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苦。”
宿锦澜伸手拍拍宿锦容的肩膀,叹了口气,“我下去了,你自己好好想想,想好了自己和爷爷交代清楚。”宿锦容木着脸点头,宿锦澜转身欲走,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回头问他,“孩子的母亲,是夏悦吗?”
宿锦容沉默着点头,宿锦澜笑了笑,“当年她无故消失我就觉得奇怪,看来是生孩子去了。那她呢?为什么把孩子给你?”宿锦容捂住脸,闷闷的出声,“她死了,把孩子交给我就死了。”
“这样啊。”宿锦澜叹了口气,“你不仅对不起孩子,连她的母亲也对不住。锦容啊锦容,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说完这句话,转身离开了,宿锦容颤着肩膀,哭出声来。
他始终没有再提认回时畅的事,在老爷子寿宴的第二天,就老实交代了关于时畅的事。宿明先被气得血压乱窜,指着他说不出话来,宿茹蔚倒是没多说什么,罚他在大门外头跪了一整天。
老爷子提过一次把时畅认回来,被宿锦容拒绝了,就没有再提过。所有知情人都默契的把这件事选择性忘记,只是宿锦容往易家跑的勤了些,没事儿的时候也喜欢带着时畅出去玩儿,把她惯到了极点。
“容叔叔最好了!”时畅拿着冰激凌,冲着他笑眯了眼。宿锦容笑着摸摸她的头,从前没在意,现在越看,越觉得这孩子长得……真像她妈妈啊。
易尧和时遇安对于宿锦容的殷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她们知道宿锦容的心情,对于他的“补偿”,反正他也不能拐走时畅,熊孩子有人带,她们乐的轻松。
江澄和魏楚歌的婚礼在即,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江澄估摸着阻碍也该来了。果然,这一日她刚从公司出来,就被江家来的人拦住了去路,“二小姐,老爷请您回去一趟。”江澄一挑眉,给魏楚歌打了个电话,丝毫不怕事儿的上了车。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八
江家老宅在郊外,占了几亩地,车库在地下,除了那住人的三层别墅,其余地方全种了花花草草还有树。江澄她爸江绍谦和易褚有个一样的爱好,就是喜欢侍弄花草,江家偌大的花园里的东西,都是江绍谦自己种下的。
走进江家大门就是老长的林荫道,两旁种着杨树,风吹过哗啦啦的响。江绍谦拉了个躺椅在树下,躺在上面眯着眼,老式收音机里放着京剧,他手里拿着一个小茶壶,时不时喝两口,好不惬意。
他才五十三岁,身体也很硬朗,如果不是江澄把他权利架空了,他还能把隆盛做的更大。可惜了,他现在就只是个挂名董事长,江澄根本不回家,江净也变得寡言,他整天自娱自乐,像个迟暮的老人。
江澄走过来,坐在了旁边的小板凳上,“你叫我来有事儿吗?”她声音听不出冷热,也没有以前和他说话时那种不耐烦。江绍谦睁开眼,看着她笑了一下,“想你了呗。”
管家给江澄端了果汁过来,冰镇的,玻璃杯上淌着水珠。江澄喝了一口,把果汁放在了脚边,看着江绍谦不说话。江绍谦挥挥手让管家下去,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他笑着,眼角有细细的纹路。
“你听说了吧,我二十五号就结婚了。”江澄说,见江绍谦点了头,她又接着补了一句,“和楚歌。”江绍谦仍是点头,江澄拿起果汁喝着,他看着她,突然冒出一句,“易家那丫头之前的黑料,是我让人弄的。”
江澄看着他,撇撇嘴,“我知道。”江绍谦笑呵呵的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呀?怎么就和易家丫头成了朋友?我给你创造了那么好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好好利用?”
“利用什么?我不是也在被你利用吗?”江澄放下空杯子,一脚踢到了一边去。江绍谦摇着头叹息,“你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懂我的良苦用心。”
江澄耸耸肩不置可否,江绍谦也不说话了,两个人沉默下来。江澄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江绍谦,一张看起来很高冷的脸带起了笑意,“爸,”她叫了江绍谦一声,“我妈不在了,我的人生大事,还是很想要你的一声祝福的。”
“你的负心薄幸害死了我妈,我还是一辈子不会忘,但是我没什么权利去恨你,毕竟我是你的种。你对我漠不关心我也不怪你了,在江家生活的再不好,也比在孤儿院好多了,你能把我从孤儿院接出来,我也应该心存感激。我抢了你那么多东西,该报复的也差不多了,你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江澄微微弯腰,看着江绍谦,“我要结婚了爸爸,你阻止不了我。”
江绍谦晦涩的转了转眼睛,把小茶壶拿到嘴边,喝了一口茶。江澄坐回到小板凳上,脚边落下一片杨树叶,她捡起来,拿在手里叠着玩儿。江绍谦看着她说,“那祝你新婚快乐。”
“谢谢。”江澄手指灵活,把杨树叶叠成了一个小勺子。江绍谦也真是觉得什么都没意义了,他的小女儿是真的长大了。
江澄抬起头,捏着一个钥匙到江绍谦眼前,“还给你,你大半辈子的心血。”江绍谦眼睛微微睁大,没有人比他更熟悉这把特制的保险箱钥匙。江澄把钥匙塞到他手里,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