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想的说:「也许妳可以以妳自己的想法来给它一个妳认为的完美结局?」
「嗯?」
她耸了一下肩膀回:「反正那只是写兴趣的,虽然有段时间我对这些故事感到愧疚……每一个故事都该有完美结局的,不管是喜剧收场还是悲剧结尾,他们却成了孤文。」
「妳的故事该由妳自己完成吧?」
戴茗思只是捏了几下她噘起来的唇没有回答我,最后又把随身碟放在我手心上和我再闲聊两句便离开了。
我花了一小段时间坐在柜台里思考着,最后还是又打开了那篇文章出来看,但是手放在键盘上却一个字也打不出来。我爱看,也尝试写过,但我叙述故事的能力差透了!
但同样又没原因的,我对于戴茗思的建议饶富兴致。我的人生到二十五岁为止还不至于过得渺渺茫茫,但是除了看书这件事以外,我很少对其他事情提起劲过。
那不完全是兴起了想写书的乐趣,我与戴茗思的互动也没有太过于突兀的地方,可是这三次的接触让我的生活有了很大的心情转变。
这感觉就像是你的人生有大半段都是工作、吃饭、睡觉,突然有一天你养了一只猫,养一只猫没什么,但你就是觉得自己的日子丰富起来。
戴茗思的出现莫名让我心中燃起了一株小火苗,我沉浸在想剧情的趣味里,虽然那一天我只写了五百多个字就不知道该再怎么叙述比较好,但我迫不及待戴茗思再出现,方能与她分享。
我跟戴茗思便是从这里开始更靠近彼此一步,我们藉由写书交流感情,每一次她来我能给她看的都不多,但她每一次来却用期待的眼神看我又写了什么。那一篇本来两万多字的故事,在我跟戴茗思来往了将近三个月后也才增加了一万五千个字左右,有几次她来我都像是交白卷似的。
可是我们的话题已经不再仅仅是看书与写书了。
她还是会与我坐下来各自看一本书,只是当我们休息或者抬起头对到眼不会只有沉默与微笑。我们虽然不至于会讨论某个话题到很热烈沸腾,但是那氛围是我遇过最轻松和谐的。
不过多数时间里还是由她开口说话比较多。
「你为什么都会开车载你前女友不开车载我?跟为什么你是开这台车子来载我?哪一个听起来比较刁难人?」她总是会突然的冒出了一句话,与她看的书籍完全无关。我顿了一下,思考一会儿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好笑吗?」
我靠上椅背将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腰身转过头看她回:「问题本身很可笑,讨论空间也很窄,基本上我觉得两个都很刁难人。」
「硬选一个。」
我拨了几下自己的唇瓣问:「同一个人问的吗?」
「那没有差。。」
我揪了揪鼻子回:「后者。」
「为什么?」
「都来载你了还嫌弃是很任性的。」
戴茗思摆了一下肩膀回:「我觉得是前者。」
「为什么?」
「因为-我连想要载你的意愿都没有,所以才会没有来载你啊!」
我咬了一下下唇想想好像也是,不禁又问:「为什么要说意愿?」
「当司机就是要心甘情愿不是?」
「嗯……那后者还是比较刁难人啊!心甘情愿才会想来载你嘛!你还在那边挑剔。」
「但后者嫌弃的是东西,前者嫌弃的是你。」
「那不能称为「东西」,那叫做心意。所以后者嫌弃的是你的心意,前者嫌的是你也未曾付出过的心意,前者没有亏损的感觉。」
「那未曾付出就是没有意愿要付出,要人家付出便是刁难。」
我手撑下巴扫量她几眼后便瞇起一点眼睛说:「我发现妳用了两次意愿,如果妳这么不甘愿,妳为什么要跟人家在一起?」
「我没有不甘愿跟对方在一起,也没有说不喜欢对方。但是心意这种东西是不一样的。」
我饮了一口咖啡吞下问:「什么意思?」我是看过不少爱情故事,可是我毕竟只有跟白鸿彬一个男人过,有些事情我还是不太明白。
戴茗思将脸颊靠在握起的拳头上看着我,我们平视着,方桌不大,所以我们虽然各坐一边,但我们几乎肩靠肩。
因此我们凝望彼此的距离顶多两颗男人的拳头这么宽。
☆、第九话
「就像妳爱过五个男人,但只有一个是妳想跟他走完一生的。」戴茗思回,我只是平静的眨着眼睛看她。「妳付出所有心意去爱这五个人,但只有一个人会让妳连灵魂都付诸出去。」我眨眼次数变快了,戴茗思微耸肩膀继续说:「好像稍微忆起我当初写那篇文章的主旨了。」便摆下手抓着书页一角低下头继续看著书说:「那种感觉真是难以形容。」
我也坐好低下头看著书,可是我却分心了。
有股无形的力量在推动,让我跟戴茗思之间的空气与某样东西接触后起了化学效应。我越来越喜欢与她一起看书,纵使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