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默默的问到他的现状。
韩安修摇摇头,来之前骁叡就说过,若是元姝只字不提他便罢,就别说起她。这会他不甘心的提起,只是想看看这丫头到底有没有心,而这幅模样却不是他想看见的,不禁叹了口气。
“他好的很,当初在韩城为人打抱不平受了伤,便被家妹带回了族里,如今……你既对他无心,我也便安了,只待救了你后,回族告诉他们两人,好早成姻缘。”
元姝蓦然抬头,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她听的清白。
“你妹妹她……”
“这你就安心吧,家妹自幼博学,能文能武,长的就是逊了你一点点罢了,不过她心底很是善良,这次我来,还托我好好照顾你,若是可以,还想接你去韩家住住呢。”
韩安修不懂情爱,只知两情相悦就不能有第三人,看得出元姝的放心,也便真心的笑了笑。骁叡乃他好友,能与他妹妹成婚,无疑是桩大喜事,好在元姝心中另有他人。
“如此也好,也好。”
那个陪伴多年的翩翩少年,终于有了自己的归宿,元姝困扰多时的心境,算是陡然开窍了。过去的一切,大抵以后都是难忆起了,就这样结局,真的很好。
多少次以为自己会放不下,可是心里已经有了元漓,才发现放下是这般容易。
“对了,他还叫我转告你一声,卿卿相逢,唯唯白首。”
那是在祝她与元漓幸福呢,莞尔一笑,眸间隐约一滴清泪落下,握紧手中玉瓶呢喃念道:只愿白首共偕老,此生再也不逢君。
知晓元姝清醒的消息,封鸾就赶来看望,彼时韩安修正在给她喂药。那温顺的动作,瞧的封鸾就生气,打发走了韩安修,便亲自接了药碗过来。
“我是你亲姐姐,一个外人难道都比我好?”
元姝这般不愿封鸾喂药,全因方才韩安修将一切告诉了她。封鸾当初在茶盅里给元漓下了毒,而后劫持了她,给出的所谓解药里,亦是加了毒的,差点就要了元漓的命,亏得有能人相救才转危为安。气的元姝差些要去同封鸾搏命,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当皇帝真的有那般好吗?为什么人人都想做皇帝?”
“哐当”一声,封鸾将汤匙扔回了碗中,一双美眸犀利的盯着元姝,她的那番话无疑是戳了她的心,冷冷一笑道:“你以为我心心念念的便是做皇帝么?不过就是个口有名号罢了,若非东祁过分,我怎会东奔西走重拾父王遗愿!”
从一开始便是悲剧注定,一场战争,一个国家毁灭,成千上万的人死去,血流成河也不过是为了几座城池罢了。妻离子散,父死母亡,家国毁于一旦。
“因为我们是战败国,家园被铁骑踏遍,分割了国土也便罢了,每岁上贡,月月重税也是我们的义务,可当不曾死于战争的青年们逐渐被强行征走,还来不及修理满目疮痍的家时,失子无夫的女人小孩们,开始了重劳力,活活累死不在少数,只为了及时交上每月的国税。你说,可笑不可笑呢?”
飞凤的黄底烧瓷碗被封鸾掐的死死,虽然语气无比平淡,可那嘲讽的话语,渐渐透露着的怨恨和无奈,是没人能够理解的。
元姝黯然,四年前初见封鸾之时,她便是掐着自己那般失态的,为了口中那无力无辜的老百姓们。忆起先帝在位时,也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确实对西钺有些过了。殊不知,便是天子之怒,才导致了多少可怜的人死不瞑目。再加之下有贪官污吏从中作梗,更加致使西钺各地的百姓活在水火之中。
“可元漓上位前就有想过免去西钺赋税的,还想过寻西钺皇室中人自理这儿。”
那时元姝虽与元漓不和,可一国两制的法子她还是提出来了,元漓毕竟不是先帝,四海升平次才是她的理想。退一万步来说,于西钺当真是等于还让了国土。
封鸾一愣,掐着药碗的柔荑微微一颤,眸光有些涣散,她不曾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会有那样的政策。
“这不可能!”
这样的想法若是真的颁布了,只怕是东祁百官最先不允。身为帝王,怎么可能会发出这样的命令来,封鸾面色阴沉了不少。
“怎么就不可能了,这法子还是我跟她说的,可惜她甫上位未稳根基,你们便反了,还伙同了元岚,这事不得不搁下了。”
说起这事来,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相比于先帝,元漓更加趋向于人性化,她虽心狠手辣,可向来杀的都是该杀的人,对于无辜百姓,她算是宽大到了一定境界。那时就早已预料西钺久将不安,遂想着上位后找个能托付的人管理,结果却错过了。
“你如今倒是给了他们好的生活,可是他们真的生活的很好吗?一旦不可避免的战火燃起,十几年前的一幕幕就将再次重复,你愿意看到吗?”
元姝平心而论的将话说了出来,她知道一切可能都没她想的那般简单,但是将危险灾难降低到最小,对谁都是好的。
封鸾低沉着面色,一语不发便将药碗掷在了大理石的地砖上,清声一响,便愤怒的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