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很喜欢宰我,一份爆米花别人都能降价,结果一碰上我说要降价,他们就都挥挥手说不卖了,害得我好没面子;今天在公园散步的时候碰到了一个正在写生的女孩,她帮我画了张画像,还夸我可爱,像企鹅。虽然我也不觉得这是赞美啦,但我还是奖了她一个企鹅型的棒棒糖;爸爸昨天又有进步了,手部的力量已经能使用橡胶圈了,而且上肢也能稍微动动了,主治医生说照这样的速度,再过一段时间就可以进行下肢练习了,我和妈妈都好高兴;昨天和苏丹一起去吃烤肉,发现了一家很好吃的烤肉店,他们家烤的玉米很好吃,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再去尝尝看……
要是换做以前的豆花花,肯定会认为这么絮絮叨叨的对人说话很罗嗦,可现在却不觉得了。只有当把对方放在心上的时候,才会不由自主的罗嗦。
这种“自荐”短信发了快两个月,豆花花也开始有意无意的夹杂询问的短信。
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课业有么有压力啊?我上次听赵萌说她看到你每日的行程表,每天都排到晚上一、两点。你一个人在外面,不要太拼,伤了身体就不好了。
爸爸办的保险理赔款项已经下来了,虽然花了那么长时间,能有这样的结果我们都很欣慰。对了,他已经能清楚的说话了。下次你打电话来好不好,让他听听你的声音。
小楠,我最近在写博客了。苏丹一直说我的生活太单调,除了上学就是打工,还有照顾爸爸。只是这三样已经让我精疲力竭了,可她还逼着我干这干那,又不给我钱,就只会欺负我,剥削劳动人民。小楠,等你回来,一定要帮我报仇!
……
这种短信又发了一段时间,陈楠那边还是杳无音讯。每月回得最勤的倒是通信公司的催款账单,总写着本月又超支多少多少钱了,请尽快去营业厅缴纳。每当看到这种短信,豆花花都好一阵难过,从经济利益的关系上来说,这么多投资都算是打水漂了,而且连响都没响。
没得到回应,也不免沮丧,但有时豆花花回想,说不定这样更好。能即使的把自己的心情传递给她,就这样想象着陈楠跟自己对话,已经成了她生活的一部分,自然而然的衍生出一种幸福感。这种幸福感也会让人上瘾,就算费钱,也想一直维持,维持。
豆妈渐渐也觉得豆花花的生活圈太窄,常劝她多出去交际,还把这个任务托给苏丹。苏丹得令,更是笑得像叼着山鸡的黄鼠狼,乐得不得了,一有饭局就狂打豆花花的电话,也有几次豆花花也不胜其扰,终于跟着出门了。
那天豆花花又被拉去,参加苏丹一个同学的订婚宴。家庭式的已经办过了,这次主要招待的对象都是同学和死党。
在餐宴上,几个年轻人坐在一起,就一起起哄,非要准新人大谈恋爱经历和修成正果地心路历程。豆花花看那对恋人手拉着手,说到情动的时候,相互对望,那眼眸中,深情如泉涌,那款款相惜的模样让她好生羡慕。
这种可以光明正大的相爱,相拥,相守的幸福。
酒宴上,大家都想着法儿的向准新人进酒。女方不胜酒力,拉着挨着最近的豆花花的袖子,很有央求的味道。豆花花看她已经熏得满脸通红,站都站不直了,估计也只能勉强保持一点理智,那群人不是不肯放过她。豆花花披挂上阵,英雄救美,硬是以一人之姿挡掉了余下的酒水。她自己也被七七八八的灌了几杯,脑袋被酒味熏得开始发昏。
苏丹看她自己都是泥菩萨,还想护着别人过江,又气又好笑。好不容易从人堆里把她救出来,已经疲软得不像样子了,走路都东倒西歪的。
“我们先走一步,大家慢慢玩。”
豆花花朦胧中被人硬拖着往前走,走着走着就觉得累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都不肯再走了。可是有人不肯放过她,拉了她好几次,她好生气,硬赖在地上,就是不动。
“怎么喝醉酒成这样了?还耍起小脾气来了?”
这个声音真好听,虽然很凶,可是含着笑意,所以一定是在吓唬她。她才不怕。
“我的姑奶奶!这大马路上时不能睡的,你先撑会儿,我叫计程车来带你回家,好不好?”
嗯……回家。这个词,她喜欢。
终于碰到了软软的棉被,她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吧。
“那,阿姨,我就先走了。”
“不留下来坐坐吗?”
“不了,还得赶回去看着那帮家伙。”
“那好,你路上小心啊。”
自己的房门已经被小心翼翼的合上了,再没了能打搅她美梦的声音,可是豆花花却睡不着了。也许是这一路上吹了风的缘故,把她体内的瞌睡虫虫都吹跑了,连脑袋都清醒了许多。
在黑暗中,豆花花睁着眼睛,盯着房顶看了很久。终于坐起身,掏出手机,本能的按了一个键。拨出去的过程中她一直心疼的颤抖,这一通,该烧掉多少钱啊。
结果……还是通了。
“喂?”
听筒里传来好听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