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道人冷哼一声,道:“胡说!独孤幼清十五年前就死了!你们两人的事情我坚决不同意,趁还能抽身及时分开!青儿今日起闭关反思,遥儿过几日便携凤壁回南楚,不得在云雾山逗留!”
天机道人抚养苏玉青长大成人,犹如父女,感情自然深厚,有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其他人她不在乎,可天机道人的话她又怎可违背?如若天机道人当真不同意,她即使与楚紫遥厮守也无法心安。见师父态度坚决,忙磕头祈求道:“师父,我愿意一辈子与她在一起,望师父成全!”
楚紫遥紧了紧手,道:“师父,我回南楚,不过……玉青得跟我走!”
天机道长死死的瞪着二人,眼睛通红,像是要冒出火来,喝道:“此事由不得你们!”上前拉了苏玉青的手臂直往门外走。
楚紫遥见状忙出手制止,天机道人一拂袖,楚紫遥被他内力震得退后了好几步。李双双连忙稳住了她的身形,才没有撞到身后的椅子上。待到想再追之时,天机道人已经拉着苏玉青走远了。她追到门口,想到将要办的事情,猛然停住了脚步。
李双双叹气道:“唉,真是冤孽!云雾山是遭了哪辈子的孽,尽出这种事情。”
张云旗道:“遥儿,我看还是算了吧!天下万万黎明百姓都需要你,不可儿女情长坏了大事。”
楚紫遥不理他们,一口气奔到桃花林。见着满目桃花红,不禁思绪乱飞,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显得有些冷清,心道:“我既要孤身独闯,让她闭关养伤也好。”
楚紫遥对云雾山不熟,呆了好些时日才摸索清了其中的种种奥秘。这日万籁寂静夜,微风拂面月,待到众人尽数熟睡后,她来到后山,头也不回的朝山野深处走去。夜微凉,弯月皎白光亮,一道身影消失在了树林深处。
天机道人那日带了苏玉青来到密室中,说是闭关修行,实则声色俱厉的说清了其中的厉害关系,要求她以大局为重,离开楚紫遥。
苏玉青只是闭口不语,心道:‘师父一拂袖用足了功力,不知道她有没有受伤?’天机道人被她的沉默给激怒了,头也不回地出了密室,再没有进去见过她。
终日暗无天日的密室之中,苦闷是自然。油灯与她为伴,到饭点聋婆婆就送饭菜和酒水来。苏玉青内心苦闷,连日来只是喝酒,饭菜动都不动。
白天还好,有酒解千愁。到了晚上,她对楚紫遥的思念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吞噬着她。她浑浑噩噩的过,心中悲戚时就纵声大哭,嗓子哑了也浑然不觉。
随身携带的烈焰丹也在一气之下尽数倒在地上,用脚碾得粉碎。这日寒毒又发,她抱着双腿直哆嗦,昏昏沉沉,心道:‘紫遥,你在哪里?怎么样了?我很想你。’
天机道人关了爱徒禁闭,心里也不好受,想着昔日的种种和两位爱徒的事情夜里也难以入睡,如此连续数日,他身心俱疲。
这日,就打个盹儿的功夫,传来楚紫遥不见了的消息。他心里焦急,立时去了密室。进去后并没有见到楚紫遥,反而见到苏玉青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他连忙抱了苏玉青出密室,运功帮她疗伤。苏玉青转醒的第一句便是问楚紫遥,天机道人气不打一处来,他不知道楚紫遥去了哪里,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愤愤道:“青儿,你为何如此宁顽不化?遥儿她已经离开了云雾山!”
苏玉青想哭,真的很想哭,强行忍住,终究没有掉下泪来。她倏地站起来,拔腿就朝门外奔去。天机道人喝道:“你要去何处?”
苏玉青哽咽道:“我去找她!她一定在等我。”
天机道人喝道:“不许去!”
苏玉青看了他一眼,想恨这个棒打鸳鸯的师父,却是怎么也恨不起来。她不理师父的呵斥,头也不回的出了门。天机道人担心她身上的伤,连忙追了出去。
桃花林前,苏玉青颓然坐倒,想到楚紫遥不顾自身安危背她上山的情景,不禁悲从中来,说道:“师父,紫遥她由昆仑背着我来云雾山,一路上都不舍得我走半步路,你说她傻不傻?”
天机道人不答。苏玉青又道:“她为了我才抛出了凝绝软剑,师父不该责罚她。!”
天机道人见她如此,心里也不怎么好受,叹道:“为师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你们都是我钟爱的徒儿,为师又怎会伤了你们而无动于衷?连日来为师夜不能寐,每每思及你们这份惊世骇俗的感情,更是无法静心。”
苏玉青扑倒在天机道人怀里纵声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天机道人的心都被她的哭声给震碎了,他视苏玉青如骨肉,见她如此心里也不是滋味。抬头望天,掂量道:’难道我做错了?我该如何处理这等事情?‘说道:“山上的机关没有开启,遥儿并没有下山。”
“沙沙,沙沙沙”夜晚山林里十分诡异。楚紫遥靠在树上养神,耳边沙沙声不停作响。她凝神屏息,耳听八方,时断时续的响声在空无一人的林间显得突兀又恐怖。四周一片漆黑,楚紫遥看着手上的夜明珠暗自出神,已经进山林一个多月,还是没有找到后山的寒冰洞。她心