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了起来。
那个小身体一直不安的乱动,哭声也没停。
“挺嘹亮。”李维思看了一眼这个婴儿笑道,她很佩服自己这个时候居然还能笑。
抬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和漫天飘洒的大雪,李维思又笑了起来,低头看着婴儿笑道:“哎,你觉得我和杨过谁惨?他当年要是腿也瘸了的话郭襄就抱不走了吧?”
问完这句话,李维思觉得自己估计也是有病了,便一手提着摇篮,右脚点地,使自己多点支撑,左脚往前蹦,不过这样蹦的幅度不算大。
没蹦几步,那个还在哭的小家伙居然笑起来了,李维思低头看了一眼,她正躺在摇篮里冲着她咯咯咯地乐呢。
李维思也乐了起来:“哎看来你是觉得杨过比我惨了是吧,我也觉得,这杨过啊,手已经不能行了,我还能治好呢!”
那小家伙就只是笑,李维思每蹦一步她就笑,就这么一个笑一个蹦,总算到了之前她休息的那个棚子下边了。
“哎——”李维思费力地坐下,把摇篮放在了自己身边,那个婴儿就这么一直看着她,还在乐。
“哎你怕痒吗?”李维思看她一直乐就想伸手去挠她痒痒,现在自己也没蹦了,但是她还是想让那个孩子乐呵乐呵,只是不知道婴儿到底会不会怕痒。
李维思说着就伸手去挠,挠了一下腰,那孩子好像没啥反应,“哎?这是穿多了啊,还是不怕痒啊?”
李维思自己就怕痒,还是挺敏感那种,脚底板、腰、后背、脖子都是痒痒区。
这脚现在肯定是不行了,孩子伸出来准感冒,后背那还得把孩子翻个个儿,跟炒菜似的想想还是算了。
李维思便伸手又想去挠脖子,却摸到一条细绳。
“哎这是…..”李维思想起来了,这是刚才那对夫妇口中所说的补偿了吧,“呵呵,补偿吗?”李维思摸了摸自己的坠子,她自己的是个玉坠,以前小时候她专门对着镜子看过,是个有些紧窄的长方形,上面好像还有些什么字,不过太小了她也看不清。有段时间她还一直觉得这块玉不好看,稀奇古怪的,要不是想凭这个认父母,她都不太想戴,不过后来长大一些也就习惯了,就这么一直贴身戴着。
想到这儿,李维思又把那个孩子的坠子拉了出来,想看看是什么样的,同样都是被遗弃的小孩,这玉会不会和自己同样难看?
“要是比我还难看,那你可就比我惨了。”李维思乐呵呵地勾过脑袋去看。
一眼。
就一眼。
李维思的脑袋好像被电流通过线一样,浑身都有些麻,随即而来的便是身体发紧,头皮都要炸开了。
那个玉坠和她的,一模一样!
☆、第十章
顾妙冉此时也正在一条街道上走着,这条街道对于顾妙冉来说有些熟悉,她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自从被自己现在的养父母领养以后,她基本就在美国定居,直到几年前回到中国时她来过一次这里,但是福利院早已搬走,她也找不到搬到哪里去了,自此以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可是现在,顾妙冉醒来的时候就躺在这条大街上,她站起来,脸上有些茫然地四周看了看。
“我怎么躺会在这儿?”顾妙冉记起来自己是在福利院所在的惠济大道上,在她的右边是一家已经开了将近10年的文具店,那里的老板是个60岁左右的老奶奶,但是她人很好,对每个来她店里买文具的学生孩子都是慈眉善目的,很多家长和学生都很喜欢她,所以她的生意也很不错。
顾妙冉又看了看左边,左边是这附近唯一的一所南园小学,正好在文具店的对面,据说历史比文具店还要长,学校的校长是个40岁的男人,个子很高,有些精瘦,但是人很好,对待学生也很和善,顾妙冉以前还在这所学校读过书,记得有一次她捡到一块手表交给校长时,他还笑着摸了摸她的头表扬了她。
可是现在,不管是文具店还是南园小学,甚至是这一整条街道上的商铺,都关门了,一眼望过去,仿佛刚被战争扫荡过似的,荒无人烟。顾妙冉甚至在怀疑那些居民楼里到底还有没有人住。
不过,她没有去求证,她继续往前走着,她的脑子里现在有些混沌,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自己之前在哪儿,干什么,她毫无印象。
她只记得,自己原来住在福利院,后来被养父母接到美国,前几年回到中国。
但是关于那些事情的具体细节,她只记得与福利院有关的,被接走之后的事情她完全不记得了,就好像是有人只给她交代了一个故事背景,其它的就完全不知道。
顾妙冉甩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她就这么漫无目的地往前走着,路过一个又一个路口,一间又一间商铺,她一路走一路回想,希望自己能够想起来什么,比如说自己现在的工作是什么,自己有什么朋友,或者自己刚才躺在大街上昏睡过去之前在做什么…….
但依旧没有结果,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每当她努力地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