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进雄的学生?妳们国中到埔里念书吗?」
我抿了抿唇后说:「其实他担任过我二哥的家教。」
女人点点头回想一下说:「他确实有当过家教,但那好久以前的事了。那妳们找他究竟有什么事呢?」我难以启齿的晃晃眼珠,女人便说:「这件事如果只能跟进雄说我就不追问了,但是妳们可能要等,因为进雄还在学校。」
「没问题。」我跟戴茗思一起说,那看来得请我二嫂帮我接白皓廷了。
☆、第二十七话
我跟戴茗思不好意思一整个下午都待在人家家里,而且那也会有点不自在,所以我们选择再出去晃晃。
戴茗思载我到了鲤鱼潭,好莫名的我们像是出游玩,今天应该是最紧张的一天,但可能也因为我们找到了王进雄的家都松了好大一口气。虽然我们根本就还不确定写信给我妈的人是王进雄,但他几乎吻合条件。
好比他是最常出入在我家主厅的男人。
而且我在出来时有问了女人王进雄结婚了没,女人的回答是没有。戴茗思也问了王进雄喜欢旅行吗?女人的回答是没有错,她儿子喜欢一个人去旅行。
可以说是无庸置疑了。
或许这也让我们感到兴奋吧。所以一到了鲤鱼潭,我跟戴茗思环潭时有说有笑并且会嬉闹着。
好像重回好久以前一起去鹿港的光景。
我们到龙穴时戴茗思说那三条龙的龙须好像鼻毛,而且她不懂为什么嘴巴这么像小夫,我说我才不懂妳到底都是怎么看周遭人事物的。
到了蜈蚣穴时我们都面有难色的看着彼此,虽然它只是雕像,可是我们都觉得恶心,尽管它是安居乐业的象征。
「所以家里突然突然有一群蜈蚣蜂拥而出的话……我们该开心?」我跟戴茗思走离时她问。
「呃嗯……我比较相信那是世界末日要到了。」
然后我们到虾穴时,戴茗思看到虾雕像的牙齿便笑到止不住,是滑稽了点,但她未免笑得太夸张了吧?
不过我好久没看见她笑得这么开怀了。
跟她走到一座凉亭里时我们都热的抓领口搧风,戴茗思一口气把饮料喝完撕开杯膜吃了一颗冰块后才大吐一口气说:「有救回来了……」
「热得好夸张。」我不停搧风散热说。「老奶奶说我们是同性恋时妳有吓一跳吗?」
「有一点,觉得她眼力真好,思路也满特别的。」戴茗思边说边咬碎冰块。「像她那年纪的女人通常不会联想到那边去才对,至少像我奶奶就不会想到那么多,但我妈就有问过我该不会是同性恋吧?」
「妳还是没有跟妳妈承认?」
「我默认,但我以前会否认一下。」
「她什么反应?」
「没反应,我都快四十岁的女人了她能怎样?」
我笑了一下吸一口冰茶说:「但有些父母永远都会管小孩子的事。」
「父母爱念一下是没什么不对,但就是看他们的用意何在了。有些父母只是喜欢穷嚷嚷没有别的意思且纯粹关心,但有些父母已经到了冷嘲热讽了。我妈是前者,她虽然都会碎念几句我为什么都不结婚什么的,但她不会说些我很丢脸或者他们没脸见人之类的话。」
我点点头说:「她也只是担心妳无依无靠。」
「对啊。」
我缓缓的吐了一口气,我觉得我才是无依无靠的,我是说在我现在的身份里。更何况我的家庭也很少可以让我投靠的时候,要不是戴茗思的出现、白皓廷的诞生以及书的存在,我彷佛还是孤家寡人。
白鸿彬似乎只是让我的日子不会太过于单调而已。
戴茗思见我都不说话,突然就将我轻搂进她的怀里。我有点惊愕与措手不及,但很快的我就脱去所有多虑与慌张的囚衣环住她腰身靠紧她。
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住彼此,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静谧相拥在一起。我相信这几年我们都在太多吵杂的思绪中度过,而当我们看到彼此时都说了太多我们根本不想说也不想听到的话,比如很多事情都过去了、我已经没想那么多了、我想我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生活……等等之类的好移开彼此的视线、撤销相拥的念头,所以我们现在不要再说话了。
就这样当做没什么事情发生的抱着彼此,别看得暧昧也别在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这只是友情。
到了该再折返回去王进雄家的时间了,走回去停车场的路上我跟戴茗思一路手牵着手,不是十指相扣但掌心紧贴掌心,沿途时不时的互看一眼并且给对方一个微笑。
我看向她的次数比较多,我突然谴责自己为什么要离开这女人。
开去王进雄家的途中,她的音乐轮拨到The Calling的时她跟着高唱出来并且不时对着我唱出她想跟我说的几句歌词。我讨厌哭也很少有想哭的冲动,要不是她的模样让我发笑个不停,我又要在这女人面前哭一次了。
这次应门的是王进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