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昨日才见了皇兄,今日就阴阳两隔,寰宸宇一时也难接受罢了。
“母后,照看贤儿、德儿,女儿只是不在话下,这辅政之责,母后刚刚也说了,女儿力有不逮。”
“你……”太后无法,拘了女儿三日,这孩子犯起倔来,再也说不动了。自己何尝不知她说的不无道理,可是,为了保她平安,保孙儿们平安,即便她再怨恨自己,也得想法子让她从了。再不放她出宫,怕是又要掀起风波了,只能希望君若雅此番能识大体吧。
这磨镜对食,宫里看的还少了吗。女儿假凤虚凰对君若雅动了情愫自己又岂是不知,奈何,这个名义上的儿媳担的干系太大,轻易动不了她,如今,竟还得要靠着她来劝服自己女儿,太后深觉讽刺,也不得不派了皇后出宫去找君若雅去了。
“若雅恭送皇后娘娘!”
“娘娘与皇后娘娘谈了快一宿,快些进去歇息吧。绿萍丫头,快些扶娘娘回房吧。”
随着君若雅恭送皇后的莫青山这才松快了些。见君若雅满面倦容,赶紧唤绿萍扶着自家王妃回房歇息。
“嗯,得禄可进宫了?”
“娘娘无须担忧,王爷在宫里不会有事的。”
自家王爷被太后拦在宫里三日了。
朝堂上,虽大部分是为两位皇子哪位适宜继位大打口水仗,可也不乏名为睿王,暗地里其实是君相为主的保王爷党。
如今物议沸沸,可三位正主竟都深居后宫,任凭大臣们如何上奏,也不见回话。
这几日楼外楼开的盘口更是成了一时之指向。就在今日,据报,安大将军回京了,又为这本就波谲云诡的大位之争陡添了变数。
她自是不会有事。
父亲传来的消息,皇族中以睿王、安王为首,不乏支持她继位之人,只是如今老三王爷退到了幕后,太后虽是这般态度。是以,连同父亲,都暂且忍耐着,就等着她一上朝就替她争呢。
可她如何想?若是以着当年她的性子,必是不愿去搅和什么朝局,可这一年来,她孤身在外,有人要害她,更有人逢迎她,这权位的滋味,一旦试了,哪会不动心。她是否变了心思,真不得而知。
被这些事情烦扰着,君若雅哪里睡得安,索性起了,唤绿萍打了水来,焚香沐浴起来。
却不想这会寰宸宇竟回了府,还发作了自己一番。
“锦盒不是你派得禄送过去的?”寰宸宇一惊,此时谁有这个能耐能把得禄都骗了,说是君若雅送的。“青山,叫得禄进来 !”
“王爷!”如今这般局势,莫青山自是随侍在雅集轩外。知晓王爷恼怒,得了令,赶紧召得禄进去。
“进去如实回话,不得欺瞒。”怕得禄不知轻重,少不得还要叮嘱一句。
“参见王爷。”自打跟了王爷回府,得禄就战战兢兢,不知犯了何罪,如今被唤进来,反倒是安下心了。毕竟跟了寰宸宇多年,自家王爷从不平白无故责罚下人,这点倒是看得透的,错了认了就是了。
“那锦盒是何人交予你的?”隔了屏风,寰宸宇虽是起了身,衣衫还在靠着君若雅整理。但心急得很,只等得禄进来,就发起问来。
“回王爷,今日清晨,娘娘让小的进宫去,到了宫门,后面突然来了一人,将这锦盒给了小的,说是娘娘给王爷备的吃食,小的也就没多心,给王爷呈了上去。”
莫不是锦盒有毒!得禄一下慌了,自己怎么这般不当心,差点叫人暗害了王爷。
“得禄有罪,请王爷责罚。”
“本王问你,送锦盒之人你可记得。”
“看那人装扮,像是宫里人。”得禄仔细回想了下,照实说道。
“怎么说?”
“来人说话轻声轻气,举止倒像个女子。”
“得禄,你下去吧。”听到这,本不想出出面君若雅,又怕寰宸宇说出些不当的话来,只得出言了。
寰宸宇不说话,得禄此时哪敢动,只得低头老实跪着。但听见自家娘娘铃铛环佩,该是从里间出来了。
“王爷——”
叹了口气,君若雅知她还在疑着自己,有些话,自是不能当着下人说,只得上前轻轻揉捏的寰宸宇那紧锁的眉头,等她发话。
“下去吧!”
“有什么话,说吧!”拂开那让自己心乱的柔夷,寰宸宇依旧皱着眉头说道。
“锦盒之事王爷不可再问了。”眼前之人再不高兴,君若雅也得说下去。
“为何?”
“皇后娘娘昨夜送来了一样东西,王爷可要看看。”
“你为何不早拿——”说着,话音自己没了,明小王爷再没脸没皮,也还记得自己是如何“发作”君若雅的。
说起这个,君若雅没好气的看了眼自家王爷,这人可给过自己说话的机会,哪次不是什么都先怪责到自己头上再说。
将皇后送来的盒子递与寰宸宇,君若雅也不说话,坐下且看寰宸宇如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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