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瞳木着脸扔掉那个可笑的杯底,伸手去扒拉孟语。孟语这会儿是真浑了,醉得人事不知,只管在杨瞳身上蹭她的嘴巴。杨瞳扒拉了半天没把她摘下来,反倒被抠得更紧。
熊货不知道脑子里在转什么,沿着杨瞳的肩膀往上蹭,在杨瞳打了个寒颤避开她之前,涂了口红的嘴巴“吧唧”就贴了上来。
杨瞳:“……”
时间停顿三秒钟,脸颊上一片湿润温热,杨瞳彻底疯了。被惊呆了的还包括刚从门外进来的一群人。
中年男人有见过,是孟语她老爹。跟孟老爹在一起的精明干练的中年女人应该就是孟妈妈。身后还跟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穆林洁,除此之外还有,看不清表情的秦昱言。
杨瞳的脑子还能够用来分析这些人的身份,不算浑,但是好像说不出来什么有意义的句子,一开口脑子就空白一片,就只好用行动表示。
杨瞳下了狠劲儿把孟语撕下来,慌慌张张地推到地上。
前边看着她的那群人,眼神怎么就更加……奇怪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网坏了……爪机更新。
感谢新萌物落地..的地雷~
感谢本家土豪红场五十七的手榴弹。
☆、同宿
跟孟语沾上边就没有好事儿,场面混乱还算好的,混乱完之后呢……
浴室里水花四溅,热气蒸腾,花白了整面镜子。杨瞳用手抹干净中间一块儿,镜面沾了手上的水就显得晶亮清透,殷红的脸毫无预知地撞进视线里。
或许是陌生的花洒出水方式并不习惯,周围的装潢摆设太陌生,显得自己格格不入。也可能是酒精作用,她觉得这张脸跟平时不太一样。眼睛也饱含水意盈盈,睫毛打湿了,欲滴似的黑黝,倒也有两分北狄那种……惊心动魄?
还是别的什么?
总之杨瞳觉得自己有大不同,好像可以就这么走出去。
这么想就准备这么做。
杨瞳拢了拢湿漉漉的头发,抹掉脸上的水,赤着脚踩在白色瓷砖上,水流在趾头上轻柔地碰撞。
一切都变得旖旎了。像是穿过一片遮天蔽日的丛林,眼前豁然开朗,有绿草茵茵,绕着清亮水潭。瀑布溅起水花腾起白雾,如梦如幻如所期望。
杨瞳站在浴室门内,单手扣上门锁,往左推。门开了二指宽的缝,眼前的磨砂玻璃上突然闪过一个黑影,停在正前方。问话声响起,从那个门缝飘进来,在脑袋上方炸开。
“杨瞳,你…………你洗好了?”
瞬间清醒过来,瀑布水潭消失不见,眼前只有白色的门框和冷硬的金属门锁。杨瞳低头看看自己以水珠当衣服赤|裸的身体,头皮一紧,立马反手关上了那扇推拉门。
巨大的冲撞声吓得杨瞳心跳加速,门外的秦昱言也提高了声音,语速加快问道:“杨瞳?你没事吧?”
雾气很快又重新聚集,覆盖在镜面之上,妄图隔断两个世界。不过到底不如之前那么气势凶猛,只剩薄薄的一层,轻浅地贴着。是有些虚化,但模模糊糊还能看清人影。
血液全部聚集在面部,杨瞳的脸又烫又红。酒精上头,太阳穴紧绷绷的,脑仁里有根弦在“突突”地跳。
杨瞳慌张地应了一声:“怎么了?”
“哦,我看你洗这么久,怕你睡在里边了。没有事吧?用不用我帮忙?”
“不……不,不用!我马上就好了!”
秦昱言可能是联想到什么了,自我理解了一番才说:“好,我在客厅里,有事的话叫我过来。”
安静下来了……
花洒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掉了,连流水声都没有。杨瞳不明白刚刚自己在想什么,居然准备以这样的赤身裸|体去面对……秦昱言……
简直要窘死人了!
杨瞳匆匆冲洗一番,站在花洒下又洗了两次脸,搓得脸皮发疼。虽说知道孟语的口水早就被洗干净了,但心里总是别扭,恨不得撕掉那层脸皮换一张新的。
说起孟语……杨瞳憋了一肚子火。这人简直是个扫把星,要不是遇到她,自己也就是要杯饮品在角落里蹲着偷偷观察别人,哪儿会有这种事情啊!
杨瞳气哼哼地擦了身上的水,胡乱套上秦昱言借给她的睡衣,深呼吸几次之后彻底打开浴室门。
电影频道正在放一部老旧的片子,声音很低,像是在看无声电影。秦昱言懒散地窝在沙发中间,听见脚步声,转头看杨瞳:“衣服合适么?”
杨瞳展开双臂低头看看:“嗯,刚好。”
秦昱言笑着站起来:“我很久没穿这一件了,上次洗干净就一直放在柜子里——我榨了苹果汁,你喝了醒醒酒。”
杨瞳特别乖顺地“哦”了一声,端起玻璃杯抿了一口:“好甜。”
“加了蜂蜜,不喜欢甜的?”
“嗯……”
“蜂蜜祛头疼,喝了吧。”
杨瞳还是很配合地“哦”了一声就喝干净了,然后拿着空杯子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