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等到童钰回过神来,蔺简戈早已将桌子都收拾干净了。
“你不想想吗?”童钰看着蔺简戈的背影,又是股了股勇气问着。
“不是玩笑话?”蔺简戈侧头微看了眼童钰,将童钰剩下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童钰原本还拉着蔺简戈衣摆的手就是无力地垂了下去,那白色的衣角晃得童钰的眼睛生疼。上面因为自己刚刚死死地捏住,上面已经留下了皱皱巴巴的痕迹,那模样就像是一把捏在了童钰的心上,也起了丝丝褶皱。
感觉到童钰的衣慢慢地垂了下去,原本拉着自己的重量也随即散去,蔺简戈将那微微侧着的头往后再转了些,让她能清楚地看到童钰脸上的失落,心头好似被一根小小的刺扎了一下,有些疼,可又说不出具体疼在哪处,甚是想伸出手去揉揉。
“童钰,我只是你人生中遇到的一个过客,你之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因为没有人陪伴,所以你感到孤独,若是那天你捡回来的是别人,金戈也好,铁马也好,微微有些动容的,留下来陪着你,你都会觉得温暖,这都不是爱。”
蔺简戈说到最后心口的疼拉得更大了,她也没有爱过,可是说出这一段话竟像是一直都想好过的,娓娓劝道,脱口而出。
她看到童钰有些自嘲地一哂,而后干笑了两声,一把拿过了蔺简戈手中的菜碗:“我还没吃完,你怎么就收了。”
有些埋怨,有些淡然,可就是刺得蔺简戈生疼,最后看了眼童钰,回过了身去。
“我的确不明白什么是爱,可我想与你过一辈子。”
声音很淡,若不是蔺简戈的耳朵好,想必也不会听得这般清楚。脚下一顿,却没有转身看童钰一眼,而后就是听到童钰微微叹了口气。
那声叹息极淡,淡到蔺简戈都险些没有听到。
由着童钰一个人坐在桌子上磨磨蹭蹭地将饭吃饭了,又将碗筷给收拾干净了,这才回过头来看了眼房子四周,空荡荡的,蔺简戈好似从来都是她的一个美梦,她又回到了孤身一人的状态。
半坐在床上看书,翻了好几页,也没有明白书中在讲些什么,最后躺在床上将蔺简戈的话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遍,开始数起了羊来。
好不容易迷迷糊糊有些要睡着的样子了,可是突然她感觉到自己的身边有个人,正欲出声就被一只手迅速地捂了上来。
“别出声,是我。”蔺简戈将自己的声音压得低,甚至有些沙。
童钰愣眼了,眨了眨眼睛也没有回过神来这到底是个什么事?难不成这就是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要知道蔺简戈是很少上自己的床的呀,这下可算是赚大发了。
蔺简戈自然不知道童钰那脑袋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只得微微抬眸往房门那边瞥了一眼。
两人这般一静下来,本来就静谧的房间里更是显出了些诡秘的安静。童钰这才觉得有些不太对了起来,这都入了夏,房子外面就是蔺简戈打理得妥妥当当的小花园,平常夜里再静,也能听到外面虫鸣声,可现在,童钰她什么也听不到。
若不是还能听到自己与蔺简戈的呼吸声,她都快觉得自己可能是聋了。
蔺简戈依旧捂着童钰的唇,因为心里有些慌,童钰的唇也哪着颤了起来,温软的触感扫过蔺简戈的掌心,让她原本专心不二的心就是乱跳了两拍,忙受惊般迅速拿开了自己的手。
“槿茹。”就在童钰欲问蔺简戈什么情况的当口,却听得一个低低的男声唤了一声。
这一声唤得极为深情,那低低的声音又好似从极为遥远的地方飘过来的,吓得童钰险些惊声叫了出来。
因为童钰还半躺在床上,抓着被子的手上更是用了力。
蔺简戈侧头看了一眼童钰,淡定将童钰的手抽了出来,一摸之下就是感觉到手上有些黏腻的触感,蔺简戈见得多了,那是血,想来是刚刚君濯开口的那一声的确是吓着童钰了,这抓着被角也能将自己的指甲给扣断。
回头得让她好好修了指甲。
“槿茹。”君濯上前两步,正好在童钰床的前方停了下来,童钰因为阴阳眼被蔺简戈给封上了,所以她什么也看不到,可是那空灵的“槿茹”二字飘进耳里,还是让她不由得发怵。
她抓了抓蔺简戈的手:“我……我听到了有人叫‘槿茹’……你……听得到吗?”
蔺简戈皱了皱眉,果然,君濯为了能与童钰进行沟通,如今宁可将自己的修为再折去七成,换得童钰能听到他的话,所以刚刚自己在房间中看到的那一道蓝色的光,便不是自己的妄想了。
蔺简戈顺势将自己的手捂上了童钰的耳朵,在手掌覆上来的当口,凑近了童钰,压低了声音:“不要听。”
可手刚放上去,君濯原本看着童钰的目光就是冲着蔺简戈而来,而后迅速朝着蔺简戈出手,想要一把扼住蔺简戈的手腕,好在蔺简戈的反应也是极快的,忙将手一收,拉着童钰就是下了床,而后冷冷地看着君濯。
“她不是你的槿茹,她叫童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