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还以为你们出了事,特意跑来寻你们。你这没良心的倒好,带着你的相好在这破地方风花雪月,浓情蜜意。真是白瞎了本小姐为你担惊受怕了。”
上官流云借着火光朝洞口看去,见万俟十三跟在莫晓风身后也钻进了耳室。万俟十三身上有伤,行动不似先前那般灵活,故而在莫晓风钻上来片刻后万俟十三才将头探进耳室。
“我说你们两个,取了东西不回来找出路,在这破砖洞里磨蹭些是什么,打算在这里面熬成怨鬼吗?”莫晓风搀起万俟十三走到二人身边,咕哝道。
上官流云见她身子一恢复过来,便又开始闹腾,不由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万俟十三见她二人安然无恙也安下心来,目光快速扫过砖室周围,最终落到上官流云用剑尖刻下的阵法排布图上。细细观瞧了片刻,万俟十三幽幽道:“若我没有猜错,二位姑娘应该是在这里面发现了什么,所以才一直逗留在此。”
上官流云朝她点了点头,沉下眸子低声道:“我和式神大人发现此间藏有暗室,出口极有可能在暗室里。”
“暗室?在哪儿,我怎么没见着?快领我去瞧瞧!”莫晓风一听来了兴趣,甩甩衣袖急声道。
上官流云白了她一眼,嘴一努淡道:“喏,开启暗室的机关不就在你面前?”
莫晓风顺着她的示意抬眼就要朝壁画上细细看去,上官流云见状忽又想起那壁画上缚魂阵的诡异之处,赶忙一个闪身跨到她面前用手遮住莫晓风的眼帘。
莫晓风还没瞧出石墙上的端倪,视线就被一只莹若脂玉的手阻去。心思微微一怔,莫晓风斜眼看向上官流云,疑道:“死混蛋你让我看墙上的机关又把手挡在我眼前,是个甚么意思!”
“这墙上设有重鸣缚魂阵。你精通咒法自然也应当知晓这咒法的厉害。若是你执意要看,就莫怪我没有提醒你自己多加小心。”上官流云拧着眉头在她耳畔谨慎沉吟道。
莫晓风纤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却是哼了一声道:“死混蛋,论咒术我许比不上你,但若要轮阵法易卦,本小姐可远胜你百倍,你休得小瞧我莫府!不就是个上古神阵么,本小姐出马别说是看看,就算是要破了它也未必是件难事!”
“是吗?”
将信将疑地挑了挑眉。莫晓风的实力素来是不容置疑的,身为以阵法占卜为傲的阴阳世家莫府的千金大小姐,阴阳道上负有盛名的少年天才,若非上官流云在咒术之上强压她一头,这阴阳道第一少年俊杰的名号便当仁不让是莫晓风的。但就算如此,上官流云心底仍隐隐有些担忧,方才阵法中透出的那股森寒之气还未从她骨子褪去,几欲被扼死的感觉还在笼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她过去从未感受过如此强大的灭杀之意,仿佛这阵法中的一切就是为取她性命而设一样。
莫晓风听见上官流云低声质疑,桃花眼一弯,高声道:“不信?本小姐今个儿就露一手给你瞧瞧,我莫府的绝学可不是浪得虚名的!睁大眼睛看好了!”
她说罢从随身的行囊中取出一只朱笔,用唾沫润湿后起手行书,在砖室的四壁墙面上划出几道暗红色的符印。
“唔库利库利巴咂啦巴叽哩,浩啦芒哒芒哒乌哈嗒!”目光闪烁地眯起双眼,低沉而缓慢地吟唱,莫晓风脸上一派肃然神色,沉重而坚毅。从她身上迸发出的巨大的灵力化作道道激流,剧烈地翻涌着,拍打在砖墙的四壁上。
被灵流击中的壁画颜色渐渐变得斑驳,墙上阵法的印记在被莫晓风的灵力镀上一层幽光,在黑暗之中变得清晰起来。
四面八方显现的阵法印记落到上官流云眼中却陡然间变作一条条锁链,生涩的锁链摩擦声伴着刺破空气的呼啸声,在上官流云耳边响起。在上官流云还未回神之际,已凌厉地贯穿她的四肢百骸,锁链的末端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地上。从上官流云伤口中流出的鲜血将游龙般的锁链浸成一片血色,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发出妖异凄烈的红光。
锁链上散出冰寒,将上官流云体内的温度一点一点抽走。眼前的光景越来越模糊,红光流转中,巨大的玄鸟身影渐渐显现,浮浮沉沉的模样在暗红色的血光中不断挣扎。乌黑的双瞳自红光中艰难睁开,深邃的目光在眼帘开启的瞬间便迅速攫住了上官流云的心魄。
上官流云撞进那只玄鸟的眸光就觉神魂被异样地熟悉感死死勾住一般,胸腔里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神魂的每一处都开始疯狂叫嚣,仿佛下一刻她就会被那只玄鸟吞噬。
玄鸟身子渐渐从血光中幻化而出,上官流云才发现这只大鸟锁骨和羽翼皆被暗红的锁链死死封住。锁链之下悬着几道暗扣,像极了围猎捕兽之时在林中设下的陷阱,只待猎物投网便可轻而易举地打尽。锁链上刻着封印禁制,妖异的血色中闪着金光。上官流云看着那些禁制,只觉头痛欲裂,浑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着,好像那些锁链就是封在她自己身上一样。翻涌地气血冲上灵海,就在上官流云的思绪几欲失控之际,耳畔突然传来悲歌一般凄烈的低鸣。贯穿上官流云四肢的锁链这是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并且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