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拿朕怎麽招?」
凌夜晴也报复似的,冷哼一声,「别逼我把你拖下皇位!」
凌夜辰似乎没料到凌夜晴会这麽说,顿时惊愣在那儿,半晌说不出话来。
凌夜晴见状,暗骂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明知道那人是最在乎皇位的,却还是为了争一口气,抚了一把那人的逆鳞。
没罪找罪受啊!
凌夜晴心中轻叹不已,索性站起身子做到凌夜辰身边,拉著他的手到一旁的榻上坐了下来,柔声道,「皇上,臣弟离开帝都,对你的皇位就没了威胁,难道不是好事麽?」
凌夜辰还是一言不发,只看著凌夜晴和自己相牵的手,眼波复杂流转。
许久,他才硬挤出一句,「不好!」
「为什麽不好?」凌夜晴问,却再也得不到回答,便只好继续道,「当年,凤老将军一事,不就是皇上您怂恿的麽?皇上当初既然下得了手,怎麽就对臣弟这个乱臣之首不予追究呢?」
像是怕被凌夜晴责怪似的,凌夜辰快速的接口道,「你是朕唯一的亲人,朕不会看著你让那些狼子野心的东西蒙蔽了视线!」话毕,又顿时後悔一时口快。这麽一来,就是承认了,当初找凤的父亲说什麽要娶凤,根本就是他蓄意而为的!
凌夜晴虽然早就知晓,这一刻听著凌夜辰亲口承认了,心里却还是有些苦涩,「皇上,既然你那麽害怕我夺了你的皇位,遂了我的意,放我离开帝都不是很好吗?」
「你以为朕只是在乎朕的皇位才那麽做的麽?!」凌夜辰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连带著抽回了被凌夜晴握著的手,「在你眼里,朕就是那种麻木不仁,为了皇位可以无情的残害手足的人麽?!」
「皇上,你冷静一点!」凌夜晴真的是头疼,「臣弟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够了你不用再作什麽解释了!反正在你心中,朕就是那种不念亲情只为权力的冷血动物!」凌夜辰却一早定了她的罪,拂袖走回内室,在凌夜晴追上之前,将房门反锁了。而後,里头传来一阵劈里啪啦的狂响。
显然,幼稚的曜帝陛下,正拿屋里那些贵重的瓷器发脾气呢!
凌夜晴无奈,只得耐著性子等里头平静,可人曜帝屋里的东西像是砸不玩似的,将她的耐性全磨没了。深吸一口气,破釜沈舟地喊道,「辰哥!」
「……」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这句还真是有用!
凌夜晴只觉得好气又好笑。都是这麽大个人了,又是一国之君,这脾气怎麽就这麽强呢?不过,他肯静下来听她说,也算是莫大的恩赐了。
「辰哥,我知道你不是那种要皇位不要手足的人。」否则,哪会容忍凌夜晴这麽多年来小动作不断,却从不治她罪的?更别论,执行那些机密的任务时,遇上什麽危及性命之事,都有自己手下前来营救。不摆明了,有人存心泄露出去,不想她凌夜晴死麽?
听屋里还是没有半点动静,凌夜晴继续道,「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为我好才会这麽对我;可是,我已经长大了,辰哥。无论是对人对事对物,我都有自己的主意,自己的思想,不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跟在你身後,听你说天就是天,说地就是地的顽童了,你明白吗?」
「你这麽说,是怪朕多管闲事了?」又是一连串破碎响,「那你走啊!滚啊!你给朕走得远远地,越远越好,永远不要让朕再见到你!这样就再也管不到你了!」
瞧瞧……才说不到几句,就又来了。
凌夜晴知道他说的是一时的气话,便也顺著他的话说下去,「既然皇上让臣弟滚了,那臣弟也只好明日就起程,走到皇上看不到地方去了。」
「你……你站住!」
「皇上一会儿要臣弟走,一会儿要臣弟留,到底是要臣弟怎样呢?」
「谁要留你!朕才不会留你这种狼心狗肺的东西!」凌夜辰的声音这回离得近了,估计是稍微消了点气,「朕只是不想对下头的大臣不好交代,要为你办一场道别宴罢了!」
「皇上真的肯放臣弟走?」凌夜晴惊愕。好像,她也没说什麽深明大义的话,致使让这比她凌夜晴还恶棍的小霸王,能改变心意的吧?
「自然是君无戏言。」凌夜辰对凌夜晴的怀疑不满的冷哼了声,「但是,你如果非要去南方的封地,就必须得逢年过节回来报道一次,朕寿辰不可缺席,先皇生辰、冥辰不可缺席,凡是朕有任何传召,均不得以任何借口推搪之!」
换句话就是说,他凌夜辰要她凌夜晴什麽时候来,凌夜晴就得什麽时候来;就算病入膏肓离死只差一步,也得乖乖的回到帝都听他差遣!
这到底是,何等的不平等条约?
凌夜晴一时算不清,但既然凌夜辰松了口,她自然就乐见其成了。「谢皇上恩典!」
「淮骏候无须多礼,若无他事,就且先退下吧!」
凌夜晴达到了此行的目的,不由连脚下的步伐都轻了许多。但未曾走出妓院,身後似乎传来声小心翼翼的叹息,「晴儿,你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