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得禄,你死哪去了!”
“啊——”
如今乔见还在边塞,九哥为了今日之事还在工部忙的焦头烂额,可恨自己无用,思量这么久,一点法子都想不出来。
拿起镇纸猛敲自己的脑袋,谁知没了轻重,生疼生疼的,一怒之下,还不将那破石块扔的远远的。
可巧,君若雅就这这时进了书房,只差一步就被砸个正着。
“雅儿,你可有事!”
再生气,一见差点又伤了君若雅,寰宸宇还不吓个半死,急忙忙上前查看。
“王爷,王爷,我没事!”
明小王妃无奈了,自己又不是纸做的,哪有这么脆弱。再说,压根没碰到自己好不好。
可,这,欢喜的心情又从何来。
“王爷,”君若雅拉过寰宸宇还在自己自己身上胡乱查探的爪子,将她硬压到太师椅上,端起那已凉了许久的龙井,“先喝口水。”
“嗯。”接过茶水,明小王爷可是很顺手的就将自家女人置于膝上,纳入了怀中。
这人!
娘娘大人知晓挣脱不过,做做样子也就罢了。
“发生了何时惹得你这么生气?”君若雅揉揉自家小混蛋那紧锁的眉心,不以为意的问起来。
“周瑾可恨!”
“嗯!”君若雅不甚为意,端起寰宸宇方才用的茶杯喝起水来。
“你不问我?”
自家女人这迥异的态度,让明小王爷很是不爽。
君若雅的不在意,还不真如颐指气使的告诉自己要如何行事的好。
“你呀!”自家小混蛋那气得瞪圆了的眼睛,还真是好笑呢。“我说了,你就说我牝鸡司晨。我不说,你就怪我不够关怀,还真是难伺候。”
说罢,作势就要走。
“哎,哎!雅儿,别走呀。”明小王爷不想认怂,可惜,如今这女人是心头肉,她哪里还敢说什么后宫干不干政。更何况,自己真的是一筹莫展了。“你可知道周瑾多可恨,海运被他们把持不说,今日朝上说什么,因着商船年久失修,今年与西洋的砮国、德西摩交易的茶叶、绸缎,都石沉大海了。这也就罢了,为了补全那些货物,他们竟想再将这些货物的织造再摊派下去,逼着宜州、宣州的百姓年前凑齐。”
“王爷觉得该如何?”
“岳父与九哥当庭就与周瑾他们吵了起来。可不逼着宜州、宣州的百姓赶制,我大业就是违背契约,父皇与哥哥苦心维持这么多年的商路怕是就要断了。但真要摊派下去,宜州、宣州百姓怕是就要遭大劫了。朝廷收一分,周瑾他们就会让百姓交够三分。”
“这事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嗯,下了朝,岳父与九哥找我商讨,也这般说。他们猜想,周瑾突然拿海运做文章,怕是为了互市之事,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这么大的肥肉从自己嘴边溜走,这是用海运威胁我,要分一杯羹。”
“睿王爷既然明白因由,这解决之道应是不难不是。王爷为何还这般生气?”
“本王是生气自己,只能任人摆弄。岳父说两权相害取其轻,今年怕是只能委屈下百姓了。九哥不甘心,现在估摸着还在工部彻查那批商船呢。我,什么主意都没有,只能任由他们操劳。君若雅,他们说得对,我就是个无用的王爷。”
“谁说你无用的!”娘娘大人有些生气了,哪里容得自家小混蛋这般垂头丧气,“周瑾那些老头子为何要向你发难,还不是因着互市动了他们的根本。不是你放下恩仇,派安靖国助玉宵蔚夺了王位,这互市哪能办的起来。王爷,你如今虽说是摄政王,可这满朝上下,还不是你为主。切不可妄自菲薄!
“嗯——”嘴上应着,可这神色可没见好呢。
“王爷——”
呃——
被自家女人这突如其来的甜腻吓得一颤,摄政王大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九哥不是在工部查吗,正好,叔叔这些日子也闲着呢,派他去协助可好?”
……
……
你叔叔!他手中掌的千机营可是以善查善断著称。
“王爷!”
果然不能得罪女人!
明小王爷很是没有自觉地将自己撇的干净。即便是替自己出气,寰宸宇还是觉得一阵恶寒,掂量了下万一自己要是惹火君若雅的后果。
所以,她是爱着自己吧。
要不是如此,自己对她混账成这样,她也未叫君府的人与自己为难。
虽说爱情使人盲目,到了咱小王爷这,倒是让她重回起来,居然一下子想明白了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雅儿,你是爱我的吧!”
……
……
君若雅嗔目结舌,还真是没反应过来。不是说着政事,这人,又想到哪里去了。
“雅儿,你是爱我的!”
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大事,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