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精气吸干么?”
“我不怕。”叶结蔓抬头去看纪西舞,一双眼睛水光潋滟,声音却坚定,“如果最后注定要和你分离,那么我宁愿选择死在你手里。”
纪西舞没有说话,久久凝视着叶结蔓,半晌,方轻轻点了点头。
“好。”
☆、 佛珠
翌日。
叶结蔓一大早就随裴夫人上了寺庙。此时去佛门圣地,带着纪西舞显然不太合适。
一行人到寺庙的时候还早,裴家显然已经打过招呼,很快就有两个僧侣迎上前来,邀几人进寺,一路引到了内院。
“麻烦几位施主先在此处稍等,圆空师傅念完早经就过来。”
大约坐了盏茶时间,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便踏进门来,身上的僧衣洗得有些发白。叶结蔓见身旁裴夫人站起身来迎接,大约知道这位就是圆空师傅了,连忙也跟着站起来。
只见圆空的视线扫过裴夫人,略微颔首示意,目光落在叶结蔓身上时,忽然微微一顿,神色有些惊讶。
“这位是?”
“是小儿夫人。”碍于叶结蔓的尴尬身份,裴夫人显然不想多提,只模糊解释了,“今日随我前来还愿。此次裴家躲过一劫,多亏佛祖庇佑。”
“阿弥陀佛,结善缘,自得善果。”说话间,圆空的目光有些微妙,并未从叶结蔓身上离开。
裴夫人如何聪慧,很快就注意到了不对劲,出声道,“圆空大师?”
“这位施主近日可有遇到什么不寻常的事?”
叶结蔓在圆空看着自己时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了下,此时听对方问起,更是有些不安,强自镇定下来,只摇了摇头道:“并没有。”
“大师此话何意?”一旁的裴夫人有些疑惑。
“阿弥陀佛,我瞧施主印堂发黑,脸色也有些不对,看起来像是招惹了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圆空手里的佛珠轻轻转过去一颗,目光温和,“这般下去,怕是不太妙。”
不等叶结蔓开口,裴夫人已经皱起了眉:“不干净的东西?”
“红尘欲念纷乱,游荡太多魑魅魍魉,孤魂恶鬼,凡人沾上,难免受到影响,轻则体虚乏力,重则折其寿命。”圆空想了想,自手腕取下一串佛珠,“施主与我相见,即是有缘,烦请伸过手来。”
叶结蔓僵着身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到身旁裴夫人拍了拍她提醒,才硬着头皮收下了那串佛珠:“谢过圆空大师。”
“圆空大师,”裴夫人双手合十,略一颔首,随即沉吟道,“依您的话,是不是我裴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进去了?”她想到了之前许柔霜和汪思倩颇有些诡异的事件,心里有些疑虑,还是问了出来,“不瞒大师,前几日我裴府的确不□□宁,不知大师可有什么法子?”
“阿弥陀佛,”圆空弯了弯腰,“裴夫人等还完愿,与我处取个镇宅符,藏于府门牌匾之后,那些东西自当远避。若还是不放心,就将那佛珠浸于水中,点于众人额头处。所谓每人额头之处自有魂灯,亮之可避万邪。”他的声音顿了顿,又落在叶结蔓身上,“这位施主额头处的魂灯已经黯淡无光,需好好注意才行。”
叶结蔓走出寺庙时,脸色已然苍白得不行,身后更是浸了层层冷汗,手腕的佛珠像是火一般烫着她。
舒儿见叶结蔓脸色不对,以为她被圆空大师的话惊了住,劝慰道:“少夫人不必担心,等回去依圆空大师的话做就好,应该不会有事的。”
“是啊,少夫人。”安儿也跟着应了,脸色神色有些兴奋,“没想到这个大师看起来还挺厉害的。这下子好了,还给了少夫人贴身佛珠,就不怕了。之前我老早就觉得不对劲了……”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舒儿拍了下安儿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再吓唬少夫人了。
叶结蔓却顾不得她们。随着回程越近,越发不知所措。早知如此,就算会得罪裴夫人,这一趟她也该拒绝的。如今骑虎难下,丫鬟又在身旁,这佛珠连丢都没地方丢。可倘若真的带回去,不知情的纪西舞怎么办?会不会伤到她?许多问题朝叶结蔓重重砸过来,她的额头很快就沁满了细密的汗水。
越是紧张,时间过得越是快。尚未容得她想出办法,眨眼间,裴府已经近在眼前。
“少夫人?”撩着车帘的舒儿见叶结蔓坐在马车里没有动作,出声唤道,“裴府到了。”
叶结蔓僵着脖颈转过头来,往车外望了一眼。脚像是生在马车上,挪也挪不动。她的手紧紧攥着,那串佛珠沉重得几乎要将她的手腕拉断。
这边,裴夫人也下了马,嘱咐珠姨把从寺庙带回来的镇宅府按圆空大师说的贴好,又朝叶结蔓道:“大师刚才给你的佛珠先拿给我罢,我让珠姨一同去准备。”
叶结蔓的脸色白了白,手下意识背到了身后,没有动作。
裴夫人的眉头皱了皱:“怎么了?”
“娘,方才听了圆空大师的话,我愈发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可否先容我先戴一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