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控管的。」
「你们有搬家吧?」
「有,我小学四年级就搬到这边来了。」
戴茗思点点头后跳针式的重复着:「信信信信信……妳有想过是什么信吗?」
「就普通的信件吧。」
「如果只是普通的信件那就是有人寄给她,妳再怎么跟妳妈不熟也不可能不知道有人寄信给她。更何况妳说阿姨没朋友,谁会寄信给她?如此一来妳爸总有机会拦截到信,妳更不可能不知情吧?」
「所以很有可能是连我爸都不知道的信?」
「当然那也很可能是阿姨写的,那她是要寄给谁?」
「然后没有寄出去?这么戏剧化?」
戴茗思搔了搔头后便走过来坐在我旁边和我四目相望好一会儿才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怎样?」
戴茗思挑挑眉说:「我不确定阿姨到底对叔叔的感情在哪……也许她也是因为一直都很爱叔叔才不弃不离。可是、也许、搞不好……她曾经有对别的追求者动心过。」我瞇起了眼睛看着她。「也许在那个当下有过吧?当她备受叔叔的暴力折磨时,她遇到一个比叔叔温驯点的男人真的不会心动之类吗?」我低下了头没有说话。「我可不是说阿姨红杏出墙毁了她的清白,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
戴茗思才也将她的长卷发拨到后面继续假设说:「那压力是妳可以想象的……那苦闷也能体会。也许阿姨……她一直有个……秘密好友之类的。」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说:「如果最后他们变成只能书信来往,我不相信我爸没发现过。」
「重点就是在这。」
「那她为什么从来没跟我们说过?」
戴茗思转了一下眼睛回:「那年代……若是连精神出轨都会被说得很难听吧?妳看阿姨可已吞忍这么多年,某方面她一定是一个保守传统的女人。如果换做是我遇到这情况,我早把我老公告到死了!」
也是,连我都不会忍。
☆、第十七话
「那她为什么又会突然的跟我说?」我问,戴茗思只是摆了一个问倒她的表情,她不想把事情说得太过于扑朔迷离,那可能会让我们走乱方向。
我们只要单纯一点的想着-也许有个人跟我母亲私下通信过,母亲就是要我看那些信。
「还是是叔叔写给阿姨的情书之类的?或者是妳阿姨写的?」戴茗思把事情缩得更单纯问。「阿姨的意思到底是要我们看还是拿过去给她看?」我咬紧唇,脑袋一片慌乱。
我不知道,也什么都有可能。
最后我们又花点时间翻翻衣柜依旧徒劳无功,今天我跟戴茗思便暂时先放弃。我赶过去医院让大嫂回家休息,我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发呆看着我妈许久才沉沉睡去。
隔天我是被雷声吵醒的,我看到二哥坐在那边跟母亲对望时,我们都尴尬的笑了一下。我先去刷牙洗脸,出来便坐在二哥的旁边。跟大哥比起来,二哥个性温和了点。当然还是有男孩子的火焰,可是没有大哥跟父亲这么旺盛。
听说他小时候非常黏母亲,但也是受到父亲的影响及胁迫只能与母亲保持距离,避免害了母亲。
大哥的个性越老越像父亲,我们都知道他也是很恨父亲这样对待母亲,但若要他现在跟母亲说些内心感性的话,他已经办不到了。
他每次来都只是站在旁边看着母亲,二哥至少还会像我一样自言自语的和母亲聊天。
「妳还是不让爸爸过来吗?」二哥突然开口问,雨滴也开始落下。我没有说话,但我的态度就是回答了。「我知道爸爸是不可原谅的了……可是他毕竟是妈妈的丈夫……」
「先别跟我说这些。」
二哥舔了舔唇后说:「爸爸若真的想要过来……」
「那我会请警卫把他轰出去。」
二哥没有说话了,转移话题说:「妈最近的气色好像有比较好一点,看来妳相当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我面无表情。「妳知道吗?我还记得小时候妈妈怀妳时,我问了妈妈肚子里是男生还女生?妈妈跟我说她希望是女生。」让我转头看着二哥。「我当时有点醋味的说为什么要女生?是因为妈妈不喜欢男生吗?妈跟我说她有两个儿子了啊,她当然希望有女儿。又跟我说家里都是男孩子,她就没有可以谈心事的对象了。」我暖下了表情。「我跟她说我也可以听她的心事,她跟我说有些女孩子的心事男孩子不懂啦!所以她真的很期待妳的出世。大哥跟我说妈妈抱着妳的时间比抱我还要久,有段时间我真讨厌妳。」
「难怪你爱整我。」
二哥笑了出来,双眼柔和的看着母亲说:「其实她曾经靠我们三个孩子很近对吧?尤其是妳。」我听了内心再度涌起一道酸涩。「所以妳会对爸爸发飙……其实我跟哥哥不意外。」便轻叹一口气说:「果然还是女儿最贴心……我不知道哥哥怎么想,但当下我真是有点无地自容。我始终还是没有帮妈妈说话……亏我曾经还是最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