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败在了凤冰凝手中。
就像当年,夜闯将军府,被凤抓获并识破女儿身的那次!
丢人呐──明明同样都是女子,她又从小被当做男子养著,怎麽凤对武学的修为,就是比她高出那麽点啥呢?
难道,还是因为纨!子弟的劣性,是怎麽也改不掉的麽?
凌夜晴在心中,暗自唏嘘:果然,要想在凤面前耍把戏,她还要再多练几年。
伸手拔下钉在房梁的三根银簪,凌夜晴轻叹了一声,利落的下了横梁。
亲手将适才差点要了自己的命的‘凶器’,递到不知何时,早已穿好外套,坐在桌边的凤冰凝眼前,凌夜晴讨好的一笑,故意抢在凤冰凝发话之前,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她道,“凤,我错了!”
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麽!
她既然肯主动承认错误的话,相信凤是不会生她气的……
凤冰凝点点头,似乎没有了追究的意思,只是接过簪子放在身旁的桌上,淡淡的问道,“什麽时候回来的?”
凌夜晴道,“刚刚。一到帝都,我就来找你了!”
凤冰凝道,“哼,那我该说这是我的荣幸麽,小侯爷?”
凌夜晴拧了拧眉,幽怨似的望向凤冰凝,“都说了不要叫我小侯爷了。”那是多麽生疏的称呼,好像她们之间,永远也无法跨越的鸿沟一般。
听著,只会让她觉得万分的刺耳!
凤冰凝没有答应,她只是来回打量了会儿凌夜晴,道,“那边的事,都解决了?”
“是,完全解决了!”凌夜晴自然不会再装傻,有机会对凤冰凝装可怜,她是一律不放过,“凤,为了我们的将来,我可是冒著生命的危险,和江夏家斗争到底的……你知道吗,我差点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凤冰凝头疼的看了喋喋不休的凌夜晴一眼,无奈了,“我只知道,你所说的这些,起码有一半以上添了油、加了醋的!”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凌夜晴有无搬弄是非,但依凤冰凝对凌夜晴的了解,事实绝对不是像凌夜晴所说的那般,险象环生,差点都没命回来了!
至少,真要是那麽的惊险,凌夜晴不会完好无损的回来……
听到凤冰凝识破了自己的计策,凌夜晴顿时收了声,“哪有?我都是实话实说……我哪敢骗你啊……”
凤冰凝审视地看著凌夜晴,“是吗?从来没有骗过我?”
凌夜晴反射性的接话,“当然……”是不可能的!
怎麽可能没有欺骗?
无论是再怎麽亲密的两个人在一起,或多或少,都会有隐瞒的时候,只是程度深浅的问题罢了。
生活当中,势必要有些善意的谎言,才能更精彩啊!
要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就对说谎的人拒於千里之外,那就未免太……无情了。
再说了,凌夜晴相信,凤冰凝也不可能全然的对她坦白,绝对有那麽一两件事,是死也要瞒著她的。
例如,离开帝都的那两年,凤去了哪里,怎麽一个人过活;为什麽两年後出现在帝都,摇身一变,成了名满天下的花魁;还有那个关潜月,凤与他之间,到底是什麽关系……
太多太多的疑问,凌夜晴想知道,但她不敢也不想去问。
不仅是知道凤不会告诉她,还因为,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刨根究底,而让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再度相处的机会,从她指尖溜走……
所以,她不去问。
给自己说谎的理由,也是给凤冰凝说谎的理由!
凌夜晴相信,凤冰凝也是明白这一点的:相识多年,这麽点儿默契,她们之间还是有的。
因此,凤冰凝听了凌夜晴的一句‘当然’,并没有什麽反应,反而转移了话题。
凤冰凝站起身子,拉过凌夜晴的手,走到了还冒著青烟的热水前。
凤冰凝道,“洗洗吧,赶了好几天的路了吧,身上臭死了。”虽然,好像有一股淡淡的幽香,不同於往常习惯的清新,却也还算凑合。
凌夜晴惊叫道,“不会吧?”边闻著自己身上的味道,“没有啊,而且,双儿送的香囊,我也戴在身上,应该能盖住臭味才是……”
凤冰凝双眸微眯,抓著凌夜晴的手,不自觉的使上了力气,“双儿?”听著,像是个女人的名字,凌夜晴什麽时候认识了这麽号人物了?她怎麽都不知道?
凌夜晴疼得皱了皱眉,“就是江夏家的四小姐,夏梦双。”
凤冰凝松开凌夜晴的手,看著後者小心的将怀中的香囊取出,放在一旁的架子上,音色不禁冷了几分,“你们不过认识多久,你就喊人家双儿,还送香囊?”
凌夜晴并没有发现什麽不对,笑著对凤冰凝道,“是啊,我们是知音啊。你不知道,双儿有多聪明,好像什麽都知道一样!”
凤冰凝冷冷一哼,“她还能知道你是女儿身不成?”
凌夜晴道,“是啊,她是知道啊,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