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笑脸乌黑扭曲、最後化为灰烬。
「掰。」麻里子举起酒瓶,朝相片灰烬一敬,仰头乾脆的喝光一整罐啤酒,接著打开窗户让夜风带走刺鼻的焦味。
看向墙上挂著的沾满血迹的外套,麻里子拎著就往洗衣房走,今天的深夜里似乎没人想洗衣服,麻里子一个人坐在里头,数十台洗衣机跟烘乾机围了墙壁四边,中间摆了两张松木制的野餐桌。麻里子一直很好奇为什麽洗衣房里要放野餐桌,虽然上头没有插阳伞,但还是感觉有点违和。
她呆呆的看著其中一台洗衣机努力的搅著那件外套,在这之前她特地加了一大匙专门洗掉血迹的药液。带著粉红颜色的水与泡泡揉著那件衣服,分不太清是不是洗掉了血迹,还是只是让它扩散----其实变成整件粉红色好像也不错。
「啊!吓死我了、筱田前辈...」门口忽然传来少女的惊呼,松井玲奈抓著一件沾血的衣服走进来打招呼。
「玲奈。只洗一件衣服?」
将衣服扔到另外一台洗衣机的玲奈在加完洗衣精後坐到麻里子身旁:「是啊,爱李明天就要走了。她说想把这件衣服带走...」
麻里子点点头,她知道能传送人的古川爱李再待在学园里会很不安全,但没想到总公司这麽急著明天就要把人调走。
「今天..辛苦你罗。」看著玲奈沮丧的模样,麻里子轻拍她的肩膀说道。
玲奈摇摇头,眼泪跟著掉了下来:「我什麽忙也没帮上...不仅被用来威胁爱李、还差点救不活前田前辈...」
麻里子翻找著口袋想找面纸给玲奈,但她只掏出了烟盒、跟一面小镜子,最後只好象徵性的轻抚著她的背安慰她。
「阿酱受的不是普通的伤,你不用这麽自责...」
「我刚刚原本要去找她道歉的...可是她好像在跟高桥前辈...」
「我懂了!你明天再找她吧。」麻里子看到玲奈的耳根红了起来,立刻打断她
「松井她...是筱田前辈做的吗?」玲奈吸了吸鼻子,改问
「嗯...。不要怪我...。」
「野吕前辈都跟我们说了,我们...了解的。也会照野吕前辈吩咐的去做的。」
「那就好.....那你跟爱李今後怎麽办?你们应该知道再见面的机率很低吧?」
「我们知道。所以我们打算分手了。」玲奈笑著,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麻里子再次拍拍她的背部。
麻里子多花了一点时间等待外套烘乾,玲奈没有再多说话,只是看著那件翻转中的衣服,爱李今天穿著的那件衣服。
几十分钟後,取出散著热气的外套,麻里子将它靠近鼻子嗅了嗅,上头除了洗衣精的香味,还残留著些微麻衣的味道,也许多洗个一次就会消失了。麻里子穿起那件外套,玲奈看向她,似乎认出那件外套的原主人是谁。
「好看吗?」穿在麻衣身上很宽松的外套,麻里子穿起来是刚好合身的,那是件连帽运动外套,血迹都已经洗乾净变成原本的纯白色了。布料质地很好,拉鍊是金色的,拉鍊头有些磨损的痕迹,感觉原先的主人很常穿著它。
「很好看。」玲奈诚心的说
麻里子摸了摸胸口,想著那个遥远又无缘的人。
「嗯,我先走了,晚安。」麻里子插著口袋离开洗衣房。
「晚安...筱田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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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南跟敦子到餐厅後,桌椅都已经恢复原状,优子跟阳菜已经在角落的固定座吃著三明治跟沙拉了。
「麻里子还没下来?」敦子坐下後左顾右盼著,阳菜看向门口,下巴轻轻一抬:「来了。」
回过头,麻里子白色外套下只穿了件黑色背心,下半身则是白色的七分束口裤。
「麻里子早啊~」南端了两份早餐刚好跟麻里子擦肩而过。
「昨晚如何啊?」麻里子扬起想欺负人的坏笑,南瞬间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
「又被敦子推倒了吗?」
南不满的撅起嘴,「才...才没有。麻里子半夜不睡觉跑到别人房门口偷听吗?」
「不是喔。是玲奈跟我爆料的~」麻里子捏了南的脸颊一下,走到柜台点餐。
「可恶....」昨晚果然太大声了吗...。南将餐盘放到桌上,一脸想哭的可怜样。敦子见怪不怪的侧身让南坐到里头的位置。
等到麻里子端著她的早餐加入後,阳菜打量著她的穿著:「麻里酱,一大早去慢跑了吗?」
「怎麽可能。」拿起叉子不客气的把阳菜餐盘里的小蕃茄放到嘴里嚼著。
眼神往其他成员瞄了一眼,麻里子朝她们大喊:「对,我是被甩了!有什麽话直接过来问我!还有,对,我是杀了她!!」
包括同桌的另外四人,餐厅里似乎没人敢呼口气,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