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说
:你下班吧!
:真的啊?我可以现在下班?
袁婕激动地跑到方霖面前确认答案,一头小短发在眼前放大,越看越帅,简直都不是袁婕了!惹得方霖又是一阵郁闷,好端端地剪什么短发,真想说把原来长发飘逸的袁婕还给我,低下头继续审批文件,嘴上应声。
:是是是,你赶紧下班。
袁婕得到答案,心里美滋滋,剪了个新发型就可以提前下班,这个头发剪得值了!背上自己的包晃晃悠悠出了门。下午两点的阳光正刺眼,街上是如潮的人流,袁婕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孤单和落寞,爱情、婚姻、一辈子,这些这都是假的吧?不知怎么的想起小时候有个算卦先生给自己算了一卦说
:这孩子命犯花劫,不适合结婚,结婚也不会长久,没准还要失了性命。
还记得母亲因为这句话把算卦的先生打跑了,现在想想,算卦先生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袁婕下班了,方霖忙了一会又觉得办公室里少了什么,起身去倒咖啡回来就立在袁婕的桌旁发呆,突然被垃圾桶里的东西吸引。方霖俯身一看,红色透着喜庆,撕得碎片可以拼凑看出内容,方霖明了,估计是有人发了结婚请柬给袁婕,难道袁婕剪短发是因为请柬?好奇地撩开请柬内侧,赫然看到新郎的位置写着“阮云峰”,袁婕的前男友要结婚了?方霖想到这,不禁扼腕,别说同□情不稳定,异性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没了谁大家都照样活。不由得担心起袁婕,受了那么大刺激把头发给剪了,自己横竖看不顺眼还把她赶走了,当下心急就拨了袁婕的电话。
:袁婕,你没事吧?
:没事啊!
:真的?
:真的……
:那就好,你赶紧回家早点休息。
方霖先挂了电话,袁婕莫名其妙。这人赶自己下班又来嘘寒问暖,这会又赶自己回家……
还有一周过年的时候,R公司不知搞什么鬼,提议和S公司组织一场盛大的假面友谊舞会,名义是两家修好,扩大人脉。作为派出代表,S总公司男方人数明显不足,销售员工男性居多,都在外根本回不来,怎么凑都是少了一个男人的名额。方霖想正好袁婕失恋剪了短发,身高也有优势,就命令袁婕带着男性面具充数,反正带上面具看不出男女来。袁婕为这个提议抽搐老半天,却不得不在老板的压力下同意了。
假面舞会进行中,柳芳年皱着眉头交换几个舞伴,几次想退下场来,却又觉得不合礼仪。交换舞伴时轮到袁婕,柳芳年嗅到袁婕身上不似其他男人身上刺鼻的香水和体味的杂乱气息,而是干净清爽的味道,这让柳芳年多了一份好感。这人舞跳的不错,舞步熟练,动作绅士,柳芳年心里这样想,脚下就忘了关注,一不留神八厘米的高跟鞋一歪,直接扭到了脚,疼的她柳眉直皱。袁婕赶忙扶她到僻静处,毫不犹豫地蹲下,帮柳芳年揉起脚踝,关切地问
:没事吧?
动作轻柔,柳芳年心里一阵异样,男女之间这样的接触她心里还是抵抗的。不过此刻疼痛之处在对方的揉捏下缓解不少,表面淡然地回道
:没事。
不一会,扭到的地方开始红肿,袁婕起身说
:你的脚得用药酒揉揉,把淤血的地方揉开,否则会越来越疼。
语气再平和不过,柳芳年心里不免冷笑,这么快就要主动示好了?终是逃不过这个路子,如此热心肠不过是些客套话的小把戏,接近自己才是真的吧?脚踝越来越疼,心情有点糟糕,冷冷地回了句
:这个时候上哪找药酒!
袁婕想了想,安慰道
:你不介意的话在这等会,我现在去买。
柳芳年倒是小吃了一惊,回过神来,只留下一个背影了,不高大却很笔直。柳芳年有点怅然若失,自己无心的一句话而已,他还真就去买了,刚才自己的想法是不是有点小人之心了?
过了好一会,袁婕拿着药酒回来了。训练时跌打损伤是家常便饭,所以袁婕可以算半个大夫。让柳芳年坐好,也不征求意见,温柔地脱掉高跟鞋,将丝袜稍微向上拉起,往手心里倒了药酒,双手摩擦几下之后,抬头说
:我要开始了,可能有点疼,你稍微忍着点。
不等柳芳年回答手抚上脚踝揉捏起来,柳芳年看着一连串动作,不禁哑然,继而感叹,作为对手公司的员工,他真的够温柔,够细心。
突然有点好奇他的来历,故作随意地问
:你在S公司做了多久?
袁婕头也不抬,回道
:不到一年。
看来还真是一个新人,难怪不忌惮,他也许还不够了解两家公司的真正关系。S公司的老员工怕是没有不认识自己的,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没有看过自己的样子,可这丝毫不影响他展现爱心的一面,这让柳芳年有点小感动。很多人接近她,都是带着各种各样的目的,只凭这点柳芳年又给袁婕多打了一分。
各自带着面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