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兜底交实。无奈,如此荣辱存亡时刻,徐寿也只能先请教老爷子。
历经三朝,李国公听了徐天安的消息此刻又何尝不心焦,英宗驾崩当夜,他就秘密遣人入宫,求见自己的二女儿,人是没见着,仆人倒是回了一句“甚好”,让他心下稍安。倒也不是李国公公忠体国,不图富贵,只是本朝对外戚历来严防,开国以来,外戚一旦被治罪,即便不殃及后宫,失帝心就在朝夕之间。且英宗正当年,当下骤然离世本属异常,这帝位自己那乖乖小外孙能不能坐稳还是未知,当下一动不如一静,且看看安氏一门如何动作再说。思虑及此,李国公倒是稍稍心安,定下主意。
“阿寿,你和天安这几日就不要管那盘口之事了,若无事带着天安去你铺里学学如何打理生意,他也到了及冠之年,我看他心不在朝堂之上,继承你家业也好,天福倒像是块读书的料子,让他和他小舅舅一起在府里一起读书也好。”
“岳父,您这是……”徐寿有些不明白,着急召自己回府,开盘口的是老爷子,这会要罢手也是老爷子,这是,不争了?
“阿寿,既然安家都把大将军都召回了,你认为那些王爷大臣会坐得住?再者,先帝驾崩极不寻常,你外甥就算坐上那位子也未必安稳,再等等,再等等……”李国公暗叹,徐寿虽也是伶俐之人,到底远居庙堂,有些话不点不明。
皇上死得蹊跷,这事徐寿虽暗中思量过,但每每觉得太过荒唐,不敢多想,今日被岳父这么一点明,他倒是有些明白安家敢召安靖国回京这步险棋了。人常言,老姜,老姜,果然,岳父这短短几日就能拨云见日,果然是老而弥坚。只是,这“等”?
“岳父,您说这等?”
“过几日你就知晓,暂且按我说的办。老夫累了,你们也去歇歇吧。”李国公也无太大把握“那一人”何时出手,不便明言令徐寿父子心生不安。
李国公摆明不想再议,徐寿也不勉强,领着儿子请安退下后,匆忙回了东厢房。
外祖的安排,徐天安并无异议,世家子弟,注定要为打小的荣华付出代价,如今,外祖并未强逼自己入朝堂,只是继承家业,对自己算是极其宠爱。即使外人看来,自己不外就是一个无甚才具的二世祖,然做个有自知之明的二世祖,也比强出头认为自己天下无敌的纨绔强。
人贵自知,自己有多少斤两,徐天安心中明白。少时也曾雄心勃勃,想着如此家室自己使上三分气力出将入相也未可知。三年前,外祖向皇上替自己讨了个钦差副使,前往九江查看堤防。岂料,被人设计误杀看管料库的小吏,要不是九江县令念及外祖当年些许恩惠及皇上姨夫的颜面,对自己当头棒喝,晓以利害,今日自己能否如此逍遥“纨绔”早已未知。
第 3 章
“娘娘,王爷回来了,正往您这里来呢。”用罢早膳实在打熬不住,明王妃君若雅只得回房小憩片刻,这会刚刚醒转,就听到贴身丫鬟绿萍匆匆来报,只得赶紧起床梳洗。
“常言道,女子有三美之时,一曰美人出浴,害羞带怯之时;一曰酣睡将醒未醒之时,一曰体热薄汗之际,王妃今日以这三美之姿迎本王回府,真是厚待了。”寰宸宇平日虽待明王妃甚是“敬爱”,如此夫妻房间调笑之语却从不可能出自他与君若雅之间,一时之间跟在身边的得禄和君若雅的贴身丫鬟绿萍面面相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进退两难……
“得禄,绿萍,你们先退下。”若雅知道寰宸宇心中有惊疑,更多的是恼火,不愿在下人面前落个王妃不和的口实,见得禄面露难色,也就顺水推舟遣走两人。
“得禄,你走什么,还不来给本王更衣!”见君若雅如此做派,寰宸宇更是气甚。
“王爷,让臣妾来伺候您吧,得禄,还不下去!”不寰宸宇待多言,君若雅自顾上前解开他的衣带,真要伺候他宽衣一般。
“王爷……”得禄自是不敢擅做主张,只得静待明王明令。
最难消受美人恩,君若雅此般服软,寰宸宇自是受用不尽,刚示意得禄等退下,“亟不可待”的抱住君若雅,“爱妃,这几日不见,你倒是对本王益发亲近了!”话音未落,堂堂明王爷,未来摄政王在大行皇帝驾崩不过三日,国丧之际,竟悖逆至此,欲与王妃君式行那翻云覆雨之事。
“王爷,您这么急着回府,料想还不至于是思念臣妾如斯”君若雅虽是平静如常,但也不免惊骇,都道皇权会令人心性大变,这往日平平无奇的闲散王爷,短短数日竟也如此狂悖。
“爱妃,本王可是想你甚深!”不再多言,寰宸宇吻住还欲多说的君若雅,顷刻间,本就不多的衣物已不知被这个轻薄王爷扔于何处,两人也不知何时已置身于榻上。
“王爷……嗯”
寰宸宇不甚强健的躯体压制住还妄图挣脱的不听话王妃,自顾自的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不甚温柔的举动让君若雅有些难堪。自顾“肆虐”的寰宸宇看到君若雅微微蹙眉,不由得放缓了攻势,紧紧压制住身下不停扭动的身躯,轻吻着这个让他一直堤防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