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惹的一身酥麻,盼着能再往深处享受一番,却又极为矛盾地抱持着畏惧之情。
这光亮稍纵即逝,只冒了个头就消失不见了。
杨瞳很努力地把自己往内敛,专心致志地想要找回刚刚那一个让人甘愿下坠沉沦的念头。结果秦昱言径自绕过来,开口就打断了杨瞳的思索。
“你空间里发的什么东西?你在搞什么巫术?”
话说到这上边了,思绪拐个弯就偏离方向,沿着这个话题走开。杨瞳一句敷衍似的“没什么”到嘴边,又觉得都被人抱过了,好像不能这么轻率生疏。认真权衡之后,杨瞳不觉得自己有向她汇报个人生活的义务,也不想对她说瞎话,顺着话题感慨一句:“我哪儿那么牛!”
秦昱言追问一句:“那你是干嘛呢?”
是准备她不问不说,问了就老实讲。但这么中二的行为要自己讲出来还是挺难堪的,杨瞳撇开头吭哧了半天,丢一句:“游戏而已游戏。”
秦昱言狐疑地看她一眼,心知她这是不愿意解释了,感慨一句:“现在年轻人玩儿的东西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你瞎玩儿玩儿就行了,别胡来啊!”
“知道了知道了,真啰嗦!”杨瞳不耐烦地挥手,“你去忙你的,屁大点儿地方,没事儿别在这儿挤来挤去的。”
秦昱言笑得意味深长,瞥杨瞳那一眼分明是挂了赤|裸|裸的水帛,柔顺丝滑地蒙面而来,要把什么东西拴住勾了去。杨瞳打了个激灵,拿看路上偶遇神经病的眼神瞪她:“你没事儿吧!眼抽了?”
一见她窘迫的样子,秦昱言笑得更深,状似不经意地在她肩头拍了一把:“你别跟病人吵架。”
杨瞳的脸瞬间拉了老长:“昨天那不是在旁边添乱才会那样么!”
“我添乱……”秦昱言失笑,无奈地摇头,“那我走了,不妨碍你工作。”
“赶紧走赶紧走!”
也不知道秦昱言每天都在忙什么,像是有很多细琐的事情,就没见她停过。杨瞳坐在方椅上呼出一口气,再想找之前那一丝微妙不可言的感受,怎么都摸不到个边。
杨瞳暗自腹诽,怪秦昱言来得真不是时候。
中午医院里吃包子,荷花姨平时做饭支付一顿算一顿,能把人喂饱算拉倒。她蒸包子倒是有一手,这一天连院长都会拿袋子装一兜回家跟媳妇一起吃,医院里那一群人更是敞开肚皮,小姑娘们也是三个起吃,多了甚至吃到五个。
杨瞳拿饭盒盛了半碗稀米汤,捡了两个肉包子拿到下边。摆好手机准备一边吃一边看视频,企鹅消息就进来了,杨瞳打个精神,兴奋地擦擦手点开。
【吃薄荷不蘸雪花酱】:“[图片]这是什么?”
图片是头天晚上发在空间里那个被针扎的玩偶。杨瞳觉得好笑,这不是你自己放在我家门口的东西么,反倒来问我是什么!但话不能点透,杨瞳一本正经地跟她聊起来。
【T°】:“家门口捡来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吃薄荷不蘸雪花酱】:“怎么会有针啊?看起来好口怕=皿=”
【T°】:“家里老人弄的。说是什么门口出现布娃娃不好,扎了针就能把厄运原路送回。”
【T°】:“我也不太懂。封建迷信,估计跟七月十五不烧纸就要夜梦死人一个道理吧。”
【吃薄荷不蘸雪花酱】:“真的么…………………………”
【T°】:“怎么可能是真的,你梦见过死人啊?”
【吃薄荷不蘸雪花酱】:“是的……………………”
【T°】:“……默哀。”
【吃薄荷不蘸雪花酱】:“扎针是原路送到哪儿啊?”
【T°】:“放布娃娃的人身上吧,我也不懂。我下班回家了帮你问问吧?”
【吃薄荷不蘸雪花酱】:“好哒!等你回音哦!╭(╯3╰)╮”
回个屁,等着吧!
杨瞳咽下嘴里的包子,拨穆林洁的电话。穆林洁结婚之后就一直没有固定工作,她婆婆是锦阳区卫生局的医保办主任,那边缺人手就把她拉去帮忙。这生了孩子之后她就彻底做主妇,专职带孩子。
好在她公婆都是里子、面子一点放不下的人,怕落人口实,给穆林洁请了月嫂,帮她打点家务。所以平时她们家就是她和月嫂阿姨两个人在家。
穆林洁接到电话还有些吃惊,问杨瞳怎么了。
杨瞳寒暄地叫了姐之后,直白地问她:“林洁姐,你说下午吃饭,是为了孟语的事儿?”
穆林洁明显怔忪片刻,又急急地敷衍自己的失神,反倒显得更没底气:“啊?不……对,是为了这件事儿。”
杨瞳笑笑:“嗯,那带孟语也去吧。有什么事儿说开了,省的大家以后弄得不愉快。刚好今天周末,她不上课吧?”
穆林洁是想拒绝的,但她最不擅长做这类事,稀里糊涂地就顺着应了下来。
杨瞳收了线,心里盘算着秦昱言那句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