来是乌龙了上千年,还不知道人家纪槿茹其实是不爱她的。
言君濯进门的时候,纪槿茹迅速地往他身上一瞥,让童钰看清了言君濯的模样。
言君濯生得不错,青衣长衫,头发束在脑后,眉清目秀,是个读书人的模样,唔,反正在童钰的眼里,此人生得的确是有些好看的,可怎么就是被纪槿茹嫌弃得不行。
一瞥之后,纪槿茹就迅速地阖上了眼,半躺着,就连童钰也忍不住在赞美一下纪槿茹的演技棒棒的。
可刚在心里赞着,却听到言君濯轻笑了一声:“要是没好,就不要跑出去玩了,瞅你,满身的汗。”
童钰和纪槿茹同时汗颜,纪槿茹干脆将被子一掀,就坐了起来:“知道就不要揭穿啊。”嘟囔抱怨了一句后,才笑了,“怎么不会是因为发烧才出这么多汗的?”
言君濯没有说话,只是抿起唇角来笑了笑,而后伸出手小心地拨开了纪槿茹的衣袖,看到手腕上青红一片,心下也有些犯疼:“纪伯伯下手可真狠。”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那性子,触了他的逆鳞,他完全可以打死我。”纪槿茹说得有些轻松,显然已经完全不将这样的事放在心上了,看得童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言君濯却是放开了纪槿茹的衣袖。
这动作虽然做得熟稔,可说到底还真没有切实地碰到纪槿茹的肌肤,这公子样还做得挺好。
“你呀,就不能好好跟纪伯伯说话吗?”言君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放到了纪槿茹的手中,“听说你去见你的新姐姐了。”
纪槿茹笑了起来:“姐姐很好啊,唔,叫姐姐有些怪,还是叫阿简吧。”
“这么快就熟起来了?”言君濯的话里有些好笑,看着纪槿茹的眼里也带着宠溺。别说纪简茹了,就是童钰也觉得浑身上下鸡皮疙瘩就是簌簌地往下掉。
“君濯。”纪槿茹叫了声言君濯,言君濯笑了笑,迅速打断了纪槿茹的话。
“槿茹,我都知道,咱们是家里订下来的婚约,在你没遇上真正欢喜的人之前,咱们就不能在一起吗?”
纪槿茹一哽,童钰更是惊得一滞,这话有些惊世骇俗啊!这样的备胎还是自己愿意陪上来的啊!这纪槿茹的命也忒好了些啊!
见纪槿茹没有说话,言君濯就是站了起来:“你好些养伤,别再出去鬼混了,这药每日都在擦,后背擦不到的,让你的丫鬟帮着些,我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纪槿茹再多说些什么,便是头也不回地走了,剩下纪槿茹和童钰两个傻傻地怔着,半晌也回不过味。
“那多委屈啊。”纪槿茹小声地喃喃了两句,此时言君濯已经出了门,只剩下童钰听了个清楚,然后就见纪槿茹从床上跳了下来,拿着刚刚言君濯给自己的小瓷瓶,跳到了桌案前,将小瓷瓶一放就是支着脑袋看着。
桌案上有两个瓶子,一个是刚刚言君濯拿给自己的,一个是起先蔺简戈地来拿给自己的,她仔细地瞅着,最后将小丫鬟唤了进来。
“疼死了,折腾了一天了,你快给我上上药。”
小丫鬟一见纪槿茹那苦兮兮的模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