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上抹糖在琢磨,好像自家酒壶说的有道理:“说不定到时候师父就转移注意力到别的秀萝身上了呢。”那种找情缘指定要找某体型的都是渣!在这一点上,刀尖上抹糖非常自满,看,身边这个家伙没打招呼,就把丐哥号改成了丐太,自己不也没嫌弃她么?
然后,刀尖上抹糖又摇了摇头:“可惜我不能盯着她们俩的进展了。”
“……”酒壶里装奶沉默了片刻,才问,“你找到工作了?”
“还好意思说,你都不关心我。”刀尖上抹糖哼了一声,她这些天经常跑出去参加面试,但身边这家伙都不闻不问地,快要气死她了。
酒壶里装奶一摸床头柜,掏出一根女士烟来。
啪地一声,刀尖上抹糖给她拍掉了:“今天我都看到你抽了一根了,再抽就过量了!”
“你就不能留在家里吗?!”酒壶里装奶抓了抓头发,“工作还能比你现在写东西收入高?”
“那倒没有……”刀尖上抹糖望天,不过算了算时间,“其实刨掉我每天打游戏和在家里闲逛和看视频的时间……我每天写东西也就几小时嘛,砍一砍更新量,晚上回来写也能行啊。”
“我不想你出去……”酒壶里装奶难得露出疲态。
她向来是个冷静到有些冷酷的人,圈里还有好多人追着喊冷美人正面上我,曾经让刀尖上抹糖吃过好一顿醋。不过也只有刀尖上抹糖见过她脆弱的那一面,一见酒壶里装奶忽然颓靡了下去,刀尖上抹糖赶紧凑过去,用自己软软的身子给她一个拥抱:“怎么了?”
“外面的世界诱惑太多了……我太害怕了……”酒壶里装奶喃喃,“你妈妈是那么严厉的一个人,万一有比我对你更好,还符合你妈妈心意的人追你怎么办……”她心底里最黑暗的想法,是把刀尖上抹糖绑在家里,不给任何人看。
哪怕是网上的人也不给看。
但酒壶里装奶知道这不过只是一个奢望,她只能尽可能地绊住刀尖上抹糖,哄着她,让她留在家中。
“……我不会的。”刀尖上抹糖把脑袋凑了过去,窝在恋人的肩窝中,“你不要胡思乱想啊,我只是出去工作而已,我不是……我不是为了留在这个城市,好永远跟你在一起吗。”她害怕自己根本没工作的事情败露,这样她的母亲一定会拽着她回老家的。
酒壶里装奶想说你跟你妈坦白吧,这句话在临吐出口之前,却又被咽了下去。
她自嘲地笑了,又庆幸幸好以如今两个人的动作,刀尖上抹糖看不见她这个难看的笑。酒壶里装奶摇了摇头,她自己都没有出柜,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呢?
想到这儿,酒壶里装奶暗地里下了个决心。
第二天一早,她起的很早,给还在熟睡中的恋人盖好了被子,把一张□□摆在床头。如果刀尖上抹糖瞄一眼那个卡号,就会知道那是酒壶里装奶一直贴身带着的那张卡,里头存了两个人迄今为止每天省吃俭用,攒下来准备买房子的钱。
到如今,刚刚够买一间卧室那么大。
在对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酒壶里装奶蹑手蹑脚地走了。
刀尖上抹糖在起床后,看到那张卡,怔住了。
她开始打电话给酒壶里装奶,对方关机。又打给两个人都认识的人,没有人知道酒壶里装奶在哪里。最后还跑了一趟酒壶里装奶的公司,尽管为了遮掩两个人的关系,她从来都没有去过那个地方。
在发现对方真的不见了之后,刀尖上抹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两个人的家中的,打开电脑,也不想上游戏,只想跑到YY上去找笑倚危楼倾诉。
笑倚危楼还在跟裴小鱼泡在一起。
她哼哼唧唧地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十分颓废:“啊……好疼……好疼啊……”
裴小鱼正在百度治痛经的方子,作为一个没有痛经烦恼的人,她只知道什么多喝热水泡点红糖之类的,搜索完毕,才发现原来还有这么多办法来治这个广大妇女的烦恼啊。
刀尖上抹糖一上来便哭了出来,比笑倚危楼听上去还可怜:“师父……”
笑倚危楼赶忙撑着腰,坐了起来,“怎么了,糖糖?”
“酒壶不见了,不知道去哪里了……她是不是不要我了啊。”现在刀尖上抹糖哪里还会去关心别人的事,只想哭。
“你们两个吵架了?”笑倚危楼一怔。
“……没有……”刀尖上抹糖从哭音中吐出两个字来。
笑倚危楼赶紧给酒壶里装奶打电话,电话打不通,又微信留言,让她看到赶紧吭一声!
一边忙活,一边安慰刀尖上抹糖:“你放心啦,那家伙挺有担当的,可能就是临时有什么事吧。我认识一个做私家侦探朋友,让他找找她去。”
“她把她要给我们两个攒着买房子的钱都留下了……她从来不让我动那笔钱,说我会乱花的。”刀尖上抹糖哽咽得厉害。
笑倚危楼心头一紧,酒壶这家伙,干嘛去了啊?!
这回也顾不上安慰刀尖上抹糖了,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