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猛地阖了上,掩下了里面突如其来的痛意。那洁白贝齿紧紧咬着红唇,整个身子都颤栗起来,看得叶结蔓愈发心乱如麻,慌张伸手去抚纪西舞的脸,触手却只觉那温度竟不似平日般冰凉,而是带着与自己一般的温热。叶结蔓顿时吓了一跳,也发觉了不对劲。她顾不得其他,手一滑就探入了纪西舞的领口,当触到衣衫下同样温热的肌肤时,整只手都忍不住抖了抖,意识到了不好。
“怎……怎么会这样?”出口喃喃的声音有些沙哑,叶结蔓望着纪西舞紧闭的双眼,只见对方的脸色反常地微微红起来,反而让她觉得触目惊心。怀里的体温似乎还有一点点升高的趋向,同时纪西舞身子开始颤栗起来,似是有难耐的痛苦攫夺着那具身体,望得叶结蔓的背后皆被冷汗打了湿,心也似被揪住般疼了疼。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纪西舞怎么会这样?叶结蔓只觉得思绪像是被打了结,越急越理不出一个头绪来。明明前一秒彼此还在正常交谈,怎么一眨眼纪西舞就变成这样了?
怀里女子挣扎地半睁开了眼,眼底泄露出沉默的忍耐,几乎咬碎了一口牙齿。见纪西舞睁眼,叶结蔓身子一震,飞快地去擦拭纪西舞额头的汗水。然而手方触到额间,叶结蔓突然神色一惊,手指跟着又抖了下。
只见那鬓边青丝不知何时已经尽自濡了湿,眉梢也沾上了水珠,悄然自眼角滚落,滴入怀里。衣衫触及之处,竟有些许湿润传来。叶结蔓目光晃动地往纪西舞身上扫了一眼,这才发现青丝发梢不知何时已经开始往下淌着水,在床榻上泅出了一小块深色水渍。叶结蔓的瞳孔猛地一缩,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块水渍,只觉刺目得很,竟然连心尖都跟着颤了颤。她魔怔般地发着呆,恍然间想起了初遇时刻,纪西舞挂着一身水站在自己身前,那还是她初死之时……
想到这,叶结蔓胸口闷疼,连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手足无措间,手背上突然覆上湿润的触觉。
“安儿……”
纪西舞沙哑的声音响起,瞬间惊醒了叶结蔓。她的脑中劈入一道闪电,原本混乱的思绪顿时清明起来。
是安儿!肯定是安儿搞的鬼!
想明白这点后,叶结蔓挣扎着下了塌,连靴子也顾不得穿,跌跌撞撞地跑至门边,一用力,猛地拉开了房门。
门外站在一旁的安儿并不知晓房间内发生了什么,忽听“砰”的一声响动,下意识转头去看发生了什么。还未回过神来,一只手已经紧紧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大得手腕顿时火辣辣疼起来。抬头瞥见脸色发白,赤着脚头发有些散乱的叶结蔓,安儿也忍不住吓了一跳:“少夫人?!”
“你方才在房间里做了什么手脚?”叶结蔓的声音还颤抖着,语气分外急切。
安儿第一次看到这样仪容不整,手忙脚乱,甚至有些气急败坏的叶结蔓,只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也跟着慌乱起来:“怎么了少夫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说,你刚才在我屋子里干了什么?”叶结蔓虽然迫切,但还没傻到说出纪西舞的存在来。她只是紧攥着安儿的手腕又重复问了一遍。
“我……”安儿不明白为什么叶结蔓会这样,一时犹豫着要不要说。
“你快说啊!”叶结蔓的嗓音嘶哑地往上提了提,因为担忧,眼眶里已经不知不觉盈了泪水,猛地摇了摇安儿。
见叶结蔓这般痛苦神色,安儿终于有些害怕起来,低声喃喃道:“我……我只是想给少夫人驱驱邪,去法师那里求了些黄符过来,然后偷偷放到了熏香炉里……”
话音未落,叶结蔓已经猛地甩开了安儿的手,转身就往房间里跑去。许是跑得太急,不过几步,她脚突然一软,整个人都往前摔去,正好狠狠撞在了桌角上。叶结蔓恍若不觉,一刻都不敢停地撑起身子,探手就去抓桌上的熏香炉。
“少夫人!小心……”烫字还未出口,一直站在门口的安儿已经见叶结蔓直接徒手抓过熏香炉就往门口跑出来,随即一扬手,就将熏香炉抛了出去。
“少夫人……”安儿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竟不敢上前阻止,直到叶结蔓做完这些,才扶着门框低低喘着气。安儿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心里一急,连忙伸手拉过叶结蔓的右手。果然,手心里已经红通通一片,虎口甚至起了水泡。安儿抬头望过去,不等她开口询问这一切,叶结蔓已经轻轻推开了她,丢下话来:“我稍后再与你解释,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言罢,也不等安儿应话,叶结蔓再次“砰”地重新关上了门,又上了门栓,这才紧紧背靠着合上的房门,垂在身侧的右手还由于烫伤不停轻颤着。
“砰砰——”
敲门声很快就传来,与此同时安儿焦急的声音也响起来:“少夫人,你手烫伤了,快开门,我先给你敷药罢。是我错了,我不该莽撞地擅自行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少夫人,你身子不好,别生气了,要是不好好休息舒姐姐知道了会骂死我的。少夫人……”
背对着房门的叶结蔓却只是皱了皱眉,看都没有看一眼自己的手心,才喘了口气,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