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为难得很。
还是赵萌把她拉进了自己房间,紧张的神经总算能放松一下,豆花花刚想做个深呼吸,却看见赵萌靠在门上,身子直往下滑,泪也跟着无声无息的往下落,明明刚刚在外面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门外的战争已经升级到白热化的程度。赵萌那看起来斯文的老爸也开了粗口,“臭□,臭三八”的骂,赵妈一会儿一个“不要脸”,头颅撞墙的闷声时时响起,女人凄厉的尖叫生彼此起伏,不断挑战着人们的神经。
赵萌抱膝靠在门板上,抹了眼泪,笑着对豆花花说:“我明天就去抗议,一定要换一个隔音效果好的房间。”
刚说完就扑到豆花花怀里,嚎嚎大哭起来,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泛滥成灾。豆花花穿的外套被浸湿了大片。
豆花花看软玉在怀,心里苦得发闷。小弟当惯了,突然看见大哥的伤心处,总觉得别扭。这个时候肯定摆不出敬仰的表情,也表现不出两肋插刀的姿态,毕竟对象摆在哪儿,哪能让你随便插?
正苦恼的当口,赵萌趴在豆花花肩膀上开口了,“现在只要有个人肯带我走,我一定跟他走,天涯海角跟着他。”
豆花花终于想通了,这时应该摆出闺中密友的姿态。
“嗯,我一定支持你!”
“我现在就开始攒钱,你什么时候要私奔了告诉我一声,我把存折和密码都给你!”
赵萌突然破涕为笑了,抱着豆花花直说她是个宝。豆花花看赵萌笑得前俯后仰的,心里也终于松了口气。
晚上和赵萌商量提前回学校上自习,赵萌点头同意。于是当日值班的老师看到了一幅奇景,全校有名的“一心只写圣情书”团体的两同学竟然规规矩矩的坐在自修室的位子上,而且偶尔还交头接耳一番,看那纠结的小模样,肯定是在为习题烦恼。(不可能啦~)老师为自己又感化出两个上进的学生,为自己的丰功伟绩感动得热泪盈眶。
赵萌跟豆花花咬耳朵。“喂,我想起来了,白天在公园我明明看到的是两个人?她是谁啊?”
“我妹妹。”
“啊?哦。你跟你那个天仙妹妹逛公园?”
“嗯。”
“哇!好可惜,我很想好好看看她呢。错过了,真可惜。”
“可惜什么?有什么好看的!”豆花花突然冒出一股敌意,感觉自家的小狗崽被人家觊觎了。
“听说是美人嘛!那后来你追我了,她怎么办了?”
“……哭了。”
“……没关系,小孩子很好哄的,买点好吃的好玩的就行了。”
“是吗?”
“嗯,相信我,没错的!”
赵萌说的可能错了。当晚豆花花窝在宿舍的床上给陈楠打电话,不通。再拨,不通。还拨,还不通。豆花花卯上劲了,狂拨。最后听筒里尽责的提示,“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豆花花扔了手机,把头埋在枕头里。她想,这次可能真的被放弃了。想笑,却笑不出来。心疼得厉害,泪眼哗哗的流。
作者有话要说:搬个小板凳……来叨叨……
算命的说眸眸最近运气不好
要养乌龟……
于是托算命先生的福
俺终于能在家养活的宠物了……
第 17 章
转眼一晃就到了寒假。豆花花在填写学期总结报告的时候,突然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茫然。她抬头看教室里的其他人,埋头刷刷写着,笔尖与桌面之间有节奏的敲打着,那样快的频率就像在拷问豆花花的自尊心。一年前,那时候的她怎么会想到,青春年少斗志昂扬的自己竟然也会过这么颓废的生活。
从那天起,她和陈楠再没有联系了。电话打再多遍也不会通,豆花花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到对方没有见自己的意思。那个家她再也没回去过,那里已经没有真心欢迎她的人了。有时候豆花花觉得人真是贱,以前被人天天缠着,厌烦得时时刻刻想甩了她。有天那个聒噪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又会觉得失落。每每身边有相似的音调响起,总忍不住回头。每每都不是记忆中的那个人,每每都觉得空虚,心里像被挖掉了一块,眼睛涨得酸痛。
有时候也会给家里打电话,接线的往往是佣人。佣人用不高不低的音调礼貌的打招呼,问有什么事。豆花花说,学校要交费了,卡上没钱了。说完很拽的马上挂电话,把自己武装得像公主。其实一点也没有那么坚强,不然也不会缩在电话旁边,期待着电话铃声的再次响起。只是没有一次是如愿的。她动动已然冻得麻木的双脚,想起了小时候学过的课文,想着她会不会也像卖火柴的小女孩,就那么在冰天雪地的大冬天里就这样冷死掉。
有时候也会给陈楠发短信,都是写些当天的琐事,内容狗都不吃。有次被赵萌看到,把她手机抢过去了,兔子一样蹦得老远,大声的在无人的操场上华丽的宣读着平凡不堪的内容。
“我今天起得很早,昨天的数学作业还没做完,空了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