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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陶夭夭呵呵一笑,嘲讽意味毫不收敛,显现无疑。
也就是这么一笑,让卓其华不禁去想,或许陶夭夭的本性就是如此,冷冷淡淡。只是迫于她的职业需要,不得不将笑容挂在脸上。也只有在亲人朋友面前,才会显露出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只是,陶夭夭如何如何,与她卓其华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想到陶夭夭的时候,她会在心里隐隐觉着不甘?
客观的来说,陶夭夭只是陶半夏的妹妹,是自己的心理咨询师,仅此而已。不可否认的是,陶夭夭身上散发出来的外暖内冷的气势,倒是自己欣赏的那一类人。
可心中这团隐隐沸腾着的不甘,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自己因为几百块钱的事情,同陶夭夭置气?
可是,自己还从未因为钱财的事情,与谁置过气。
真是好笑的要命,不过就是几百块,有什么好置气的?还是说……这是故意冲着陶夭夭使小性子?
但自己的人生目标,并不是因为钱财同人置气啊!更不是看着漂亮女人,直了眼睛呐!卓其华,咱们有点出息好不好?
卓其华微微摇了摇脑袋,努力将那个影子,从脑海中的驱赶走。
“夭夭,今天来的挺早!”陶半夏的声音传入了陶夭夭的耳朵里。抬头一看,陶半夏正一边说着话,一边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
“是啊。刚巧在路上遇到了你徒弟,就顺便一起带来了。”陶夭夭回了一个笑脸,随即脸色一沉,伸手指了指身旁的卓其华。那一副‘死乞白赖非要搭我顺风车’的嫌弃表情,可丝毫看不出来,卓其华为了这一段不到十公里的车程,花费了将近三百大洋。
“哟,其华也来啦。”顺着陶夭夭手指的方向,陶半夏瞧见了一旁站着的卓其华。刚是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忽是想到了方才电话打不通的事,又是板下了脸:“你个臭小子,我打你电话,为什么关机?”
这不提不要紧,一提关机的事情,卓其华就有种有苦说不出的痛。半夏哥,你知道为了参加你的生日,我受了多大的苦,遭了多大的罪吗?被谢耀辉那个贱人,掳去了自行车不说,还被你亲妹妹劫去了三百块钱。半夏哥,你有个土匪妹妹,这事你知道吗?
与谢耀辉之间的恩怨,卓其华是断然不会同陶半夏讲的。从小到大,卓其华都被灌输了一个观念——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若是让卓其华去寻求陶半夏的仲裁帮助,那还不如直接逼着她点头承认自己无能呢。卓其华自然是不会承认自己无能,因此,她也是不会寻求陶半夏的帮助。
至于陶夭夭嘛,卓其华更是不会告她的状。权当作是给夭夭报了一红包,罢了。
卓其华的脸色来回变换着,经历了一系列的思想斗争之后,终究是听她随口扯了一个谎话道:“自行车突然掉链子了,还好遇见了陶夭夭,不然我就只能爬过来了。”
陶半夏被卓其华这逗趣的说法,给逗乐了,自然也就不再多想话中的虚实。而谎话的最高境界,便是一句话中,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掺杂在一起。让人从中挑不出半点毛病,也就自然而然的信了。
陶半夏并未将大门关得严实,陶半夏、陶夭夭与卓其华三人站在门口,说说笑笑着的对话,自然而然的传入了谢耀辉的耳朵里。
屋内坐着的谢耀辉可淡定不下来,心中觉着有千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为什么卓其华就这么的阴魂不散呢?故意将她的自行车给抢走,她却还是有本事来到这里?还是陶夭夭一路送来的?
暂不管那么许多,自己的心上人陶夭夭就在门口站着。怎么说也得要好好表现一番才是。想到这里,谢耀辉几乎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伸手理了理自己的发型,许是觉着有些凌乱。只见谢耀辉将手伸进了茶杯中,沾了点茶水,将略显毛糙的发抚平。
发型整理好之后,谢耀辉急急忙忙向着门外走去。将虚掩着的大门,推了开来,做出一个自认为灿烂的笑容:“夭夭来啦,快进屋坐。屋外头凉,千万别冻着了。”
谢耀辉的这一番‘示爱’,让卓其华不自觉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站在陶夭夭的身旁,皮笑肉不笑的‘啧啧’两声,冲着身旁的人摆出一副‘你还真是天生丽质,有一身招蜂引蝶好本事’的神态。
不知是因为谢耀辉刻意摆出一副男主人的架势,惹恼了陶夭夭呢,还是因为卓其华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时不时的发出一两声‘啧啧’惹怒了陶夭夭。
总之,此刻的陶夭夭心情不好。方才还因为治住了卓其华的愉悦感,瞬间消失的干净。
还是当哥哥的最清楚陶夭夭的性子,虽说陶夭夭从头至尾,嘴角都挂着淡淡的微笑。可并不意味着,陶夭夭现在是高兴着的。
是的,妹妹就是这么个妖孽的存在,虽然她一直都在笑,可这与她是否高兴并无太大的关联。
而这么个礼貌性的笑容,却让谢耀辉误以为自己越级的关心,让陶夭夭颇为受用。似乎是下了某个重大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