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有员工也有固定客户。那绝对是发生在我十岁以前,但我那时候太小真的回想不起任何一个常出没的男人有谁。
戴茗思认为我哥哥们也许会知道,可是我觉得哥哥们不会理我,大哥不用说了,那一天连二哥也都没有回应。
我知道我最后说的那句话很难说服大家接受,但我坚持这么做。我现在先等我妈再开口跟我说话,如果她还是无法再跟我透露一个字或两个字也好的消息时,我会硬着头皮问一下我爸。
「妳知道吗?」戴茗思说着滑下了椅子瘫着身体将头靠在椅肩上扶额说:「我需要一台咖啡机。」我笑了一下转头看着她把眼睛闭上休息。「我也想不起来当我在公园跟阿姨会面时,她有跟哪个男人接近。」讲到这睁开眼斜睨我问:「难道是我爸?」
「噗。」
戴茗思耸了肩膀说:「我想太多了,我爸没有比妳爸好到哪里去。他很专制,不过他对我妈还算OK啦……好吧!他只是对我来说也没多好。」我笑着摇摇头,听着她继续说:「我觉得阿姨的对象是个修养很好的男人。」
「我也觉得。」
「而且是个风度翩翩美男子。」
「妳又知道对方是美男子?」
「嗯……」戴茗思把双手交迭在腹部上,大拇指打转着说:「因为我是美女。」
我笑着望向她,她露出了俏皮的表情,我靠上椅背啜饮一口咖啡说:「我额外还觉得我妈的对象不是一个脸皮这么厚的人。」
「靠……不过说实在的,我还满期待看见妳妈的对象。」
我放下了咖啡望着她,她挑了一个眉在跟我说看什么,我问:「妳会觉得我这样子做相当不合情合理吗?」
「那怎样子做才叫做合情合理?」
「就是还是该让我父亲陪母亲一直走到最后。」
戴茗思笑了出来请我帮她拿过咖啡的喝了一口,我问她笑什么,她思忖一会儿后回:「我发现到妳是一个立场相当容易动摇的女人。」
听起来就不是赞美的让我脸热起来感到难为情的问:「什么意思?」
「妳总是会质疑自己的决定,而且……妳很容易受到影响而失去判断的准头。妳太在乎合理与不合理,以至于让妳忽略了核心。妳要知道,很多事情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想法、观念、做法跟立场不同。妳很需要受到支持,当然谁都希望被鼓励,但妳的宗旨是什么?」她坐好微弯腰的将双手放在双膝上两手掌平行好像在捧着一个方形的物品问,她这时候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一个老师,而她一直以来确实是我的良师益友,在她面前总是会显得我很像小孩子。「妳跟哥哥嫂嫂们都只是希望阿姨可以快乐,这个家庭可以步入平静。也许妳大哥认为该由叔叔来陪阿姨走到最后是叔叔该尽到的责任,而且他们是夫妻;妳认为该由那男人陪阿姨走到最后是一种成全,完成母亲的心愿,虽然不是夫妻但他们才是相爱的。
你们都只是想让事情「圆满」,只是圆满的理念与画面不同。所以合情合理的方面,也许妳哥比较合理;但妳的想法也是合情。那妳的宗旨是什么呢?妳是想看到阿姨快乐?不要有遗憾?纯粹认为这本来就是妳该做的还是该让一段才是真心相爱的两个人重逢并且直到最后?」我紧密双唇。「妳的宗旨才能带领妳走向完整、完美的圆满,不管有没有受到肯定。」
我抓着咖啡纸杯在桌上敲了好几下后回:「我想成全他们。」又看着戴茗思说:「我想成全我妈二十几年来殷殷期盼的爱情……也成全那个在某个地方默默为我妈妈付出的男人。我想让他们两个都知道你们的爱情该浮上台面,你们该被祝福-不管有谁反对。」
戴茗思扬上两端嘴角拿起她的咖啡看了一下几乎见底的份量摇了两下说:「如果我有女儿,我真希望她就是妳。」我笑了出来,她突然一个很大的动作晃动整张椅子,双手还摆开来像是在保持平衡一样的张大双眼。
「妳干嘛啊?」我斜睨她一眼后啜饮一口咖啡,她这动作未免也太夸张了吧?「是感受到地震还是想到什么?」
她转了转眼珠子后落在我脸上说:「我想起来一个很有机会跟妳妈近距离接触的男人,如果是他的话,跟他写信所散发出来的气质完全无违和。」我偏侧点头的看着戴茗思。「妳的家庭教师。」
☆、第二十五话
十五分钟后,我跟戴茗思几乎是冲进家里面到我妈的房间,我再一次翻出装相片的大盒子一次全部倒在床上开始拨散开来寻找那张照片,三分钟后我抽起了那张相片。
再一次仔细看着照片中的那个男人就像戴茗思说的,如果是王进雄老师,他的形象完全具体化那些信所散发出来的气息。
「真的是个风度翩翩美男子。」戴茗思扮出俏皮的模样说。
我相信对象是王进雄的机率很高,他当时一个礼拜就会出现在我家三次,当然像我爸这种防心这么重的男人他不可能会让我妈跟王进雄有太多时间单独相处,但他是唯一一个可以到我家主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