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她阖了眼,好似在认真地想这些日子以来所发生的这些事,想到最后,也跟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从源头开始。”童钰也不客气,她全然当做了听故事,不过这些故事虽听起来荒谬,但也都是实实在在发生在她身上的。
“你是全阴出生,这个我跟你说起过,你同你母亲姓,取名为钰,意为金玉满堂之意,但也是鬼怪们个个都惦记的东西,但你生性不坏,除开对事不关己之事淡漠,却并没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所以童姓,就将你的阴气给压下去不少。你家住宫人斜,宫人斜上乱葬岗,本也都是极阴之地,你虽然事事倒霉都赖这些不对,可也因为这些才得保你性命无虞,之所以这么倒霉还和你家的摆设有关。”
“这些你大概都跟我说起过了。”
“那你想听什么?”蔺简戈睁开眼睛看着靠着自己越来越近的童钰,有些想往后挪一挪,可终究还是没有动。
“我想听秦月、金召。”还有白元明。
这些日子以来,童钰虽然忙得不可开交,可是因为这之间的事个个都牵扯到一个人,只活在众鬼口中的人,让她夜夜梦回都会看见一个看不清脸的人,不过那上扬的嘴角,似乎是挂着一个笑。
“秦月是被王子棋推下楼的,那个时候王子棋未被白元明附身,应该是被王子棋推下去后与白元明做了交易,因为秦月是枉死,心有不甘,所以一心想要王子棋与张绮的命,是以答应白元明来缠着你,以自己三魂七魄做了交换……”
“那个老白,为何要缠着我?”
童钰半眯着眼睛看着蔺简戈,蔺简戈侧了侧身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白元明是受过我两巴掌的吗?”
“嗯,我当时还以你在炫耀,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厉害一样。”童钰边说边努了努嘴,不过心里却是笑得欢。
蔺简戈眉头抽了抽,没有理会童钰的调侃。
“受了我两巴掌,所以现在也没有办法恢复,他是只黑猫,猫本就属阴,加上他黑得跟块幕一样,更是阴上加阴,而你之于他来说是大补,想想看他怎么都不会放过你。”
“好有道理,可是这世上全阴之人那么多,你也说了这宫人斜能护着我,他怎么就非要缠着我不放手呢?”
蔺简戈被问得一怔,没有立马就回答童钰的话,反倒是垂下了眼皮,半晌没有反应。
童钰等得心里慌,忙将手伸前一伸抓住了蔺简戈的衣袖,隔着衣袖,碰到了蔺简戈的肌肤,滑滑的,软软的,暖暖的,让童钰心头一荡。
“全阴之人的确是多,可在我身边的就你一个。”蔺简戈轻轻地开口,仅一句,说完便没了下文。
倒是童钰明白蔺简戈话里的意思,因为蔺简戈与白元明之间有纠葛,所以其实若不是她身边现在跟了个童钰,要是跟了个金玉,悲了个剧的估计就是别人了。
“那金召和秦月就这么死了吗?”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金召本就没有投胎的机会,她要的只是脸皮,金召要说她还要其他的,可能有,但是我不知道。秦月三魂七魄都在白元明的手上,若要再造一个秦月,那也不是不可能。秦月死在自己老公和老公的情妇手上,戾气极重,对于张绮和王子棋,应该是以自己的三魂七魄为交换,让白元明做的,所以两人死后还那么惨被分了尸。”
蔺简戈一口气说罢顿了顿后,侧了侧身,背对着童钰:“秦月本性不坏,坏的,是白元明而已。”
童钰听着,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最后只得咬了咬牙:“那你和白元明呢?到底是什么仇他得时时追着你?”
童钰问完就静静地等着,可是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蔺简戈开口说话,她心里有些慌,听着蔺简戈平缓的呼吸,更是让童钰觉得这问题蔺简戈是不愿意回答的。
就像蔺简戈不愿意提起一样,白元明这个名字,除开今天她提出问起,以前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而蔺简戈好似就故意避开这个名字一般,更是让童钰有些不明所以。
童钰半支着身子向着蔺简戈那方靠近了些,她眼神虽好,可也不及蔺简戈那般好使,是以她更加靠近了蔺简戈想要看看蔺简戈到底有没有睡着。
哪知蔺简戈突然翻身,两人以一种微妙的姿势面对面。
童钰半支着身子,从上而下看着蔺简戈,简戈也没想到童钰是以这样的姿势看着自己,当即就是有些怔住了。
反倒是童钰有些手足无措了起来,黑暗中与蔺简戈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直到蔺简戈伸手将她往下一拉,童钰手下不支就是跌了下去。
好在蔺简戈在下面托着童钰,也不至于让童钰磕碰到哪儿。
“我杀了白元明的未婚妻。”蔺简戈的声音淡淡,却是让童钰心下一怔。
“杀妻之仇,当报!”
蔺简戈在黑暗中白了童钰一眼,却是没有接下去。
反倒是童钰来了兴趣:“来讲讲,是不是你喜欢上人家白元明了,可人家白元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